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甚至慕晨覺得這些雕像隨時都有活過來的可能。
這座古宅非常大,三人在裡面行走甚至都聽得到腳步的回聲,整座古宅中的顏色彷彿只有兩種,白與黑,因為這裡太大,所以每隔一段,都會看到一小塊蠟燭,這蠟燭卻是使慕晨看的有些彆扭,不難看出,這蠟燭的原料是鮮血,而鮮血作為燃料而燃燒的火焰的顏色,卻也變有一絲腥紅。
三人來到一處最頂層的房間,這房間中的裝飾卻也是沒什麼新意,單調的黑白相間,不覺會給人以一種壓抑之感。
嗜血老鴉叫過來一位詩侍女,吩咐了幾句後,後者便會意的走出房間,隨後,嗜血老鴉則熱情的讓慕晨二人坐下。
沒過多久,那侍女推開門,端著一個精緻的水壺落落大方的走來,把裡面腥紅色的液體倒在桌子上的高腳杯裡。
當他為慕晨與伏枯二人倒完,正準備為嗜血老鴉倒時,後者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自己拿起桌子上放置的另一水壺,倒出一杯清水,並示意侍女退下。
嗜血老鴉一笑道:“你們快點喝,這是我珍藏最寶貴的‘血之漿露’,對身體非常好。”
伏枯卻是豪放的大笑道:“我記得你可是最喜歡喝這東西了,為何今日卻喝起了白水而不喝這‘血之漿露’呢。”
嗜血老鴉自嘲的一笑,緩緩搖了搖頭:“人老了,不中用了,這東西惺煞之氣太重,我可還想多活個幾百年呢。”
“時間真是催人老啊,看現在的你我二人,卻是再也回不到當年的風光了,想不到,就連你也這麼快就化作了時間的塵埃。”伏枯自顧的感嘆道。
“倒是你,這千年來究竟去了何處,我還以為你遭到了什麼不測呢。”嗜血老鴉對伏枯問道。
後者擺了擺手,道:“這些事不說也罷,我今天來確實是有一事相求。”
伏枯看到嗜血老鴉這般衰老的模樣,雖然心中有些難過,但現在的嗜血老鴉卻是比當年的那傢伙和藹了不知多少倍,也暗自慶幸這取得鑰匙一事應該不會太困難。
“唉,你我之間還有什麼求不求的,你儘管提,只要我能辦到的,絕不會推辭一星半點!”嗜血老鴉拍了拍自己的前胸,說道。
伏枯話音頓了頓,緩聲說道:“我們來是想借鑰匙一用。”
“鑰匙,什麼鑰匙?”嗜血老鴉在第一時間卻是沒有反應過來,不解的問道。
伏枯面色變的凝重,深吸口氣:“自然是那開啟通往東域的封印之門的鑰匙。”
一聽這話,剛剛還面色和緩的嗜血老鴉臉色忽然變的鐵青,身體不斷顫抖:“你的意思是,想要救出那叛徒沙奎回來?”
“我一直都堅信沙奎並不是叛徒,你是知道的。”伏枯正色道。
“可相信又有何用,千年了,沙奎在東域中千年了,恐怕將他放出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那件事已經過去千年,你也不用自責,就算沒有勾結天朝,可沒有保護好獄盤卻是他的責任。”嗜血老鴉沉聲嘆道。
“天朝埋伏已久,沙奎又如何保護得了獄盤,我當年明明已經想到可能會出事,但卻沒有拼死阻止,錯在我而不在他。”伏枯聲音變的有些許嘶啞,一口便把那牛角杯中的猩紅色液體全部喝下。
嗜血老鴉拍了拍伏枯的肩膀:“都過去千年了,現在來說誰對或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這世上又何時有過真正意義上的對或是錯呢,成王敗寇,一向的原則都是勝就是對,敗就是錯,也只能算沙奎的運氣不好了。”
“成王敗寇。”伏枯自顧的重複了一句這話,卻是說道:“洪荒的巔峰,當年的輝煌,還想再見證一次麼?”
“巔峰?哈哈,現在的洪荒根本就是一盤散沙,遲早會被天朝所滅,巔峰的時期早就成了一個最美好的回憶。”嗜血老鴉在說到這的時候,也是露出了一絲哀愁,當年洪荒的鼎盛時期早已深深的烙印在了每一位洪荒戰士的心中,那凌駕於世間一切的輝煌,誰又會忘記呢。
“不,相信我,洪荒可以再一次復興。”伏枯面色鄭重的說道。
嗜血老鴉卻是完全沒有相信這伏枯的話,反而笑道:“別天真了,無論多麼強的隊伍,終究不可能永遠稱霸於世,既然事已至此,到了我們這個年紀也別想太多了。”
伏枯雙眼緊緊盯著嗜血老鴉,卻是一字一句的道:“若是獄盤還活著呢?”
嗜血老鴉騰地站起身,雙目圓瞪,厲聲道:“別開這種玩笑,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獄盤沒死,而我帶來的這位小兄弟,就是受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