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星,你有什麼毛病啊不就是嫌洗衣服時候泡沫漂不乾淨嗎?他就給你弄個強迫症出來。那漂不乾淨多漂幾次就行了唄,咱們就是把事兒看太大了。你知道嗎?鬼貝勒有恐高症,他經常做夢在天橋兒上橋塌了他掉下去摔死。”
他出賣兄弟逗我笑,我得給他面子啊:“恐高症?啊?那他多高?”
錢程愣住了:“一米七八七九那樣吧跟我差不多……”
“那你說他站著看地面暈不暈?”
我們倆相視大笑,錢程說:“他還挺嚴重的,對過天橋這種事兒能躲就躲,寧可繞遠到路口過街。但是他免不了得坐飛機,昏了幾次,現在一上飛機就睡,醒了還問人:飛到哪了?”
“我才發現你真能遭踐人!”
“一點兒不撒謊,”他信誓旦旦,“明天見了面咱們三方對質。”
那個電話是保安打的,他的案子節後開庭,因為太棘手氣得要跳樓,索性放在一邊不聞不問,呼朋引伴說去找地兒高空彈跳發洩一下。第一個招呼的人是腳趾骨折靜養中的恐高症患者鬼貝勒,然後興高采烈地給錢程打電話講那廝如何恐嚇他要把他扔混凝土機裡攪拌了澆灌郊區渡假中心的游泳池……
我沒玩過高空彈跳,那次在星海公園他們都蹦了,我沒敢,小丫平時乍乍呼呼的也沒敢上去,那當口看出來時蕾真是個啥也不怕的主兒,只要不費力氣的事兒她還是比較熱衷的。上去坐纜車,下來就一跳,完事兒回來還直搖頭:“這就150塊錢。”
對第二天的到來開始期盼。
十二點半錢程給我一個規規矩矩的深吻後開車回姥爺家了,我在樓梯上發一會兒呆,回房間做了三十個仰臥起座。
一點整躺下,翻身翻身按亮手機,一點二十;最後一次看時間,一點五十,終於睡著;一覺睡得很沉睡了很久,醒來摸過手機,兩點十分。第一個反應就是錶停了。想想好像不對勁,哪裡不對勁,掙扎了半天也沒想出來。
我想見錢程,兩點十分,他走了還不到兩個小時,我就想見他,我為這種感覺雀躍。
手機響了,一條資訊:我想見你。
……喝酒了?
我要喝酒肯定是直接打電話,還發什麼簡訊啊?
哦。
你真浪費,一個字兒也一毛錢發過來。你想不想見我?
我打幾個字刪下去,又換別的,半天螢幕上還是一片空白,持續不按鍵到了秒數,自動黑屏,我還是不知道寫什麼。突然它自己亮了,有電話打來,季風兩個字在來電顯示區滾動,我遲緩疑著接起,不等說話,那邊哇啦哇啦很吵的人聲:“幹什麼不回我簡訊?你跟老四真吹啦?”
“黑群?”原來那些簡訊不是季風發的,我說怎麼……“你回北京啦?季風還說明後天兒要去你家玩呢。”
“他他他已經來了,靠,晚上十點多鐘到的,天兵天降,也沒說先打個電話,我剛從威海回來,他早來半個小時都見不著我。我們倆正喝呢,他去廁所了。寶貝兒你倒是跟來啊,這家蟶子好吃。你們倆……”吵吵嚷嚷的季風大吼一聲我電話帶漫遊的你他媽跟誰嘮呢!看來還沒喝太多。體力上懾服暴民,搶回自己電話的季風說話也跟連珠炮似的:“喝王八犢子了你別聽他胡咧咧,你睡沒睡過來啊……啊對過不來,你睡覺吧。噢?”
“你倆別都喝多了,看著點兒錢手機啥的讓人摸走了。”
“哈哈……好!出溜桌子底下去了。”笑得可解嘎兒了。
我頭旋兒有點疼。“快現在就回家吧,可別喝了你們。”
“咦?有電話來啊,不說了啊,你睡覺吧。幾點了還不睡覺!”
莫名其妙挨醉鬼一頓訓,擔心了半天,後來心想最壞不過破點兒財,可能喝不爽了鬧點兒事,他倆可別再回不去家,山東十月份挺冷了吧?電話再響,這還折騰沒完了,看一眼卻是個奇怪的號段。
“家家?我紫薇。”
明天的極,也不用蹦了。在家找刺激吧。
美夢見放
十渡之旅,因為我不去,錢程也沒去;歐娜趕上生理期不愛活動,卻推說家家不去她也不去;哪吒一看沒什麼熱鬧,索性在家訓小光的分手禮物……我因此被小婁恨了好久,還威脅明天就算有老爺子罩我也要堅絕把我灌倒,又發簡訊給錢程:要不是我把人帶你們家去你能有此春風得意?世界從此就是你二人的了你誰都不要了!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我對著手機直搖頭:“可怎麼辦哪橙子,你老婆說了不會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