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一直睡一個被窩?”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司馬司堂把臉就到一邊,不再搭理褚錚。洛毅森勾著褚錚的脖子,笑嘻嘻地說:“穿絨衣絨褲睡,六十、襯衣襯褲睡,八十、只穿小短褲睡,一百。司馬是我爺爺的忘年交,我給他打八折,看在咱倆四年同學的份上,我給你打九折。”
褚錚也是和混不吝的,順著洛毅森這話繼續逗,“你要是缺錢,乾脆我包月得了。”
“我缺錢啊。這不攢錢買手機呢嘛。我那手機啊!六千多塊啊!用了才不到半年啊!”
司馬司堂憋不住了,呵呵呵地笑了起來。褚錚使勁掰開洛毅森的胳膊,很認真地跟司馬司堂建議:“要不咱搞個募捐活動吧,這小子都快魔怔了。”
一路上說說笑笑,在蓮縣一家比較不錯的飯店門口停了車。司馬司堂說去買電筒用的電池,讓褚錚和洛毅森先進去點菜。
飯店裡的客人很多,褚錚護著還有點跛腳的洛毅森,找了個角落坐下。點完了菜,褚錚這才一本正經地問:“跟哥們說點實在的。你跟司馬怎麼回事?你一個G,跟他睡了幾天,辦事沒有?”
洛毅森正捧著熱茶吸溜吸溜地喝著,乍一聽褚錚的問題,整個人都愣了。他對褚錚眨眨眼,反問:“你覺得我倆有事?”
“都睡一起了,能沒事?”
“你的思想真骯髒。”
“滾蛋!”褚錚推了一把洛毅森,隨手又把人摟回來,“不開玩笑。你這第二春來的快了點吧?”
洛毅森無奈地放下茶杯,說:“用你那漿糊腦袋好好想想吧。我要是真對他有什麼想法,就不會跟他一起睡了。”
褚錚撇撇嘴,“你是沒有,但是你能擔保,他沒有嗎?”
咦?啥意思?洛毅森不解地看著褚錚,光顧著眨眼睛,忘了該問點什麼。褚錚搓了一把洛毅森的頭髮,該說得也說了,點到即止。
在褚錚看來。洛毅森就是一種異類的發光體,專門吸引那些不愛說話的、面癱的、一肚子心眼兒的男人。你洛毅森沒歪念頭,睡了幾天就是圖個暖和,那司馬呢?你當人家是傻的?絕源的?缺根弦兒的?
也不知道這番話到底有沒有被洛毅森聽進心裡,他繼續喝了幾口熱茶,像個沒事人一樣。
很快,菜上來了,司馬司堂也回來了。三個人開始吃飯。
吃了差不多了,洛毅森招呼服務員過來買單。褚錚拿出錢包,叫服務員給開張收據。洛毅森逗他,一個土豪還要收據,太沒面兒了!
褚錚睨著洛毅森,冷笑道:“土豪家也不富裕。”
他倆忙著鬥嘴,一直沒開過口的司馬司堂忽然從懷裡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盒子,放在洛毅森手邊。頓時,吸引了兩個鬧貨的目光。
白色盒子上的水果被啃了一口,這標誌誰都知道是啥。洛毅森愣了,褚錚也愣了。司馬司堂吃下最後一口飯,神態自若地說:“卡呢?”
洛毅森處於半呆傻狀態,乖乖遞出電話卡。司馬司堂拿出盒子裡的手機,將卡放了進去。;開機,設定,一分鐘內齊活!動作特自然地遞給了洛毅森。
褚錚在心裡咆哮:尼瑪!你們倆要是沒事,老子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新手機跟被咔嚓掉的那部一模一樣,甚至還多了記憶體。洛毅森從呆滯中緩過味來,大大方方對司馬司堂一笑,“真沒白跟你睡!”
司馬司堂淡淡笑了一下,喝茶漱口,說:“走吧。”
整個過程,褚錚就是個背景。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深冬裡的英陶山在月光的照映下,顯得更加蒼涼巍峨。就連山腳下延伸出來的幾條路,都在彰顯著無人問津的荒落感。踏雪而來的腳步,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急促而又不穩。慘淡的路燈下,漸漸映照出一個佝僂著身子的影子。那影子駐足在路燈邊緣,再也不肯向前一步,隱匿在黑重重的陰影裡。
不多時,對面走來了另外一個人。他穿著厚厚的羽絨大衣,戴著口罩和帽子,不疾不徐地朝著路燈走來。
“站,站住!”王平久緊張地喝止那人靠近,“你,你咋來了?”
那人不言語,站在原地稍稍側了身,看樣子,似乎是招呼王平久跟他走。王平久卻慢慢後退,一邊後退,一邊說:“我沒啥說的,你走吧。”
或許是發現王平久要跑,那人急忙上前數步。王平久嚇得不知道挪動了,卻在極度緊張中發現那人也一動不動。
這算咋回事?王平久昏花的老眼去打量那人,進而發現,那人緊盯著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