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嬌嬌軟軟,“就動!”
“你、你……”
“我怎麼啦?”她調~戲上癮了,故技重施,這次不僅是脖子,連耳朵也沒能倖免。
顏恕側過面龐,雙目漸漸氤氳情潮,溫華一愣,盯著他看呆了,心裡癢癢的,突生出幾分羞意,忍不住伸手想要蓋住那一泓瀲灩。
顏恕驀地伸臂緊緊將她摟在懷裡,低聲斥道,“你好大的膽子……”
“呀!”她輕呼。
他輕笑,使勁抱緊她,“告訴你了別動!真是欠教訓……”
溫華只覺得他臂力出奇的大,使勁掙扎了兩下,竟掙不動,睫毛輕顫,抬眼望向他,當即被他灼熱的視線定住了,難掩羞怯的垂下眼睛,小聲道,“快放開我……”
顏恕貼著她的耳朵,灼熱的呼吸幾乎燙到她,“你剛才幹嘛呢?”
“沒幹嘛啊……你脖子上沾了根頭髮嘛……”她躲著,卻躲不過,被他在耳朵上咬了一口。
溫華“哎呦”一聲,卻不敢大聲,“快放開我,讓人看見了……”
“你自找的……”他又抱緊了些,氣息噴在她頸項上,“說,還敢不敢了?”
溫華心慌氣短,手使勁撐在他胸前,“不敢了、不敢了,快放開——”
顏恕瞧著她滿面紅霞,喉頭動了動,卻沒有鬆手,“等下個月過了百日,你的及笄禮打算怎麼辦?”
國喪時官宦之家百日之內禁嫁娶宴樂,前幾天她生日時也不過多添了幾道菜,姑嫂們給她道了賀,各自送了些小禮物,宋氏照著老家的規矩讓人送來了首飾和她親手做的新衣……她不自在的扭了扭,側過臉去,紅暈蔓延到了領口,“聽太太和嫂嫂的唄……”
顏恕盯著她,大著膽子慢慢和她臉貼臉,引得她一陣輕顫,“我去和大哥大嫂好好說說,大嫂交際面廣些,哪怕不能太熱鬧,總還是要辦得莊重些,只是要委屈你了,這個時候……”
溫華很想繃起面容說的更冠冕堂皇些,可惜翹起的嘴角和眼裡的喜意是瞞不了人的,她低頭羞澀的一笑,“別這麼說……都對我好,我知道的。”
顏恕頓時覺得心口熱燙燙的,萬分熨帖,他眼神微動,試探著問她,“那我回頭叫人把東西搬過來?”
溫華眨眨眼,小聲道,“叫人知道了會不會笑話?沒行禮呢,你就不怕別人說你……啊?”她想說的是“你就不怕別人說你急色啊”,但還是沒好意思說出那兩個字來,只好含混略過。
“說我什麼?只是先把東西搬過來,誰敢說什麼?”
溫華瞪著他,撲哧一笑,“隨你啊,你都不怕了,我就只好夫唱婦隨了。”
顏恕嘿嘿直笑,抱著她抱了一會兒,他道,“新皇登極,二月份的會試估計不會取消了,”頓了頓,“老爺來信了,叫我不要擔心,考不上也沒關係。”他怕溫華聽不明白,又道,“如今局勢不穩。”
溫華倒是很坦然,“明白明白,就看那位怎麼和老臣鬥了,這個時候出風頭可不是什麼好事。”你爹說得對啊,槍打出頭鳥,這個時候誰蹦躂誰倒黴,還是老老實實裝鵪鶉比較靠譜,尤其是你家這種官宦世家。反正你年齡還小,家裡又有人脈,將來不愁沒機會。
“以前還聽說泰王在各位皇子裡最不受寵,不然也不會被封到西川去。”溫華拿銀籤叉起一塊去了皮的橙子遞給顏恕。
“受寵的不一定是真看重,看重的也不一定真信任,信任的也不一定會放在身邊,先帝的心思啊,這些人猜了這些年,誰敢說自己猜得準?哎,這個倒新鮮!不像是家裡的。”
“這是今兒上午才送來的,鋪子裡的管事去南邊兒進貨,順道帶了些回來。”溫華眨眨眼,“你們平時在書院裡也說這些?”
“書院裡學風正,說這些時必是要引經據典的,沒根據的誰也不敢亂說。”他一連吃了好幾塊,“比平時家裡買的好,味兒正。”
溫華眨眨眼,笑道,“那是自然,找了農家提前訂下的,單挑那個兒大臍圓的,”她伸手比了比,“除了送出去的,咱們還留了些,足夠吃到過年的。”
看著她的笑彎了的眉眼,他的心情出奇的好,不過,還是沒忘了囑咐一句,“太太和嬸嬸那邊兒都有了?”
她忙點點頭,“都送過去了,沒有缺的,”說著,嗔了他一眼,“難不成我連這個也能忘了?小瞧人!”
他笑起來,“我不過是白問一句,你就是一大堆話等著我。”
事實上,冬日裡的水果種類很少,溫華又是個挑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