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正欲下床,突覺一陣眩暈,腦海中走馬燈般閃過一個畫面,畫面中的男人一襲素衣,面色憔悴,暈倒在她的懷裡。
“竹!天吶,我怎麼把他忘記了”
拖著有些病態的身子衝到了門口,開門的一瞬間,門就從外面突然開啟了。
因為強大的慣性作用身子向著前面趴去,完了,要跟大地母親親密接觸了。
“砰——”身子撞入了一個結實的胸膛,“痛!”
“你小心點啊”有男人的聲音自上方傳出,“啊,對不起,對不起”抬頭,迎上那人的目光,“咦,是你”
“是我啊”夏洛逸一臉痞笑,伸手捏住螢的下巴,兩人的距離很近,雙瞳映上的是與寧竹暉有相似面容的男人,“你要幹什麼?”
近距離的觀察,夏洛逸也沒有看懂這個人,明明昨日還是那般君臨天下的霸氣,也只是一瞬間就變回了當初那個真實的人,難道,一個人真的會有雙重人格的麼?!
審視一般的眼神讓螢感覺不舒服,就像是望著怪物一般,嫌惡的拍下夏洛逸的鹹豬手,“不要動手動腳的”。
夏洛逸一聲冷笑,“哪裡比得上你和別人親熱啊!”語氣中帶著嘲諷。
螢不解,“你一個人嘰嘰咕咕什麼玩意呢!”夏洛逸似是瞭然,嘛,就這樣吧,就算是裝的,他三哥估計也認了。
“帶我去找寧竹暉”
“誒誒,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螢給了他一記白眼,“少爺,請你帶我去寧少爺哪裡,好不好”
她現在是真的很擔心寧竹暉,也沒時間在這裡和他調侃。
看出了螢眸中的認真,“別擺出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三哥是不願見到你這般的,走吧,我帶你去找他”
掩上房門,螢跟緊夏洛逸的步伐,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正常些。
“他怎麼樣了,怎麼會變成這樣的?”螢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我不是想探取什麼訊息,只是那麼一個人,好好的出門怎麼回來就變這般了,我只是…很擔心”
夏洛逸放慢了步伐,如今螢也算是個病人還不能很急的走路,“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像是三哥的傷,當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昏迷的倒在血泊中了,大概也能猜到些許,只是這些事我不方便和你說,要是你想知道可以去問三哥本人,畢竟他本人告訴你比我告訴你好”
“那他現在?”
“已經治療過了,現在只能是臥床養傷了”
走走繞繞,發現這個陌生地方著實大,整個的是一種嚴肅的氣氛,一路上竟沒有看見什麼人,螢也安分的沒有多問,知道這不是她能擅自涉足的。
兩人來到一扇緊閉的房門面前,這個地理位置很是隱蔽,好像是這整間房子的正中央。
夏洛逸推門,一股濃郁的中藥味就從房中飄出,“進去吧,我就在外面守著,有什麼情況就叫我”
螢感激的一笑,轉身進了房間,房門在身後合上。此時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面前的房間很寬敞,正上方是一把黑木大椅,左右兩邊各有一扇門。
螢走進,中藥味越發濃了,推門,在一張木質床板上方躺著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
螢輕手輕腳的走近,蹲在床沿,伸手細細的描繪男人此時沒有血色的面容,滿目的心疼,還是那雙眉,那雙眼睛,那個鼻子,那張嘴巴,沒有變。
遊走的手被一隻略顯冰冷的大手握住了,琥珀色的雙瞳緩緩睜開,“螢”隨即一笑。
螢一驚,“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怎麼知道是我的?”
“這段時間,這屋子除了藥味就沒別的味,但是剛剛有一股清甜沁人心脾,我就知道是你”
螢的臉上不自覺的帶上紅暈,“幾天不見,你這人怎麼變得油嘴滑舌的”
“我只對你油嘴滑舌”兩人相視而笑,什麼不自然都沒有了,此時此刻,她(他)在身邊就好!
寧竹暉想坐起來,“你別動,傷還沒好亂動什麼!”嘴上說著不要動,卻還是小心扶起他的身子讓他靠著床。
“螢,上來”
“啊,什麼?”寧竹暉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過來!”
螢紅著臉看了一眼床鋪,“這樣不好吧,要是來人了,看見了,就不好了”
“你放心,這個房間一般人是不會進來的”
“可是…”見螢這般扭捏不坦率,“要我抱你上來麼”說勢就要下床,螢慌忙按住他,“別別別,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