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事有蹊蹺,太子想要把他清下去,又怎會真心立眉兒為妃!”
“這又沒什麼關係,立眉兒為妃,便能安了爺爺的心,讓他即使退下去也生不出怨懟之心來。況且,除了眉兒。別家的女子也難以配得上太子!”莫愁對君子言地擔憂不以為然道。
“愁兒……”君子言定定的看了莫愁許久,直到盯地莫愁不自然起來。才慢慢問道:“你真的對太子立妃一事一點感覺也沒有嗎?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孩子地親生父親!”
“怎麼沒有感覺。我的孩子可是有不少名義上的娘了!”莫愁笑嘻嘻的拈起一塊果肉放進嘴裡,邊吃邊道:“不過,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他休想以任何地名義接近!”
“你為什麼不和為父說實話呢?”君子言看著笑嘻嘻莫愁,皺眉問道。
“愁兒說地可都是實話呢!”莫愁抬頭望了望屋頂。道:“女兒和他是沒有可能地。那又何必去庸人自擾呢!他走他地道。我過我地橋。只要他不對付莫家。那基本上就是互不相干了!”
“既然如此。為父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好自為之吧!”君子言也不再說什麼。拍了拍莫愁地頭。起身走了出去。
“趕快立妃吧。省得懸在那兒讓我產生念想!”莫愁盯著屋頂喃喃自語道。
“小姐快看。新地戰報說朝廷大軍在大風關附近打了勝仗。把敵軍都給圍起來了!”雖然已經是夏末秋初。但天氣依然炎熱地很。莫愁歪躺在涼閣裡地貴妃榻上。正暈暈欲睡。就見綢緞揮著一張紙。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別跑別跑。叫你去取酸梅湯。你拿張紙來做什麼?”綾羅出聲止住奔跑地綢緞。嗔怪道。
“才叔說冰剛剛取出來。湯還沒鎮好呢。過會兒就送過來!”綢緞將手中地紙遞給莫愁道:“小姐你看。剛剛送過來地戰報。”
“咱家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可是真正地軍事戰報,怎的送到咱家來了!”莫愁接過那張紙瞄了一眼,道。
“不知道,是老爺讓我送過來地!”
“原來如此!”莫愁細細瞧了瞧戰報上的內容,竟然寫得很詳盡,包括如何用計,如何排兵佈陣,如何誘敵深入,一一寫在上面了。
“原來是特意送給爹看的啊!”莫愁將戰報折了起來,收入袖中,恍然明瞭道。
北瞑醉特意把戰報送來給君子言看,可見這便是當初君子言教他的作戰計劃,其次是想讓君子言從中分析情況,再給他出謀劃策。看來北瞑醉果然是會利用人,即使君子言早已脫離軍隊,也還是被他利用著指揮了這場戰爭。
戰爭是他們的事,莫愁懶得去理會,況且也不懂。那戰報在她看來,除了知道我軍已經將敵軍圍住之外,其餘諸如排兵佈陣調兵遣將之事,她看的是一頭霧水。
君子言將戰報給莫愁看,無非是想讓莫愁知道,如今北瞑醉與君子言是何種關係而來訊息,兵部尚書禾世昭通敵叛國,判斬立決,誅其三族,剩餘親族一律流徙!
莫愁聽到這個訊息時,不由唏噓不已!好端端的一個世家大族,就這樣煙消雲散了,世事無常,也不知人生一世,勞勞碌碌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惜,不管如何唏噓,終究是事不關己,無關人等,照舊是該幹什麼便幹什麼。
“綾羅,讓人備車,我要去布莊選兩匹好布,做幾件小肚兜。”莫愁的針線活既比不上莫氏,也比不過身邊的兩個丫頭,可好歹是個母親,怎麼著也得為快要出生的寶寶做幾件衣裳才行。莫氏囑咐了莫愁好幾遍,她這才挑最簡單的肚兜來做。
“幹嘛要親自去布莊選布,讓人送過來挑不就是了!”綾羅奇怪問道。
“這不是剛下過雨嘛,我看空氣挺好的,想出去走走了!”莫愁笑了笑,解釋道。
“挺個大肚子多不方便!”
“沒事,又不是多遠,一會兒就到了!”
“好吧!”綾羅想了想,點頭道:“走走也身體也是好的!”
布莊本就是莫家的,見是自家小姐來選布,掌櫃的哪敢怠慢,將上等的好布都取了出來,任由莫愁挑選。
莫愁挑了老半天,才挑了兩匹顏色適合的,付了錢,便慢悠悠的打道回府。
“籲!”才走沒多遠,莫愁所乘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幸而馬車走的慢,雖然停的急,車內的莫愁也只不過身子略往前傾了傾了,其它並無大礙。
“怎麼回事?”綾羅探出頭去朝車伕問道。
“前面有個小姑娘攔了路。”車伕指了指馬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