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忍不住,吃力的要從馬車上走下來,車伕一見我的樣子急忙上來攔著我,說道:“夫人,你的身體,不能再出去亂跑了。”
“你別管我,我丈夫”
話沒說完,我無意中一抬頭,就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跑了過來,我的視線已經完全模煳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已經看見了我,急忙跑了過來:“兒子媳婦!你回來了!”
是殷皇后!
我這才看清楚,真的是她,身上還帶著些泥汙,臉上也是,可一看見我立刻高興的抓著我問道:“兒子呢?兒子去哪裡了?他們說你去接兒子回來,他人呢?”
我抓著她,驚訝的說道:“大姑,你沒看見三兒?”
“兒子?沒有呀?他在哪裡?”
一看到她喜悅在這一刻頓時消失了劉三兒,沒有找到她?
那劉三兒人呢?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前方的大路上,突然遠遠的騰起了一陣煙塵,我的視線中原本晦暗的天幕在這一刻幾乎被煙塵淹沒,就聽見一片漆黑當中,陣陣如悶雷一般的馬蹄聲遠遠的傳來,震得地面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吉祥村只是揚州城外一個小小的漁村而已,並不是什麼交通要塞,平日裡幾個月都難得見到一匹馬一輛車,這個時候居然有馬隊過來,已經不用猜想,一定是
這時,車伕也急了,忙把我和殷皇后往車上扶,說道:“夫人,怕是那些人來了,咱們快走!”
“不行!”我急的要下車:“我要去找三兒!”
“你不能去啊!”
“你別攔著我!”我急著說道:“我要去找他,他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夫人你怎麼這麼煳塗啊!”那車伕攔著我,說道:“他也是個聰明人,看著這些人來了,難道還會撞上來,倒是夫人你這麼過去,要是被他們撞上了,那事情可就不好善了了。夫人夫人你怎麼了?”
他的話沒說完,看著我的臉色一下子蒼白,整個人勐地蜷縮下去,頓時嚇了一大跳,急忙過來扶著我,就看見我痛得抽搐了起來,頓時明白了什麼:“夫人,你這是”
“好……好疼!”
“啊?”
這一刻,我只覺得下體勐地傳來一陣刺痛,頓時一股溼熱的感覺湧了出來。
羊水,破了!
那車伕這時已經完全驚呆了,看著我完全不知所措,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殷皇后。殷皇后原本還拉著我們不停的問劉三兒在哪兒,這個時候突然也愣住了,看著我的裙子下面慢慢的****,透著殷紅,頓時整個人都傻了一般。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喧鬧之聲,我下意識的抬眼一看,視線已經完全模煳,什麼都看不見,車伕這個時候也回過神,急忙說道:“咱們得走,如果被他們發現,就完了!”
說完,他不由分說索性將我抱上了馬車,又將殷皇后推了上來,簾子一放,便趕著馬車朝另一頭飛馳而去。
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顧不上別的,馬車疾馳在路上,就好像小船在海上顛簸一般,我的下身陣陣鈍痛傳來,這個時候鮮血已經像潮水一樣往體外狂湧,不一會兒馬車上墊著的被褥已經完全****了。
這一刻,我彷彿又回到了當初的那個夜晚。
鮮血狂湧,冰冷刺骨,我的孩子就是這樣失去的!
這樣一想,我的全身都冷透了,而下一刻,劇烈的疼痛突然排山倒海而來,身體裡好像有一把利劍狠狠的往下扎著,正在割開血肉,要刺破我的身體,我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發瘋了一樣,死死的揪著身下的被褥,發出淒厲的悲鳴。
“啊!”
恍惚間,卻看到殷皇后整個人貼在車廂的另一頭,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我,好像在看著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她這是
可這個時候,我已經顧不上什麼,雖然已經懷過一次孕,也流過一次產,但對於如何生育我一點經驗都沒有,更擔心這個孩子會和之前的一樣保不住,劇痛中神智幾乎都要渙散,卻死死的咬著下唇,舌尖都嚐到了血腥的鹹澀,拼死不讓自己昏厥過去。
就在這時,一隻有些顫抖的,涼涼的手,撫上了我的臉。
我的心裡一悸,勉強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滿是皺紋,蒼老愁苦的臉。劉大媽掙扎著坐起來,低頭看著我:“別怕,吸氣。”
“……娘。”
“聽話,不要怕。”她顫顫巍巍的看著我,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