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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技術無從考究,起碼到目前為止它令我興奮,我向來接受新知識的速度就不慢,此刻更遇上好的導師,何況某些事原就是一種本能的追逐。很陌生的生理快感一絲一瞬地躥進全身各處的神經,拙於言表。季風的態度很溫柔,心很溫柔。他耳側的發已被隱忍的汗浸溼,仍在等我適應,髮絲貼在臉頰上,讓人怦怦心跳的男人味。一手扶著我的腰,另一隻手撐著身體,不敢將全部重量交壓於我,他的眼睛泛了霧般看不清深遠淺近,抬頭的慾望緩緩威脅而入。

我咬住下唇沒允許自己喊停。

舉動落進他眼中,他改以肘部支撐,手掌覆上我的臉,姆指擦著緊張沁出的細汗。“家?”季風的嗓音粗礪,唇在我嘴角輕啄又落下,舌頭自口中探出、擠進來,又縮回。

腦子裡雲絮翻滾,又輕又漲塞滿臚腔,我如夢初醒地低叫:“不行……”

我推著那具潮溼的軀體,而欲潮已將他包裹,他高溫的碰觸告訴我:叢家,你沒有機會了。

戳穿我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

步入女人的這一刻,季風與我成為一體的這一刻,只是疼痛。更為麻煩的是,最難的瞬間過後,氾濫的並非情慾,而是胃酸。

心緒見放

身子軟趴趴地搭在床沿,對著垃圾筒狂吐,胃裡大概連消化液都清乾淨了,只剩一層膜隨著我的乾嘔突突地抽搐。食道可能又破了,灼熱地刺痛,想喝水又怕催得更吐……

初夜,艱難而幸福的經歷。

書上是這麼寫的。

女的一個個都騰雲駕霧,成仙了一樣。

三級片裡是這麼演的。

我知道那有創作成份,可對比我今夜的感受,她們也太誇張了。說出來可能對季風不太好意思,實在是實戰過程中,我一點幸福感都沒有。而且可能還讓季風有了挫敗感,我懷疑與我的這場性愛會給他造成心理陰影。

吐到缺氧吐到眼前爆白光,我側枕著一條手臂的姿勢映在電腦螢幕上,像瀕死的兔子。季風端了水喝一口試試溫度才遞給我,我連搖頭的力氣也沒有。

“漱漱口,要不嘴裡有怪味兒更噁心。”他將我扶起,拉了條毛巾被披在我身上,從上至下輕輕揉撫我的胸口緩解食道和胃因強烈擴縮而引起的劇痛。聽話地含進一口水,衝淨口腔裡的酸味,吐進垃圾筒裡,嘴一張又是一陣反胃。季風機械地敲著我的背,“現在能吃藥嗎?現在剛吐完不能吃吧現在?吃了能不能又吐出來……”

他不是一般地吵,我很輕很快地瞥他一眼,勉強用食指壓在自己唇間給他做個噤聲的口型。

他心疼地將我裹緊,好像就快要哭出來了,肘窩裡涼涼的都是汗。“你說可以的。”他語氣複雜,又鬱悶又懊惱又怪罪,怪我不自量力害得我自己遭罪。

“我不知道這麼疼。”其實我後來又說不行了,不過那節骨兒上的命令,能執行的是怪物。這的確是我自己作來的,我要負全責。何況他只是驅入了身體,之後就被我的反應嚇得退出來,雖然弄壞了我,可他甚至連動都還沒動。沒有經驗不代表我知識不健全,就某方面來說,他更難受。“不好意思噢……”我啞著嗓子,只能發出喉音。

“嗯嗯嗯別說話。”擁著我赤裸的身子打斷我的話,“叢家?我……”他眼圈紅了,原本應該是哄我的話最後變成一個“傻”字,哽咽出他硬朗的嘴唇。他罵我:“傻丫頭。”

是太笨了。我的男人在外面闖蕩賺錢,生意上有了波折,我想用身體來平撫他的焦慮,可是真失敗真差勁!感情慰安婦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得了的。我胡思亂想著,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見了我的笑容,他表情緩和不少:“我接點溫水給你。”我以唇型拒絕,他放下杯子,揉著我胃表的面板,“還疼嗎?”

“你問哪啊?”手指揪著身下凌亂的床單,不敢看那尚未乾涸的濁跡。

終於把他逗樂,擦拭我臉側的細汗:“我是不是太過了?也得照顧一下你這小體格。”

“你都沒……”這話題太尷尬,我逞強了一下就窘得整張白臉見了血色,抓著他的手蒙在臉上再說不下去。

“我都沒什麼?”他邪惡地大笑,俯身低頭親親我的戒指,冒出一句聽似沒頭沒尾的話,“也不是必要,叢家。”

但是對我而言,有必要。“可讓你找回平衡了~還說我什麼都比你強嗎?”

“是我不好,你是第一次……不過你這反應也太奇怪了,怎麼吐成這樣?太打擊人了!是疼還是不舒服你說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