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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奇兇惡狀,衝邪修說:“快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哼哼……”邪修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嘿,還來勁兒了。”窮奇一揚爪子,把邪修拍得在地上滾了幾圈。“不要激動。”檮杌攔了一下窮奇,注視著邪修,說:“我在電視上看過,人類常會把重要的東西藏在自己身體裡面,咱們把他刨開來看看,他究竟是藏在哪裡。”“好!”三隻兇獸都舉起爪子,噌的亮出利爪,上下打量邪修,似是思量先從哪個地方下爪。邪修睚眥欲裂,卻不敢賭兇獸不會動手。這可是上古兇獸,兇名赫赫,以吃人為己任的,把他刨開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他驚恐大吼:“住手啊!那手札沒在我身上!”“不信。”三兇獸冷漠道,要繼續刨人大事。邪修感覺到利爪已經按在自己身上,刺破了皮肉,劇烈的疼痛襲來,他疼得涕淚橫流,大喊著:“真的,真不在我身上,我藏起來了,我帶你們去找。”三兇獸:“呵呵,都說不信了。”疼痛更劇烈了,邪修忍不住打起滾來,實在抗不住了,哭喊著說:“是我右耳朵上的那個耳環,香囊模樣的耳環。”饕餮把那耳環扒拉下來,神氣活現的舉著爪子跟丹霄獻寶。邪修覺著自己身上驟然不痛了,立刻檢視起自己的傷來,竟發覺身上毫無傷口,他再忍不住心中的驚恐,朝離他最近的檮杌看去——這就是上古大妖的手段?檮杌衝他齜了齜牙,而後不理他,看向丹霄。丹霄接過饕餮送來的香囊,在手上一捏,香囊上的血脈禁桎便解開了,耳環大小的香囊變成了正常大小,香囊的主人也因為強制解除血脈禁桎,又是一口心頭血吐出來。香囊裡面的空間不算太大,放了許多靈器,手札只有一個,丹霄很輕易的就找到並拿出來,翻開看。這手札估計就是一名邪修所寫,裡面記錄了一些修煉速成的邪法和心得,其中之一便是躺地上那邪修所說的延壽之法。用將死未死之人的鮮血結陣法,在其上修煉,便可將鮮血主人的壽元奪來化為自己的壽數,以年輕女子的鮮血最為好用。“歪門邪道。”丹霄冷笑一聲。這些速成的功法若是真有手札上寫得那般有用,當初寫這手札的邪修又如何會遺落此物,讓其他人撿著,分明是已經死了,這手札才會易主。而撿到手札的人按照這上面記載的方法修煉,倒是真速成了,眼瞅著就要到大乘期,可心魔纏身,只要一渡劫必死無疑,便又來想辦法延壽。丹霄翻到手札的後面,一篇記載著曾經那邪修說自己找到了成神的捷徑的日記讓他眉頭蹙了起來。邪修在手札裡寫道——【我終於找到了成神的方法了,根本不用那麼辛苦的修煉,我這就去找一個神,奪取他的神格,從此以後我就是至高無上的神了。】然後,就沒有了。或許那邪修就是在奪取某神的神格時死的,手札便遺落讓後人撿到。這麼多年,神越來越少,但除了那一場大戰,其他的都是因為沒有了祭祀而隕落,倒從未聽過有哪個神被奪了神格。神格之於神是最基本也最重要的存在,那是神之所以是神的基礎,除了神自己分離自己的神格,從來沒聽過可以被人奪走。丹霄思忖著,手一緊,將那手札化為齏粉,香囊扔給饕餮,說道:“把這人帶回給高組長,我們回去,快到吃飯時間了。”三兇獸一聽這話,即使不餓,也覺得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出來前,小魚可是說了,要做好吃的犒勞它們,不知道是什麼好吃的嘻嘻嘻。丹霄就不用思考是什麼好吃的了,肯定是魚,各種魚。唯一能讓男神想上一想的,就是池子裡的那些胖錦鯉。魚養那麼胖,不讓吃,簡直就是看不起那些長在魚身上的肉。窮奇取出從鳳皇那兒拿來的歐絲之女織的網,把邪修扔網裡,捆吧捆吧,拖著走。一神三獸又以監控器都難以捕捉的速度縮地成寸,飛快的回博物館。博物館裡,凌穆愉心不在焉的煮魚,時不時的往廚房門口張望一下,看看丹霄回來了沒有。即便知道以丹霄的能力,不管是邪妖還是邪修都傷不到他,加上還有饕餮它們,可他就是會擔心。丹霄眉宇間那一絲虛弱之氣,讓他不能不擔心。高焯爍三人留在博物館裡等訊息,這一等,等到博物館閉館,館長還沒有回來,他們便留下來幫管理員殺魚,順便蹭飯。快要吃晚飯的時間,丹霄終於回了來,凌穆愉迎上去,把他上下左右前後打量了一個遍。嗯,他家男神全須全尾的回來,沒有受傷,但不知用了多少靈力,眉宇間的虛弱之氣更盛了,讓他心疼不已。“小魚,我要吃的魚好了麼?”丹霄把戀人抱了個滿懷,蹭蹭,再親上一口。“早就煮好了,就等你回來呢。”凌穆愉拍拍他,拖著他往花房小屋走,一路上還說著自己給煮了什麼魚,把丹霄一個神都給說得覺得自己肚子餓了。妖怪們這次卻沒有急著先去吃飯,而是圍著窮奇抓回來的邪修看稀奇。“這就是那個殺人的邪修?好醜。”“好像前幾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