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梨瑟無奈地被教父罵得狗血淋頭,原因很簡單——
西撒的事情曝光後媒體和群眾都大為關注這件事,弄得西撒連學校都不能去,因為不但記者會追到學校去連學校裡的同學都整天把西撒的課室圍得水洩不通,不過有個好的地方是:就因為他們現在“成名”了黑色勢力也暫時不敢再派人來找他們兩母子,而被警方抓起來的那個胖子對他們的行動目的也隻字不提,所以後來梨瑟這個案子便以“搶劫不遂,自衛反擊”而草草終結了。
只是這件事對西撒來說非同小可,羅伯特。狄朗的擔心和緊張是人之常情了。
“媽媽”突然從書房的門口傳來西撒輕輕的呼喚。
梨瑟立刻從電腦後探出個腦袋,只見西撒正穿著睡衣站在門口。
“怎麼還不睡呢?”梨瑟起身走到兒子跟前蹲下愛憐地摸著那一頭跟埃斯諾一樣褐色微卷的頭髮。
“我睡不著。”西撒老實地回答,而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過母親的臉,似乎想要探索某些事情。
其實經過一個星期的心理諮詢和輔導,西撒的情緒也已經基本平復了下來,連心理醫生都感嘆西撒的心理素質比一般的小孩子高,恢復迅速。不過今天看來西撒似乎還有些心結沒被開啟?又還是他連心理醫生都騙了?
梨瑟把西撒領到自己的房間裡讓他躺在軟軟的大床上而自己就坐在床邊,並把臥室的燈調暗營造出溫和、放鬆的氣氛才開始探尋她要的答案——
“有什麼要跟媽媽說嗎?”梨瑟溫柔地微笑著。
西撒低頭思索了一會才慢慢抬頭,似乎需要鼓很大的勇氣才能把往後的話說出來——
“媽媽我覺得我似乎對槍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你是不是因為這樣才不給我玩槍的?”西撒的眼中閃爍著急切的光芒。
梨瑟愣了一下,但細想一下便決定繼續慢慢探尋下去——
“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呢?為什麼當初不跟醫生姐姐(心理醫生)說呢?”她仍舊溫柔地問不希望給西撒帶來任何壓力。
“我不喜歡別人看到我的內心。”西撒淡淡地說道。
那就是“媽媽”不是別人啦?梨瑟打從心底欣慰。
“其實”西撒頓了頓才繼續說,“在開槍的那一刻我並沒有害怕,相反我當時感到十分興奮,只是當那個人倒地流血後我才知道怕。”
梨瑟望著西撒澄清的眼眸,心裡大概有了底。
“興奮是因為什麼呢?”梨瑟試探性地引導。
“我也不知道,只是摸到槍的那一霎我覺得身體都在發熱,心裡好像有火在燃燒一樣,後來我竟然能開啟安全栓時我便覺得槍對我來說並不陌生,雖然我從來沒摸過。”西撒激動地望著母親,似乎希望母親也能體會到他當時的感覺。
梨瑟愕然地望著兒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腦袋卻比任何一個時候都還要清晰——
孩子的身上正流著跟父親同樣的血液,即使她已經刻意不讓他接觸這方面的事,但是原始的本性還是不會因為外界的限制而磨滅,只要時機合適它便清楚的暴露了出來!
西撒啊——難道你註定了要走回父親的道路嗎?
梨瑟發了好長時間的呆,直到西撒擔憂地搖晃著她的手臂她才回過神來。
從兒子不解與害怕的眼神中她知道如果這次再不把真相說出來,孩子一定不會理解自己的這些反應,更加有可能會認為自己的心理有問題,所以梨瑟深深嘆了口氣決定從最初的故事說起
不知道說了多久,但床上的一大一小都沒有要休息的打算。
西撒聚精會神地聽著母親說的每一句話,不捨得拉下任何一個細節,因為這可是9年來母親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起有關父親的事情。雖然以前小點的時候他也曾追問過母親,但是每次除了得到母親的一點點小答案外更多的是母親眼底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憂傷,所以不知從何時起他便不再問所有有關父親的問題。
等所有的故事都陳述完後西撒已經緊緊地抱住了母親。
“媽媽,我想去瑞士”
[第八章:第一節 十年]
就因為一句“想去瑞士”西撒便足足在母親的故鄉瑞士待了10個年頭——
雖然一開始母親並不贊同兒子的想法,但是後來考慮到美國的環境已經不容西撒安心的學習了,而且出乎意料的是在跟教父商量後他竟然也同意了這個計劃。
而梨瑟也趁送西撒去瑞士的期間把之前“黑”回來的資料進行了詳細的分析與篩選,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