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我說:“我明白鋒兒的意思了,現在他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不想與你有過多的聯絡,是怕將你牽扯進去,希望你能夠體諒他。”
我點頭說:“這是自然,我一直都將他當作好兄弟,即便他那天說了那樣的話,我也只是生生悶氣,我氣他是因為他什麼事情都不跟我明說,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去抗,根本就不把我當兄弟。”
張培山笑道:“你們兩個,其實在這上面,是有相似之處的,當年他十幾歲的時候,也這樣跟我說,要我別自己去抗,有什麼辦法,他可以與我一同解決,現在想想,這一晃都十年了。”
我說他既然明白這個道理,那還整日裡獨來獨往,真是氣人。
張培山道:“你應該明白,你最想保護的人,就是永遠不希望他受到傷害,哪怕自己苦一些,累一些,也是情願的。”
聽了他的開導,我也覺得,這話說的沒錯,是我太過在意了。如果他肯這樣為我著想,那我怎麼能去埋怨他,彼此多一些寬容是最好的選擇。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讓我沒有意外的是,朝陽真人等人根本就沒有來賠禮道歉,其實來的路上,復盈就猜出來了,說他們今天不可能來,因為晚上的談判不允許他們到來,但這也給了我們一個借題發揮的藉口。
我們一起吃了個飯,飯桌上大家都比較沉默,反而復盈較為隨意,讓氣氛輕鬆了一些,但在這氣氛之下卻有一種,暗流在湧動,晚上正式的談判,誰也說不好會不會有什麼變故。
七點左右,陳國華的車隊來了,很正式,來了六輛車,前後一個警車護送。這也間接說明了,是上面同意的,將他們當成貴賓來禮待,但也是警告他們,一舉一動都在上面的掌控中,不要亂來。
其實上面最怕的還是這些修仙者,因為他們掌控了超自然的力量,換誰,都害怕,上面自然也在密切的關注他們。
車隊載著我們,感覺很拉風,車輛開道中人退避。一直到了八寶山腳下,才停住。八寶山並不高,只有一百三十米山勢低緩,呈北東向延伸。附近山間出產耐火土、白土、灰石、紅土、青灰、坩土、黃姜、砂石等八種建築材料,因此被稱為“八寶山”。
山南麓有元朝至正年間海雲和尚所建的靈福寺。明朝永樂初年,相傳司禮監太監“剛鐵”墓修築於此,旁邊建延壽寺,後改名褒忠護國寺。以後成為明朝及清朝太監年老離宮後的世代養老地,有農田、菜園。
在車的時候,復盈老道說,或許還有清朝的高齡太監活著,也不知怎的,太監少了那玩意,年歲就活的大了,到現在依然未死。
在這寺廟中,多數的和尚都是後來才來的,之前就是大太監們的住處。最老的那個大太監,是這裡的祖師,只不過一般情況下不會出門。
且這裡建造的一所革命公墓,所埋葬的人,均是當初對革命有所貢獻的英烈,可謂聲名赫赫,威望最高。
我們一行人,在陳國華的帶領下,登上八寶山,前往南麓靈福寺,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左側,一行人緩步而來。
這藉著燈光,正好看到了,他們的面孔。可不就是朝陽真人,方元極這一行人,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在那群隊伍中的,我最想見到的柳夢琪,陪著她的許清靈。
柳夢琪最近消瘦了很多,看到她後,我再也忍不住了,快不走過去叫著夢琪,而對方也走來一人要將我攔下。
柳夢琪望著我,想要說什麼,但不知為何,又生生卡住,沒有說話。
對面走過來的,是一位中年人,神色嚴肅,攔住我說:“這位小兄弟,一切事情,請到了靈福寺再談,好嗎?”
我看了他一眼,西裝革履,看起來不像是全真教的人,反倒是跟陳國華一樣,應該是有官位的,有著一種威嚴。
陳國華叫我回去,低聲說:“在這之前不宜多說,等到進了靈福寺再談,這是上面的命令。”
我無奈接受,即便是不接受也不行,他們已經跟著那人先走了,後面跟著幾個黑衣護衛,昂首挺胸,步伐矯健,看起來都像是精英中的精英。
復盈老道對我嘿嘿怪笑了了兩聲,就率先走向靈福寺,隨著臺階登上去,靈福寺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
這個寺廟並不大,而且平日裡並沒有多少人來這裡上香祈福。因此這裡顯得很幽靜。進門看到之前的黑衣人都留在門外附近,嚴密的守護著,搞的跟機密事件一樣。
本來這是很簡單的事情,一到這,就變得好像很嚴肅,感覺跟有天大的事情要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