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和自己無法掌控的惡魔做交易?我覺得擔得起這評價就不可能是什麼良民,所以用一般邏輯下的可能性試了試她。”“我問她孩子有沒有教父,那女人的反應可挺有意思的。”說著江伽有些擔憂道:“阿喻,這事你別一個人扛著了,你看顧則北上次那事,這還不是黑道呢都能想出這麼髒的花招。”“你把事直接告訴爺爺奶奶吧?我也聯絡我爸那裡,讓他別裝死。”白言喻聞言表情卻完全沒有高興的意思,比起跟小孩兒吃醋的程度,這時候他的臉已經不是難看能形容了。他緊緊的抓過他姐的肩膀:“姐你——”像是要脫口而出什麼話,卻生生被自己咽回去了,他重新組織了語言,沉聲道:“你居然去試探這麼危險的秘密?”“你知不知道這種小人心中有鬼的時候什麼狗急跳牆的事都做得出來?要是她覺得你礙眼對你做什麼,那麼我——”話說到一半,白言喻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姐,恍然大悟後是怒急攻心道眼睛都紅了。“你故意的?你故意去招惹他們,你知道我什麼都不會給你說,所以自己去打聽,然後順手吸引一部分注意力到身上來,想攪渾這潭水?”江伽訕訕:“我哪兒有?你別把你姐想著這麼聰明行不?不過你也說了,放我一個人打聽反倒不好的話,那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共享唄。”白言喻氣得血氣上湧,喉嚨一陣腥甜。從沒對他姐黑過臉的人咆哮道:“你還說,你真以為你跳進來能攪起什麼水花嗎?他們意在整個白家,視線絕不會從我身上移走,你賠進去只是多餘的。”江伽被弟弟的憤怒糊了一臉,卻自動過濾後提取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也就是說你也已經摸清楚後面的底細意圖還有規模了?”白言喻都給她整得沒了脾氣,他姐姐一旦專注某件事時無視一切始終筆直的惦記著目標的執著才是讓他最頭痛的。所以他在看到她從車上下來那刻,就已經知道了他再怎麼想避開她也是為時晚矣。白言喻氣得不說話,江伽見狀把他抱過來拍著背哄道:“看你說的,像是你姐就不顧惜小命一樣,只不過我自己弟弟,不說能幫上什麼忙,至少得在我眼皮底下時時刻刻看著。”“從明天起我就和你形影不離了,你做的事,還有下面傳上來的話我都要知道,你也別想著避,知道不?”白言喻這麼大個人,差點被氣得哭出來,他怎麼就有個這麼無賴的姐姐?這件事過後白言喻也把孩子的事忘九霄雲外了,直到回房間之前都沒再想起質問他姐。回房不久後,卻接到了下面的人的電話。因為江執的提醒之後,白言喻才一回國就讓他的人把家裡的面孔隱晦的掃了一遍。其實他之前在國內,有什麼重點或者敏感的人事變動肯定也瞞不過他,不過對方顯然特別低調,他的細細捋一遍後果然發現了可疑。“滲透性並不高,幾乎可以忽略。且都是可有可無的職位,畢竟老太爺坐鎮,動作稍大都瞞不了他老人家。”那邊報告道:“這種可有可無的暗線既沒多大用處,也不怎麼會惹人懷疑。”“我懷疑對方只是意在評估,但這就更說明了他們行事小心專業,有備而來。”說著那邊頓了頓:“少爺,我覺得大小姐的說法是對的,要不還是告訴老太爺吧?”白言喻嗤笑:“這點事都要驚動他老人家,那我手上掌握再多權利也只是拿了一把玩具槍而已。”他沉吟道:“我白家要是緊靠外沿的評估就能被摸清底細,那也就不配屹立這麼多年。”“現在我回來,正是時機,他們要不想無功而返的話,最近就會做出試探,你們商量一下,該給出什麼答卷給他們。”那邊瞭然,見少爺應對明晰,並不因不同於規則內的遊戲方式而手腕生疏,便沒有多言下去行動了。雖然頭天晚上白言喻才被氣得半死離開,不過到第二天一早,又去了姐姐房裡黏糊糊的叫她起床了。江伽樂呵呵的心想她弟弟果然沒有隔夜氣,起床梳洗完換好衣服和弟弟一起去餐廳後,卻沒有發現她親媽。說是有點頭疼,沒胃口吃早餐,讓阿喻早餐過後帶姐姐去外面轉轉,到處玩玩。江伽也能理解,換誰遇到昨晚那事不氣得肝疼。以前還對她親媽有些怨懟。可來這裡短短時間看的這些事,她覺得她親媽也挺倒黴的。這人自己就不是個靠譜的,這是客觀事實,暫且不評論。但她兩次婚姻嫁的也都不是靠譜的人。她就算再偏心她爸,他那讓人守活寡的工作還真不是一般女人能耐得下來的。第一次嫁給了愛情慘淡收場後,接著嫁給了門當戶對,結果好麼,沒當戶對的讓她安穩十來年後自個兒去追求愛情了。總之她和她弟弟的父母都是讓孩子提起來滿臉血的貨色,眼不見心不煩。江伽第一次出國,還是讓無數人神往的大不列顛,自然有很多地方想去看看。白言喻拋開姐姐非要摻和事的糟心,倒還是很樂意讓姐姐瞭解自己生活的地方的。他們這天跑了挺多地方,大英博物館,白金漢宮,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