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晉王努力剋制住自己內心想要掐死她的衝動,平心靜氣的看向薛靈犀,“王妃,今日是本王給你最後機會,倘若你再不交出兵符,休怪本王無情……”
薛靈犀抬手輕扶了一下額角,淡笑的看向晉王,“王爺你是在講笑話嗎?”
晉王若有情?
她又怎麼會被灌了毒藥,扔到這僻靜的柴房?
他若有情?
她的庶妹薛婉歌又怎麼會懷他的孩子?
“薛靈犀,若不是婉歌竭力勸阻,你難道還認為,本王會對你手下留情?”
晉王的語氣森冷,眸光落在薛婉歌的身上時,卻又充滿了柔情。
這樣的模樣,讓薛靈犀不由的笑了,她真是太傻了!!
“晉王,大概是你讀的書少,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我薛靈犀當日能把你從一個人見人嫌,狗見狗討厭的落魄皇子,捧成今日的晉王,那我同樣也能將你踹下雲端……”
薛婉歌似是感受到晉王的憤怒,不等晉王說話,她便道,“姐姐,你何必如此固執?你如果把兵符交了出來,我會和效仿娥皇女英一同伺奉王爺,他日,若王爺登基為皇,你是皇后,我是貴妃,我薛氏一門,不也成為佳話……”
“婉歌,你何必和她多費唇舌!!對於這樣的女人,殺了便是!!”
晉王拍了拍手掌,自有人端著一碗藥進來,晉王上前,掐住薛靈犀的下巴,全都灌了進去。
薛婉歌坐在一邊,心底終是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擔心晉王會因為和薛靈犀往日的情份,對其手下留情。
“婉歌,走吧!”
晉王伸出手,想要扶起薛婉歌的手。
薛婉歌搖頭,曲膝道,“請王爺允許婉歌送姐姐一程。”
有丫環將中了毒的靈犀,扶到了一邊的榻上,薛婉歌拿著手絹,輕輕的擦著薛靈犀嘴角蔓延出來的黑血。
“姐姐,我聽人說,這人死的時候,要做一個明白鬼才行呢……”
薛婉歌的聲音很輕。
她輕聲道,“姐姐,父親,母親,大哥,都是我給他們下的毒呢……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和晉王在一起的時候,我早已經和晉王在一起了,若不是母親和大哥發現我和晉王已經有一個六歲大的孩子,我又怎麼會出手殺死她們呢?畢竟,我也希望有一個聲名顯赫的孃家,不是嗎?姐姐,我知道你不甘心,你恨我……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薛婉歌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男人,權勢,孩子……而你註定就是一個被用完了就扔的炮灰……至於晉王,他說,他從未愛過你……其實,我和晉王才是一類人,不過,你怎麼會懂呢?”
狂風拍著窗欞,發出砰砰的聲音。
靈犀緩緩的睜開眼睛,她恨……恨晉王的無情無義。
恨薛婉歌的冷血狠毒……
她更恨自己瞎了眼,錯把魚目當珍珠。
報仇報仇報仇……
薛靈犀閉上眼睛的時候,她的心裡只有這麼一個信念!!
“姑娘……”丁香進來後,將窗戶鎖死,才坐到床前,輕聲問道,“可是腳疼了?……”
“丁香,你不是死了嗎?”
在薛靈犀的記憶裡,丁香是為了救薛靈犀而被人輪|奸至死的,她怎麼會在這裡?
“姑娘,你是不是燒糊塗了?”丁香笑著倒了一杯水,將水杯遞給薛靈犀,“昨兒,我們被人襲擊,掉落山崖,奴婢運氣好,沒什麼事,倒是你,腳葳了……”
靈犀怔怔的看著丁香,她記得這一次出事……
當時她的腳受了傷,只能在附近的一處農家療傷,是晉王,哦,不,那時,他還不是晉王,他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叫葉澈。
葉澈帶著受傷的靈犀回到薛國公府上後,靈犀倒把葉澈當成了朋友,之後幾次,葉澈三翻五次的維護她,救她,以至於她的一顆芳心全落在了葉澈的身上,而她更是舉薛家之力,為葉澈出謀劃策,誰曾知道,葉澈被封為晉王的那日,也是她薛靈犀被囚禁的日子……。
“丁香,給我一面鏡子!!”
丁香從衣服裡,翻出一面巴掌大的鏡子,遞給了薛靈犀。
靈犀一看,鏡子裡的自己,不過才十四五歲的光景,正是青春少艾,雖是年少,卻不能想像,日後的傾國傾城。
靈犀想不明白,按理說,薛靈犀不知比薛婉歌漂亮多少倍,晉王又怎麼會眼瞎看上了婉歌呢?
還是如同薛婉歌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