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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懷裡,貪戀著他懷中的溫暖,即使後悔,似乎也已經遲了。

微風撩起窗簾,送進淡淡桂花的清香。她想起昨天夜裡,那個一襲白衣吹簫的男子,還有他一直守護的那棵桂樹。那棵桂樹,不僅是愛的紀念,也是兩個相愛的人曾經幸福的證據吧。

幸福,她現在幸福嗎?似乎只要被這個人這樣擁在懷裡就是幸福的。

“你覺得幸福嗎?”她問他。

他的眉漸漸舒展開來,唇邊漫起淡淡的笑意,彷彿潔白的玉蘭徐徐綻放:“幸福。這樣跟你在一起,就覺得幸福。”

她看著他,輕輕地笑起來,露出整齊的皓齒。無論這幸福有多長,既然已經認定了這個人,是不是就應該毫無保留的去愛?

於是與他十指相扣,凝眸望著他喚道:“胤禛。”

他忽然覺得激動,緊緊地摟住她,在她的耳邊沉沉地問:“為什麼要想這麼久?”

她依然笑著,下頜擱在他的肩頭,抬手摟住了他的頸,讓眼淚悄悄滴落在他的衣襟上。為什麼要想這麼久,她也說不清楚。她內心做的那些掙扎,他也許永遠都不會懂。

從廣化寺出來的時候胤禛問她:許了什麼願?

她拉住他的手,笑得一臉燦爛:“希望我們的那棵桂樹能夠越長越大,枝繁葉茂,亭亭如蓋。”

胤禛不解:“什麼桂樹?”

她笑著指了指他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在這裡,種著一棵桂樹。”

胤禛有些失神地看著她:“傻瓜,是青松,萬古長青的青松。”

寤生笑靨如花,如天地之間雨後初晴的清風明月,耀花了他的眼。她重重點頭:“對,是青松。”

胤禛的手撫上她的面頰,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角:“以後,不準對別人這樣笑。”然後又像想起什麼,蹙了蹙眉,“還有若是早上起床去開門,一定要穿戴整齊。今天那個樣子,不能再讓別人看到。聽見沒有?”

寤生斂了笑容,朝天翻了個白眼:“喂,你去問問有誰跟你一樣大清早去敲別人的門,把別人吵醒?還敲個不停非要別人從溫暖的被窩裡面爬起來給你開門?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打擾了別人休息?”

“什麼大清早?都日上三竿了!我都議完事換完衣裳了!懶蟲。”

“喂,你說什麼呢?誰是懶蟲?我身上還沒好,你就不能體諒一下病人?!你怎麼總是這麼霸道?!”

然後兩人對視了片刻,卻不約而同地笑出聲。寤生臉頰發熱,不好意思地轉開眼,這才發現周圍竟然有人圍觀了,對著她指指點點。她今天沒有換男裝,胤禛也只是一身極隨常的裝扮,想來那些人一定是把她當成了那等不講道理的女子,臉上就紅的更厲害了。拉起某人的手,瞪著他道:“還不快走!”胤禛抿唇一笑,倒覺得她這副模樣極是可愛,非常自覺地被她拉走了。

邊走還邊聽見身後有人嘀咕:“這是哪家的小娘子,對丈夫好凶哦~”

“是啊,真是難為她丈夫那麼好脾氣啊!”

“這麼兇的女人,還真是少見呢~”

“對啊,在外面都敢對丈夫大呼小叫,回去了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可惜了她丈夫那麼個好相貌,怎麼還沒個娘們兒厲害,唉……”

“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喲~”

胤禛見前面的人連耳根子都紅了,極力忍住笑,任由她拉著,一直到上了馬車。寤生摔下車簾,氣呼呼地扔開他的手,瞪著他:“你還笑?!”

外面趕車的小廝聽見這一聲差點沒從車上栽下去,暗自吐了吐舌頭:乖乖,那可是冷麵四爺啊,怎麼能任由你這個小丫頭兇呢!手上一抖,一鞭子打在了馬背上,就聽見車裡面傳出“啊……”的一聲,連忙拉緊韁繩,這才沒讓馬兒撒腿就跑,一滴冷汗已經冒了出來。

寤生被啟動的慣性顛得差點撞在了車壁上,幸好胤禛眼疾手快將她撈進了懷裡。氣得她一口咬在了這人的胳膊上,卻聽見他的胸腔裡傳出悶悶的笑聲。

掙扎著直起身坐好,沒好氣地看著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來:“想笑就笑吧,瞧把你忍得多難受……”隨即往旁邊移了移,也不再理他了。

馬車行了好半天,胤禛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寤生,我去求皇阿瑪討了你。”聲音雖極低沉,卻透著鄭重。

寤生此時正撩起窗簾看著窗外的景色,聽見這話心裡頓時有些不自在,回過頭對著他冷冷一笑:“去你府上做妾嗎?”她喜歡他,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依附他活著。

胤禛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