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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陸竟放下十八,解釋道:“是鼎義堂那個姓劉的歹人,欲加害於十八,幸好被我救下。我欲送他回來,誰知那歹人又安插人手在沿途圍追堵截,今日我才逃出生天。此中細節不便詳說,遲則生變,請道長無論如何讓我見到觀主,或是梅公子。”

“什麼?!”聽到這番與所知所聞大相徑庭的言說,弟子大驚失色,一時間神情變了幾變,不知該聽信誰的說辭。他一把將十八拉到身邊,低頭問道:“他說的可是屬實?”

十八點頭。

陸竟也緊隨其後,強調道:“我方才所言,絕無半句假話!”

“怎會……”弟子喃喃道,“你說劉堂主要加害你們?”

“的確如此。”陸竟頷首道,“此人假仁假義、心狠手辣,設計欲置我和公子於死地。道長如若不信,自可向初九觀主詢問。”

當陸竟說到初九,弟子的臉色瞬間白了白,他牽著十八的手,猶疑半晌,終於說道:“不瞞少俠,你的話太過匪夷所思,恕貧道一時難以置信。不瞞少俠,梅公子因企圖謀害劉堂主,已被本觀囚禁,而觀主、觀主他……”

“什麼!”陸竟又驚又怒,打斷了弟子的話,他情難自禁,上前揪住弟子衣襟,質問道,“你說什麼?公子被人囚禁了?”

弟子被他此舉嚇了一大跳,試圖掰開他的手,哪裡還有心回答,“你……你怎可如此無禮?請速速放開貧道!”

陸竟咬牙切齒道:“公子被你們囚禁,我還要什麼禮?”他把弟子一把甩開,也顧不得觀內可能是龍潭虎穴,便要硬闖。

弟子大叫一聲:“快來人,有人擅入!”

眨眼之間,十幾名身著黑衣短打的武者便將陸竟團團圍住。

陸竟環視周圍,拔出寶劍,笑道:“看來清微觀已為奸人所惑、助紂為虐,既然如此,莫怪陸竟得罪!”

作者有話要說:

☆、想標題好麻煩

弟子連滾帶爬地衝上前來,攔住陸竟,道:“少俠切莫因一時衝動鑄成大錯,不如雙方都為彼此留下餘地,好好商議,魯莽行事於事無益!”

陸竟悲憤不已,道:“你們清微觀蠻不講理,囚禁我家公子,可曾留下過餘地?”

弟子漲紅了臉,說道:“囚禁梅公子,是由武林諸位前輩議定,非是清微觀一力所能決定。”

此時陸竟怒上心頭,哪還顧得了這許多,又將弟子推出戰圈,對眾人亮出劍鋒,說道:“你等沆瀣一氣,不分黑白,是可忍孰不可忍!梅莊也並非任人宰割之輩。今日,你等就與我在這劍上決出是非!”黑衣武者仍是靜立原地嚴陣以待。

說罷,陸竟正要破釜沉舟、移步出招,不料腳下一絆,生生阻住了他的去勢。陸竟低頭一看,卻是那名道士死死抱住他的腿,“俠士三思,如你所言,梅公子或許蒙受了不白之冤,但俠士今日若大開殺戒,血仇便實實地結下了,梅公子也會被俠士推向不仁不義的境地。而俠士以寡敵眾,若不幸殞身,又有何人來為公子澄清冤屈?”

陸竟心知他說得在理,然而梅堯君受此大辱,他又怎能忍氣吞聲。好在這道士百般阻撓於他,幾次相之下勸,他胸中激憤也略略平息,靜下一想,現今當務之急是要救出公子,這筆賬留待以後再慢慢討回不遲。便遲疑地點了點頭,將劍收回鞘中。

弟子大大鬆了口氣,藉著陸竟的攙扶站直了身,躬身對武者賠笑道:“誤會一場,誤會一場,此人是友非敵,驚動了諸位,請多多海涵。”

武者面無表情地略一頷首,正要各自散去。

視線前方遠遠地出現兩道人影,正向此處靠近,遙遙地聽見其中一人拖著悠長的聲調,道:“是敵是友,豈是隻憑一面之辭便能妄斷,你在為師座下隨侍十幾載,連這些也未曾學到……周濂?”

名喚周濂的道士忙低下頭,說道:“師父訓誡弟子記下了。”

而陸竟的手已經警惕地撫上了劍柄。周濂用手肘悄悄捅了捅他,“師父並無惡意。”

“哼。”姚妙機緩步走上前來,目光也落到陸竟的劍上,不屑道,“貧道一介老道,見俠士未曾退避,為何俠士見了手無寸鐵的貧道,反倒如此防備。可見人心不正,即使手握神兵身披寶甲,亦不免惶惶慼慼、杯弓蛇影。”

“你——”陸竟正待發作,又被周濂暗暗踩了一腳。周濂個頭不大,力氣不小,陸竟毫無防備,那一腳踩得他差點痛撥出聲,又礙於顏面,勉強硬撐著,臉色都憋成了鐵青。

“師父,方才弟子與這位少俠交談,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