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淼悲憤地說著,蘇允明唯有蹲下…身,扶起張淼。不想張淼絲毫不想起身,反以勁力掐住挽扶的手臂,對持著。
看著他的堅決,蘇允明嘆了口氣。
“張淼,你一直都是聰明人,為什麼這時候就想不明白呢?我對意尼教的每一個人都好,因為我是意尼教養大的孩子,意尼教是我的責任。我和白翼往來,只是看出了白翼有悔過之心,加以利用,對我教有益無害。但是對蕭宇……我又能怎麼樣!平神醫說過的話,你難道忘記了嗎?”
張淼的腦子裡轟的一聲,呆住了。
他記起來了,平生汶早在半年前就說過,左使只餘下一年半的性命的事實,所以……他不能接受蕭宇的愛,也不敢接受。
“張淼有罪,張淼竟因為無知橫加指責了左使,妄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望左使責罰!”
蘇允明只是苦笑一聲。
“你覺得時間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是我愛的人不肯說愛我,用失蹤逃避我的愛;還是我們歷經了無數的苦難,心心相印,快要在一起的時候卻天人永隔?我認為是後者,後者的痛苦在於徹底地絕望,而前者,再痛苦心中也還是存了個念想,想著所愛的人在看不見的地方快樂的生活著,遇上新的愛人,享受新的快樂……所以……我不能接受他,不能讓他知道我……對他是一樣的心思。”
“可是……左使就眼看著蕭公子於危難中而不顧嗎?”張淼站起身,湊近道,“七王爺從六天前出席五王爺的接風宴,從此再無蹤跡。而自那日後,五王爺在蘇州的宅邸,廚房每日都會準備個精緻的食盒交給五王爺的心腹,不知帶到何處去,又給誰人吃。若是結合在一起,再聯絡姜偌的話語,蕭公子被五王爺囚禁也是有跡可循的。”
蘇允明點點頭,吩咐道:“我明白了,你把這情報告訴姜大人,另外派幾個人暗中跟著他,我看姜偌一臉怒氣,行為衝動,只怕到時候不但救不了蕭宇,還會惹出新的事情。”
張淼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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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偌雖然氣憤蘇允明的無情,但靜下心來也明白,蘇允明有他的立場,即使蕭宇對他一片誠心,蘇允明畢竟也還是意尼教的人,而蕭宇到底是皇親國戚,彼此間的溝壑並非一言兩語就能填平。
此外,五王爺憤恨七王爺,囚禁七王爺,可是七王爺是絕對不會有危險的。因為他是王爺,是皇上的手足。五王爺縱然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會輕易殺死手足,畢竟皇室中的那個傳聞,也是人盡皆知的。
只是若是那傳聞屬實,五王爺當真要為了皇上隱秘的慾望戕害七王爺的身心,那對七王爺而言,便真是生不如死了。
反覆思量許久,姜偌沒有了初時的怒火攻心,冷靜地走向五王爺的府邸。
蕭天瑞早就知道蕭宇的屬下會來找自己要人,看見姜偌的時候也沒有一絲驚慌,冷靜地聽取了地方戰報,這才命人將姜偌帶入花廳。
“屬下參見五王爺。”
蕭天瑞看了他一眼,免禮,看座。
姜偌沒有坐,也沒有站起來。
“五王爺,姜偌前來是為了請我家主子回府。還望王爺不要為難。”
蕭天瑞自然而狡猾的笑著。
“哎呀,你看看我這個弟弟,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在我這裡住了那麼多天了,就知道和江南官員們獻上的美女們享樂,居然忘記姜大人那邊還置辦了幾位美人們,苦苦等待龍孫的雨露。”
這番話,冠冕堂皇卻又暗藏嘲諷,說得姜偌面帶慍色,不好發作。
可惜蕭天瑞又怎麼可能如此簡單的放過,他眼珠一轉,換了個話題。
“七皇弟正是貪玩的年紀,喜歡美人喜歡些荒淫的遊戲,本是無可厚非。姜大人作為七弟身邊的第一侍衛,體貼照顧也是應該。只是七皇弟到底是皇室貴胄,又尚未婚嫁,怎麼可以和那些不清不白的人糾纏在一起?蕭氏王朝的子嗣,可容不得那些不乾不淨的血脈。”
“五王爺教訓的是,屬下明日自會將那些人都遣散。只是照看七王爺乃是小人的本分,王爺數日不歸,我這做奴才的,有些擔心呀。”
蕭天瑞笑著接過茶杯,慢慢地吹著熱氣。
“姜大人,七弟在我這邊,你還需要擔心嗎?不如這樣,姜大人也搬到我這邊住下,一來從此安心照看我七弟,二來那些不乾不淨的人也不會再和七弟有瓜葛。不知意下如何?”
“恕在下無禮,五王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