當時張傑正在和幾個朋友一起玩走北京的遊戲,這種遊戲要三個人玩才行,分為東西南三個方向,每個方向坐一個人,正北方空著,下地上畫一個回字,然後中間畫上一個貫穿的十字線,每個人面前有一個三角形的圖案連著中間的回字。
三角形中間同樣有個十字線,在下面又三道橫槓,正北方便是北京城,有九道槓,走完九道槓之後進入北京城,北京城是個田字格,在田字格上面還有一點,那是最終的寶座。
這種遊戲每個人手裡有三個子,面前放著一個,代表自己,然後一起出拳,看看每個人手裡出多少子,然後加在一起,按照一四七,走正西,二五八、走南家,三六九,東門走的遊戲規則,該誰走睡就可以將面前代表自己的那枚石子向前挪一步,但是必須將自己面前的全部走完,然後再將中間的回字走完才能背上京城。
如果你不幸被別人的石子追上並且壓住的話,那就是三年,也就是三次輪到你都不能動,直到第四次輪到你的時候才能走一步,當然了,你也可以壓別人三年。
這種遊戲也絕跡了,反正近幾年來我是沒見到誰還會玩這個了。這是個考驗智力而又費時間的遊戲一個遊戲玩一上午都是稀鬆平常。
當時已經是正午,田裡熱得要命,大人們都紛紛回家找陰涼的地方休息去了,他們幾個小孩子玩的正起勁,自然不捨得走,便一直玩下去。
這種遊戲觀戰的人也不少大部分都是同齡人,到了正午十二點,有個在一旁看的對張傑說道:“傑子,我渴了,你去到你家地裡摘倆瓜來。”
那時候,桃樹地裡套種一些西瓜小甜瓜的非常多,張傑家的地就在這邊上,穿過半人高的玉米地就能看到,而且那時候的人都非常淳樸,渴了早地裡摘個瓜吃根本不叫偷,尤其是本家主人還知道的情況下就更平常了。
張傑當時正處在劣勢,也嗓子眼冒煙,滿腦門子的汗,便讓那個人替自己玩一會,自己跑地裡摘西瓜去了。
說是摘其實根本就不是,他也不認得哪種西瓜是熟的,但是田裡有看瓜的窩棚,窩棚下面就有倆西瓜,是他老頭子摘的,沒有帶走。
張傑貪圖省事,並沒有走路,而是直接穿過玉米地過去了,那時候玉米雖然只有半人高,但張傑畢竟是小孩子,而且個子本身就不高,已經沒了頭頂了,玉米葉拉的臉生疼。
走到自家瓜田裡,張傑就徑直向窩棚走去,就在窩棚的床下面就放著兩個籃球大的西瓜。張傑抱著兩個西瓜正準備向外走,然而習慣性的向窩棚裡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嚇得他三魂七魄差點飛走了,手中的西瓜啪嚓一聲掉在地上,摔裂了。
“有鬼啊!救命啊!”
張傑說自己當時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蹦腰高,不要命的向外跑去,然而,天不佑他,腳下被瓜秧子絆了一跤,摔了個惡狗撲食,差點嚇死過去,
原來,在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窩棚裡,竟然出現了一隻正在滴血的人頭,正冷冷的盯著他,而且,蹊蹺內都在不停的往外滲血。
這場景,擱我能嚇死了,我不由得佩服起張傑的膽量來,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膽,那場景,想想我有覺得渾身寒毛直豎,只覺得背後有人往我脖領子吹冷氣。
好在張傑的呼救聲將不遠處玩遊戲的幾個小朋友驚動了,大家人多膽大,一窩蜂的衝過來,將他扶起來,張傑當時嚇得話都說不全了,指著窩棚一個勁的說有鬼。
大家便跑到窩棚起看,然而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床紅顏色的被子凌亂的放在床上。
然而,周圍靜悄悄的,大家也不敢在這裡久留,抱著摔裂的西瓜就向外面走去。
結果遊戲也玩不成了,張傑連西瓜都沒吃直接回家了,好在他家距離打麥場很近,幾步路就到家了,到家之後,張傑便大病一場,一個星期都沒去上學。
從那個時候起,他再也不去那塊地了,無論別說怎麼說,父親怎麼打他都不去。他父親不相信自己的地裡會出這樣詭異的事情。
直到幾年後,那裡又出了一件怪事之後他父親才驚覺,乾淨將那塊地和別人調換了一下,連正值開花結果的桃樹都不要了。
那件事說起來更詭異,但卻並不太嚇人,那是幾年後的一個夏天的晚上,桃子快成熟了,晚上有人偷,所以必須要看著。
在那裡不光他一家,還有另外一家也在看守自家的桃子,兩家因為距離比較近,所以經常湊到一起聊天打發時間。也有同村或者一個大隊的同齡人過來吃個桃子,聊聊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