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雪帶著那兩個小傢伙閃到一邊去,醜相少年就不屑地嘲諷道:“膽小鬼,以為你不插手,就能倖免了嗎。將死之人,都是這麼可笑的嗎?”
聽聞只言後,花飛雪心中有一股怒火,最終還是忍住了!這個少年,若是將他放到世間獨自行走,不出三天,就會暴屍街頭或荒野,何必與他辯駁。
見那個瞎子側視了他一眼後也沒說什麼,醜少年就哼了一聲,也不予理採,只躲在老人身後。
天塌下來了,也有這個老人替他撐起!
“嘿,二世祖!”花飛雪嘿嘿一笑,也不再去理會這個醜相少年,那不正是當初的自己麼?對於一面曾經的鏡子,花飛雪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取笑別人,討厭歸討厭!
老人也根本沒有將花飛雪放在眼內,屋內多他不多,少他一個也不算什麼。
一騎披著黑甲的紅sè重騎出現在破屋前,騎上的人目光落在老人身上,說道:“哼,公北山,別藏頭縮尾的了,汙了你的帝王仙師之名。露出你的真面目吧。”
老人的腰終於挺直了,淡淡自語道:“修仙之人本不應涉朝堂之上,我早就應該帶著舞兒隱於山野間。只是我多了些私心,留戀這世間給我的虛榮而已。我本不想令眾生受我的牽連,只是情非得已。”
說著,老人的目中閃爍著jīng芒,他體內的封印終於自行解開了,那一股氣勢足以震懾住在場的黑甲重騎,驚得黑甲重騎陣陣驚慌。
花飛雪的第六感知感覺到老人的頭上似懸著一盞明燈,他的心也是一片通明,而他的腳下卻似有一條不知通向何方的路,老人就站在路的起點,頭上的明燈照著他腳下的路!
這就是明燈入道之境的‘兆’!
“該死的,你原來早已達到了明燈入道的明道之境!”為首的那個黑甲重騎士驚駭叫道,隨後又鎮靜了下來,在一支黑甲靈騎前,一個人的力量再強也是微小的!
“麒麟變!”為首的黑甲重騎士一聲暴喝下,體內的真元瘋狂地運轉著,源源不斷地輸到座下的黑甲重騎,瞬間與重騎合一!重騎身上的黑甲泛起陣陣赤光,馬頭上的護甲也化成了赤紅sè的鱗片,還長出一個黑sè的尖銳撞角!
東勝神朝曾經掌握一件戰爭重器:麒麟軍團!
獨角麒麟重騎只是麒麟軍力其中一支重騎兵!這件戰爭重器能屠殺修真者如屠豬!
這一支獨角麒麟重騎也只是獨角麒麟重騎兵團中其中一支九等重騎小隊!
就在此時,這支獨角麒麟重騎小隊結成了令修仙者都聞風sè變的**殺陣!
修仙者重天威修法術,修儒者重天地陣法修體內一口氣。所以儒修士的肉身看似簿弱,卻比修仙者的肉身強大不知多少倍。
重騎長體內股蕩著一口浩然殺氣,長吼一聲:殺!
這一支獨角麒麟重騎所有騎兵的浩然殺氣凝集在一起時,**殺陣內演變出一片六刃鉸頁!
花飛雪感覺這**殺陣此刻已經變成一臺巨大的鉸肉機,那六刃鉸頁一但轉動起來,能鉸殺陷入陣中的一切!
這真是無妄之災啊,花飛雪只能哄著豬天真說道:“嘿,小天真,該你挺身而出的時候了。你是一個了不起的救世英雄豬。”
豬天真知道花飛雪在掂記著它那隻叫花碗,心裡便樂滋滋的,關鍵時刻還得靠一隻豬啊!這就說明人不如豬。
不過想到那隻叫花碗動用一次殺手鐧後他就要萎上十天半個月,就有點鬱悶了,如果這隻破碗能一天用上十頭八次該多好啊,那位姑nǎinǎi也得乖乖地跪在自己面前唱征服啊!
正待**殺陣準備發動時,老人動了!
有數枚殞石從九天之上被引落,直接轟在**殺陣的六個陣眼中!
一切都來得太快太猛了!
花飛雪只覺自己被一股力量罩住了,在殞石砸落**殺陣時沒有受到絲毫波及!
**殺陣被天降的殞石砸得支離破碎!
可是獨角麒麟甲的防禦力太強悍了,獨角麒麟重騎只被強大的衝擊力震飛,人和座騎只受了一點內傷而已。
小村莊的半數房屋被巨大的衝擊餘波瞬間震塌!
若不是九成九的破壞力被**殺陣承受了,一座小城也會被瞬間摧毀。
老人並沒有遲疑,放出一隻靈獸,將身後的少年帶上靈獸後就突圍而去。
花飛雪在這瞬間感覺到那個少年那雙視蒼生如螻蟻的眼神!
痛苦的呻吟、掙扎的嚎叫、驚恐的哭泣在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