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我，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風堯虛笑了一下，語氣卻溫柔而肯定：“我曾在雪頂想了很久，始終不明白到底有什麼地方改變了。可是，我卻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你對我，很重要。”

“那你……是喜歡我嗎？”任靈一咬牙，終於把這話問出了口，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得到什麼樣的回答。

風堯虛一愣，頓時想起了她的前世，那個執著的女子，她對自己的那種感情是喜歡嗎？好象……她說的是愛吧……

“我不知道。”想了好久，他誠實的搖了搖頭：“凡人的情愛是什麼，我不懂。從生於這片天地起，我就只知道我的職責就是守護它，而凡人，也是我所要守護的物件。”雖然現在更加想要守護她。

任靈有些失望，卻仍是笑了笑：“那麼，你也不必要陪在我身邊，我就算一個人也會很好。”明明知道了的……

“你……不願意我陪在你身邊嗎？”風堯虛心猛的一痛，伴隨著一種從未有過的酸楚情緒慢慢充斥了整個身體，怎麼這種想法……會讓他覺得世間有些要毀滅了的感覺？

任靈搖搖頭，無奈的笑道：“不是不願意，而是你既然不喜歡我，那麼陪在我身邊會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那麼……玄邪是喜歡你嗎？”

她一驚，抬頭卻對入他清澈的眼，裡面居然也會有著執拗與……妒忌，難道……他真的喜歡上自己了？

三十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

“沒錯！我就是喜歡她！所以你最好是離她遠點！”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任靈回頭一看，才發現玄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後，剛才那句話……是認真的？

他一把拉過任靈，冷冰冰對風堯虛道：“這裡不歡迎你，她有我陪就夠了！”

然風堯虛微微一笑：“我想守著她，所以不管她身邊有誰，我都會在她身邊。包括你，玄武之子。”跟自己鬥了上千年，一直容忍著他，但這次卻是說什麼也不能放手。

“你說什麼？”玄邪眼神越發銳利起來，好似一把金色的劍射向風堯虛，“那我們就來看看到底是誰厲害！而且，不準再叫我那個名字！”

“除了她，沒有人可以叫我離開，雖然我還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可是，我想在她身邊。”風堯虛看向任靈，眼中的溫柔無處可藏：“所以，我可不可以就這麼留在你身邊？”

“我……”任靈頭一陣混亂，只覺在他的注視下，心口有種莫名的感情快要溢了出來：“我……我不知道……”

玄邪渾身冰冷，用力一扯，將她帶入懷中，緊緊鎖住，一字一句道：“她是我的！所以誰也不許把她帶走！”

看到任靈滿臉無措的樣子，風堯虛眉頭微微一皺，想也不不想的就施法彈開玄邪，將她護在身後，動作溫柔，語氣裡卻隱隱有著怒氣：“你弄痛她了。”

玄邪眼裡冒著怒火，手又飛快拉住她，不肯放開。風堯虛卻拉住了另一隻手，眼裡有著堅持。

任靈卻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了起來：“夠了！你們都給我放手！”

兩人一怔，果真都鬆開拉住她的手，卻臉色難看的看向別處。

“好了，你們兩個人很奇怪啊！就算要追我也不要把我當娃娃一樣搶來搶去啊！我是個人好不好！”任靈怒氣衝衝，她真的被惹火了。

她先走到玄邪面前，深吸一口氣道：“你說你喜歡我，可是我問你喜歡我什麼？是因為我救過你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天是誰都可以了，不是嗎？”

玄邪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任靈點點頭，又走到風堯虛面前：“而你，你說想陪在我身邊，卻又說不知道是不是喜歡我，這不是太矛盾了嗎？你自己都沒有理清楚自己心裡在想什麼，不會讓我更加不知道你到底要怎麼樣嗎？所以，對你的話，我只能感激，不能接受。”

風堯虛靜靜看著她，心中卻因為她的話開始漸漸清朗起來，的確，他是喜歡上她了。如果人類是用喜歡來稱他對她的這種感覺，那麼他真的就是喜歡上她了，因為從第一眼再見她起，一切就已經不同了……

“況且……”任靈頓了頓，才道：“你身邊還有一個牡丹。”這才是她最介意的事情。

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任靈轉過身走了幾步才低低道：“現在我不想談這些事情，我最關心的……是如何替慕家山莊洗脫嫌疑，至於其他，我不會去想，也不會去管。”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