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偏見和蔑視心理,所以來深圳發展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沒有再婚。
希望把自己的“終身事業”寄託於他的女子當然很多,且大多才貌俱佳。裘振東明確地告訴她們:入室可以,登堂不行。少部分女子被嚇退了,大部分女子又對他那與其財富不相稱的吝嗇大感失望,快快而去。如果說裘振東對前者還稍有好感的話,對後者就更是不屑了。
前妻偷情所得的那串值8000元的日本珍珠項璉,是裘振東追求金錢最初和最強大的動力。現在。他的財富已累積到連他自己都有點暗暗吃驚的程度:夥計,你不僅可以隨隨便便給一隻“雞”買8000元的禮物,假如你高興。花他媽80萬,也算不了什麼。
這方面的心理平衡了,裘振東突然又覺得自己賺來的錢顯得很不真實,充其量為國家稅收作點貢獻——因為沒有人來揮霍它。裘振東是那種只善於賺錢卻不善於花錢的人,這多少讓他感到自己有點愚蠢,有點迂腐。斂財的激情沒有了,賺錢這事兒就容易變得枯燥,一切不過是統計數字的遊戲而已。
既然當初自己賺錢的動機來自子女人的背叛,那麼如今的富貴也需要女人來分享埃女人消費金錢太有道理了,因為男人永遠在消費她們。造物主他老人家其實是很公平的,既使男女有生理上的不平等,但又使男人在心理上讓女人佔便宜來彌補。
裘振東決計找一個女子續一弦,把她公主似的好好供奉起來。
這個女子叫曹丹。
曹丹與裘振東一樣,也來自北京。在夜總會唱歌。有天使面容,魔鬼身材,一門心思要成為打榜歌星,無奈時運不濟,幾經努力,總是功虧一簣。因此頻繁穿梭於各娛樂場所,拼命掙錢,計劃有足夠的經濟實力後,自己包攬從音樂前期創意到後期製作的一切費用,出一張VCD個人專輯。
不是沒有大款或著名音樂人願意為她的夢想成真大包大攬,條件不言自明。曹丹拒絕誘惑,因為她覺得一個女人如果靠戴“黃帽”獲得成功的話,既有違人生初衷,又會使未來變得晦暗不明。
裘振東第一次在夜總會聽曹丹唱歌,就非常欣賞她的綽約風姿,當聽說曹丹的孤傲,並非娛樂圈紅男綠女通常的那種把世界踩在腳下的矯飾,而是其真實的人格使然,裘振東頓時怦然心動,以銀子加情書的方式,緊追曹丹不放。
裘振東很“牛比”,對曹丹說:“我敢說我愛你。我還能愛上一個人,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真的。我什麼都能給你。你不嫁給我,還想嫁給誰呢?”
男人太“牛比”,女人不大喜歡;但當他自信到了家,你又會覺得他至少顯得不虛偽。時下人們(尤其是女人們)的心理定勢非常複雜,大家都想成為大款或嫁給大款,然而,無論你多麼冰清玉潔,一旦你嫁給大款,在別人眼裡,你只能是個勢利女人。曹丹一向保持與大款的距離,不與他們糾纏,有意無意就有這種很微妙的心理禁忌在內。
美貌的女人,很清楚自己的優勢,也很明白自己的短處——脆弱,沒有男人的支撐,終有一天你裡裡外外會土崩瓦解。找一個靠山,是女人天生的願望。既然眼前已有這麼個腰纏萬貫的傢伙很在乎你的一顰一笑,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兒低聲下氣,你該滿意了,嫁就嫁吧。
豪華的婚禮,讓曹丹出盡了風頭。
尤讓她感到幸福的是,裘振東格外珍惜她的處女童貞。把最美好的高潮留待新婚之夜,是這個時代為數甚少的幾件還能讓我們臉兒紅心兒跳的事情之一。
卿卿我我到深夜,曹丹主動替裘振東寬衣解帶。他磨磨蹭蹭,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嘴唇在她白嫩的頸脖和雙乳之間拱來拱去,弄得她心癢癢的,卻遲遲不見深刻的突破。
曹丹以為他是在婚禮應酬之中過度勞累所致,滿懷憐憫地撫慰自己的新郎,嬌滴滴,把他額際的頭髮一根根數來數去,怎麼也數不清楚,迷迷糊糊就沉入了夢鄉。
再說裘振東,內心愧疚的同時,極度的沮喪和焦慮,使之輾轉反側,哪能安然而眠?他有點恨自己,恨金錢,自己作為一個強有力的男人,身心兩方面的能量,已在對金錢的瘋狂追逐中消耗殆荊對你來說,懷裡精美的妻子都沒有“使用價值”,那麼,這用金錢打造的一切、用金錢堆砌的富貴,還有什麼意義呢?
商界朋友們在一塊海侃神聊時,常把婚姻比作一項投資:愛情相當於“註冊資金”,結婚證相當於“營業執照”,婚禮相當於“開業典禮”。儘管你的“開業典禮”搞得不錯,但一下子就這樣“開市不吉”,至於婚姻日後的“利潤”,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