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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剛好想起保安說的“上小學還分不清你我他出入來去”,我以為他用修辭格,原來是陳述事實。“你可能真不是地球人。”
“對啊。和他們沒法溝通,連我姐也說我是自閉症。就保安不說。”
“完了你就成天粘著他。”
“他總往我們家跑,當時他爸的姥爺還在世,那老頭吸毒……”
我一顫。他感覺到了,低頭看看我。我吃吃發笑:“啊?那得活了多久啊,他太姥爺姓歐陽是嗎?”
他怔了怔:“不是那個西毒。”
是那個吸毒,我聽得懂。
那次在酒吧看見季風,和他一桌喝酒打牌那些人,有幾個是抽加料煙的。
我也聽得歐娜的意思,不自覺聯想起季風最近的反常行為來,像黑群說的,他做過什麼自己都忘了。他以前也是丟三落四,但沒這麼誇張離奇。
身上陡增的重量讓我呻吟一聲,橙子凝重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望著我。我哄著這撒起酒瘋智力嚴重退化的傢伙:“你接著說啊,我聽著呢。”
他很不高興:“我根本沒出聲,就看你在想什麼呢。”
我推他下去,把歐娜給出賣了。那個傻丫頭,不過真挺替她高興的,受過那種傷還敢愛,這是好事,比平靜地活下去要好得多。“……就因為人家陪她看一次夜景,沒瞧她就連跟黑群拌嘴都臉紅,小學生啊?”
橙子漫不經心地以姆指來回撫著我的手背說:“女人在喜歡的人面前總會小上十歲。你沒聽過這說法嗎?”
“聽過,你跟我說的麼。”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怎麼還能有第二個人說得出來,那我寧可回星球去。“這麼說我就是十四歲了,你拉我同居是犯法的錢先生。”
他倏然坐起,把我嚇了一大跳。“我是你喜歡的人嗎?”他問,欣喜的雙眼瞪得老大,讓人沒法拒絕這個問題。
我抱歉地別開臉:“對不起,我不能看著這張臉說出傷害你的話。”
酒氣撲鼻,他拱在我懷裡使潑:“是嗎家家,你喜歡我嗎?是吧?剛才接得那麼順嘴~~”
我渾身癢癢肉,他調皮的髮絲快要鑽進我面板裡一樣,邊笑邊捶打這而立之齡還學人家撒嬌的中年叔叔。他卻圈緊我,砍掉腦袋非要聽答案不可的絕然姿態。我用額頭頂他:“你快閃開,我都說過了。你頭髮真扎人。”
“再換別的思路答一遍嘛。”
撫著他的細柔的眉淺笑,算是預設了。
他一把擒住我,翻了個身讓我趴在他胸前,清澈的眸子晃動黑曜石的光澤。“家家我愛你,非常非常愛,比你聽到的還愛。”
“太濫俗了。”雖然很中聽,使得胸腔裡心跳鬧哄哄,我不客氣地嘲諷,“跟韓國電視劇似的。”
他笑,手指無意識地在我臂上寫寫畫畫:“韓國電視劇還說:全世界的愛都給你,還是覺得不夠。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要把這些愛好好分配,每一天每一天地用,等到用盡時,再來找我,我會繼續愛你……為什麼韓劇的主角總得死一個?”
太不吉利了!我攥拳在他唇上鑿一下。
他很假地呼個唉喲,壞壞地說:“韓國那麼小地方那麼多人,死點兒也沒關係,噢?”
這倒不敢亂說。“不過我覺得他們沒有經商頭腦,你看中國人拍的就很少死人,回頭還能拍續集。”
“死了也能拍啊。世界上最著名的愛情片就是死人的故事,一起和泥那個。”他舉著兩隻手半握,在我眼前轉圈。
“人鬼情未了。”我提詞兒,啐道,“那是和泥嗎?虧你還是學導演的。”
他沒人格地否認:“我是學攝影的,學韓語的。”
“所以上班也就是修照片看韓劇是吧?”因為沒什麼使用環境,我單詞已經忘得差不多了,而他剛才那段“死了也要繼續愛”,用韓語說得非常流利,不知道是哪裡的臺詞。“啊,還有摳地雷。”
“沒~”他輕吻我的掌心,快速逃避話題,“生日快樂,兔子。”
我被這個稱呼叫白了臉,人家都叫什麼小野貓小狐狸小燕子小蜻蜓什麼的,他這暱稱起得可夠標新立異,以前我也就當沒聽見了,可是這次居然弄出了實物。指著床頭的生日禮物責難:“我好像是屬狗的。”
錢程大笑著吻上我:“你就是兔子。”
水晶兔寶寶安靜地站在小櫃上,看著眼前少兔不宜的情景,臉頰折射出紅色光澤來。
雪壓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