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的,一個簡單的炎症也能要了他的命。
他趕緊將景秧扶到一旁坐下,將他的腳抬高,先檢查一遍傷處,可他也不知要怎麼辦。
“快點,快點拔出來。”景秧疼得冷汗直冒。這人就是怪,如果不看到傷口,可能還會好點,可一但看到,就會覺得更痛。
方臨風一聽要拔出來,他心裡也一哆嗦。但他也知道多耽擱一秒都可能讓景秧丟命,一咬牙,也沒和景秧打召喚,伸手就把骨頭拔出來。一個露在景秧的腿上,還能看到裡面的血肉。也就一兩秒鐘,大股大股的血液從裡冒出來。
“快~快點菸,用菸頭止血。”景秧咬著牙,指揮手忙腳亂的方臨風。
方臨風也沒經歷,只知道按景秧說的做,在他記憶裡,電影上到是看到過用燒紅的匕首燙傷口止血的,可在現實中他也沒經歷過。
煙很快點上,可景秧的腿已經被血染成紅的。景秧解開腰上的皮帶,在大腿上扣緊,接過菸頭,猛吸幾口。然後才壓在傷口上,但菸頭很快被血浸滅。
“再來!”景秧痛得向後一靠,差點躺下。
方臨風景秧操作過一遍,也不多說,一次掏出三根菸來,放在嘴裡全部點上。吸過幾口後,一下子全部按到景秧的傷口上。
“啊!”景秧痛得大叫起來,雙手緊緊摳進旁邊的地裡。
(七十三)窄洞
景秧沒想到方臨風這麼狠心,血雖說止住了,可這痛卻真的夠他受。景秧差點沒痛暈過去,渾身都冒起冷汗。坐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了身。
方臨風也沒想到自己冒失的舉動,會讓景秧痛到極致,他一邊想著醫者父母心,一邊想著應該不是很痛,我這是為你好,純粹的自我安慰。為了能眼不見,心能安,他匆匆給景秧包紮好,包紮用的材料自然還是衣服,又撕了……(再下去兩人估計就要?奔)故意裝作觀察環境,四處打量起周圍來。
第一個讓他奇怪的是,這裡面居然有泥!外面的路要不是碎石,要不就是完整的石洞,怎麼可能這裡會有泥土的?方臨風的眼睛在沒光的情況下只會是灰度的,他只好拿起手電來,想看個明白,地上全是黑糊糊的,感覺上和稀泥差不多,但又有區別。他再一看四周的上百具的骸骨,心中一突,趕緊將手上的黑泥在石壁上擦乾淨。
他決定不再想這個問題,就讓它去吧,幾百年了,沒事我的胃很強大!
但是站在洞裡,還是能聞到淡淡的異味,他越是不去想,這種感覺越明顯。
景秧的腿傷,血流了不少,雖說在方臨風野蠻治療下,血是止住了,但裡面是不是會發炎,只能是靠天命。景秧看著腿上,包得像個粽子,傷口裡面不時還會傳來鑽心的痛。他想伸伸腿,可要命的撕裂感差點讓他背過氣,他一想這下完了,只怕是把腿筋給扎到。
方臨風一看他的樣子,知道景秧的問題出大了,也不敢怠慢。
“你沒事吧!應該就是順著面板扎進去的,沒扎到肉。”方臨風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是有的,這時他不想給景秧增加壓力。
有時信心也能戰勝病痛,而灰心卻會加重傷患,這也是信仰的由來!
景秧懷疑的看著他,傷口和方臨風的口,他不知要相信哪一個!但是聽他這麼一說,還是感覺放心一點,因為他也沒看到傷口的情況,當時方臨風太勇猛點,痛得他只顧著痛去了。
“要不你在呆在這裡,說不定等會左月他們也會過來,我去找權叔他們。”方臨風心裡也知道景秧這次傷得不輕,而且這死人骨頭上的細菌,很難說不會致命。
景秧原本是不會答應的,可以他一抬腿,鑽心的痛讓他站都站不起來。這根扎進去的腓骨,少說也有拇指粗,被他踩斷成銳角,可怎麼會扎到腿上的,他就真的說不清。這時他一想,看來還真的只能讓方臨風去找,他跟著去只會添累贅。
“也好,你去找他們,半個小時,最多半個小時後你就回來,不管找不找得到。”景秧鄭重的吩咐到,將槍也解下來,要方臨風拿著,可方臨風死活不要,這到不是他高尚,而是他不會用,電視電影裡看得多,但他知道這槍真要開就不是那麼回事。沒有系統的練過,就是想打中十米外的靶子都難。他可不想沒事,給自己來一槍。
手電也沒要,方臨風的解釋是手電電量不多,拿著也沒什麼用。還不如抱一捆火把來得實在!但景秧怎麼會信他說的,手電的電量是充滿出門的,少說也能用八個小時。槍不拿也就算了,這手電再不拿去,他就不同意方臨風一個人單獨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