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伽站得近,耳朵又尖,聞言胳膊肘懟了她爸一下。然後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次你走之後,就連續兩年沒能回來了,就是因為這事被記過了?”江執一噎,有些拿不準她閨女猜到哪個地步了,只得無奈的點點頭。他雖然行走之間有不少特權,但這種挾私報復卻是不被允許的,不然 江伽還促狹的作勢要拉她爸上去, 她爸一看這架勢都差點給自己閨女跪下了。“真不行,乖女!別鬧爸爸。馬上回去還有活兒要幹呢,真沒時間養傷。”“怕什麼?我媽砸紅眼的時候我自然會攔著,沒事!有分寸呢。”“還分寸呢,這小壞蛋。”江執摸了摸她的頭,小心的沒弄亂女兒被精心打理過的頭髮。他看著自己女兒,剛混進會場的時候就發現了, 他女兒今天可真漂亮, 來來往往的臭小子都走不動路了,讓人咬牙切齒又與有榮焉。他心裡歡喜又得意, 看女兒的時候, 眼神裡的銳利和神秘總軟換成了黏軟的蜂蜜。他的眼睛很迷人,任何女人與之對視都會沉迷於這份神秘的深邃憂鬱中。而此時這裡面溢位的獨一無二的愛意甚至可以讓人用生命來換。但他卻像不夠似的源源不絕往眼前自己女兒身上傾瀉, 甚至自覺自己能給的太過貧乏。“下次吧!下次你生日前爸爸就回來, 帶你去遊樂園。”江伽想說自己十七歲了,不是七歲, 但卻臉紅紅的撇了撇嘴故作勉為其難道:“去就去唄!阿喻也來。”江執聽到閨女弟弟的名字先是一愣, 隨即眼神越發柔軟了:“好!”顧則北看這父女兩黏糊, 眼睛膩歪得不知道往哪兒放了。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 那這對一定是上輩子太過黏糊被燒死的吧?他不耐煩的開口道:“還上不上去啊?你媽在找你呢。”江伽正心裡雀躍, 聽到這插進來頓時就不高興了,回過頭,看到顧則北抱著雙臂在那兒站了好久,食指不耐煩的一下一下敲在上臂。她眼梢一吊, 表情頓時切換成鄙夷不耐:“你還在這兒?要不要這麼沒眼色啊?看情況用不著自己了就不會安靜麻利的該哪兒滾回哪兒嗎?怎麼?還等著管飯呢?”“你——”顧則北兩步走過來,一副快氣瘋了樣子:“你一句話不說把我從大廳里拉出來,現在敢嫌我礙眼?”“哪裡,你誤會了,我現在怎麼會嫌你礙眼。”江伽面帶微笑表情溫和的安撫道。顧則北臉色稍微好看一點,但怒意還沒有褪完,就聽江伽接著道:“我嫌你礙眼哪兒是現在的事?不一開始就這樣了嗎?”顧則北深吸一口氣,然後露出一個噬人的獰笑,伸出手一把撐在江伽身後的柱子上:“耍我是吧?我——”話才起了個頭,肩膀就被一隻手搭住了,對方還並沒怎麼用力,但隔著外套都能感受到那無法撼動的力量。艹!該死的女兒控!不過經他催促,江伽也知道是時候上去了。而且好歹也想稍微搞點事把亂伸手的人刮下一道血口子,這個時機正好,再磨蹭反倒不便。她有些不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連半個小時都相處不到,周圍還有這麼多礙眼的人。不過轉身之際倒是沒忘找她爸幫忙:“爸,你能保證他們一個小時候之內不被任何人或者監控裝置發現蹤跡嗎?還有通訊隔斷。”“能,別說一個小時,一輩子都行。”只要閨女撒嬌,能有什麼事辦不到的?他說得若無其事,倒是把另外三個人嚇一跳,尤其是那兩個,已經快癱軟到地上了。江伽瞪了她爸一眼,老太婆和她兒子怎麼樣都無所謂,但為了這種人又兩三年見不到面絕對不划算。她和顧則北上電梯的時候隱約聽到她爸在給誰打電話,諸如‘監控’‘目擊’之類的詞跳了兩個近耳朵裡,然後電梯門一關,就將停車場內的一切隔絕了。顧則北也聽到了,他還嗤笑了一聲:“這座酒店就是陸家的產業,今天又是家主大婚,裡裡外外的安保系統一環扣一環,毫無漏洞,不會有任何一個不受信任的面孔。”“你們想怎麼抹掉之前停車場的監控記錄?或者說,你讓那兩個人失蹤這麼一會兒時間是想幹什麼?”江伽也沒有不理會他,這會兒反倒意外的有耐心道:“第一個問題,我哪兒知道我爸怎麼做?他說可以,那我就把後面的事建立在這個前提上了,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要不是顧則北對她是個出身農村的燒火妞的底細一清二楚,都要以為她是哪家被關在家裡養大的不知世事大小姐了。他神色複雜道:“要是他說明天要去刺殺總統你也信?”隨即嘲諷道:“我知道,小女孩兒總是對自己父親抱有無所不能的憧憬印象,但前提是她還沒上小學,你——明年就大學了吧?”江伽也不跟他爭辯:“我回答了,你怎麼想不關我的事。然後第二個問題。”說著她轉身,彷彿今天認識般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顧則北,他被她這莫名的視線看得渾身不自在。“你看我幹什麼?”“只是很好奇而已。”江伽並不收回視線,反而露出一個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