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沒有那份自覺,他便替她坐實那個名分,雖然她的身體目前還不宜行房,但他總可以製造些“木已成舟”的事實。
目光在她腰間停留片刻,然後輕輕抬起她的小腳,剝落她的褻褲。
同一時間,他感覺到她似乎瑟縮了下,扭頭朝她臉上看去,卻見一層細密的冷汗沁出她的額頭—似乎有些不對勁。
心中懷疑一起,他驀地察覺她的下肢似乎較上肢冰冷了些,不禁伸手又摸了下她的胸腹,果然如此。
“生米煮成熟飯”計劃不得不暫停,他忙拉過被子替她蓋好。他的妻子身上似乎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看來真的要讓姜太醫好好替她診治一番才行。
任盈月因為身體的疼痛而悠悠轉醒,眼前尚帶迷茫,耳邊已響起某人的聲音。
“娘子醒了。”
她本能的伸手去摸腿,卻在下一刻花容失色。
陸朝雲看著她臉色忽紅忽白忽紫忽青,只管保持沉默,一字不發。
手用力按壓在胸口,任盈月閉目努力平復心緒。她如今的身體禁不起急怒,萬事以身體為重。而且,他如今該死的是她的丈夫。
在看到她的臉色終於恢復正常,陸朝雲這才慢條斯理地道:“娘子,為夫實在很費解。”
她不理他。
他仍繼續講,“為什麼你的反應是怒急攻心,而不是女子初嫁該有的羞怯?”
任盈月心頭一緊。是了,她的反應確實不像尋常閨秀。
無法解釋的事,不能明說的事,那便索性沉默。她將頭偏向一邊,沒開口。
陸朝雲扳過她的臉,湊近她的耳畔低笑輕語,“無妨,雖然娘子眼下沒有為人妻的自覺,但總有一天會把我當丈夫看待的。”那時要看她羞窘之顏,想來便輕而易舉得很了。
當丈夫嗎?
任盈月心中冷笑。這人品性如此惡劣,鬼才要拿來當丈夫。待她身子好轉,便替他納個妾室,然後從此相忘於江湖。
“娘子為什麼這麼不喜歡同為夫說話?”
她蹙眉。這人為何這般廝纏?
陸朝雲朝她嘴唇越來越近,幾乎貼著她的唇道:“身為夫妻卻無話可說,豈不悲哀?”
任盈月才想推開他,唇上驀地一熱,大驚之下,她睜開眼,卻只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俊顏與一雙泛著不懷好意的星眸。
她本能的馬上閉眼,唇上的感覺卻益發清晰。
他的唇溫軟中透著急切,幾次啃得她唇瓣生疼,卻仍不肯罷休。
陸朝雲有些不滿她始終不肯鬆口,遂故意搔她癢。
任盈月一喘,下意識張口,立刻被他的唇舌侵入。
淡淡的苦澀藥味在唇舌相纏間於陸朝雲的口中瀰漫開來。
她幾番閃躲,卻只引來他的追逐糾纏,最後索性由得他放肆啃咬吸吮,將她的雙唇蹂躪得紅腫不堪。
“娘子……”
任盈月咬牙。
“為夫初次與人親熱,難免急躁些,還請娘子不要動怒。”他不近女色二十幾年,終於遇上一個能夠引起他興趣的,而且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若要他再繼續動心忍性簡直沒天理。說到底,他骨子裡還是遺傳到他的古板老爹,不是名正言順的,他不碰,而一旦名正言順,那便是他的人,夫妻敦倫,天經地義。
任盈月想吐血。
偏偏枕側那人還不肯放過她,“以後時日一長,熟能生巧,為夫總是能讓娘子滿意的。”
任盈月想死了。
到底是哪瞎了眼的胡說八道,說當朝丞相是個不好女色的真君子。
第2章(1)
書房內,一老一少已經隔著書案坐了半晌。
“姜老,內人的病到底如何?”最終,還是陸朝雲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姜太醫捋著自己頷下的三寸長鬚若有所思。
“姜老—”
看著明顯有失沉穩的年輕相爺,姜太醫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開口,“相爺何必心急,老朽總要仔細琢磨一下才好開口。”
他忍下氣,“你已經琢磨半天了。”而我也已經喝了五杯茶。
姜太醫慢條斯理地道:“夫人脈象弱而不穩,似有枯竭之象……”
“什麼?”陸朝雲一驚,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
對他的失態視而不見,姜太醫仍舊捋著自己的鬍鬚,繼續道:“她五臟六腑受到重創,又被陰寒之氣入體,能調養到如今的狀態已實屬不易,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