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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眼的緣故。

伍延壽忖量了一下措辭。接著說:當然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方總,伍某人只不過是同興商場走向股份制企業的一個渡橋。

方得新問:你是說,股份制的同興,將脫離商委?

不僅如此。伍延壽也是最後一任國家公務員總裁。

那麼,入主同興者將會是誰?

黃燦。

黃燦?

也有可能會是韓家軍。

詹必亮心頭噗噗亂跳:韓昌金?

不,韓楓!

?――詹、方二人同時怔住。

伍延壽燃一根菸,以一種無可奈何的腔調說,方總挾一千五百萬進駐同興,應該想到你只不過是黃燦的一個開路先鋒。在商界,黃燦的商才價值十個億。其商業活力,亦不下於十個億。所以,一旦方總在競選同興總裁中獲勝,就是黃燦大舉入侵同興之時。

但有一個很棘手的問題,迫使黃燦不得不延緩你獲勝的時間,而方總竟意氣用事,一怒而另闢它徑。黃燦惋惜之餘,不得不將另一個戰場的帥旗委之於人。

詹必亮聞聽此言,詫然心驚,疾問:這麼說:黃、韓之爭,不止於手套市場?!

伍延壽打量一番詹必亮,盯住他的眼神,感嘆道:眼線之長,長不過人心之深,這世間之人,不是人的眼光能量得出短長的!瞟著詹必亮吸了幾口煙,又感嘆道:以商業手法而論,人心之深,深不過欲壑。

再吸幾口煙,言歸正題,接著說:黃燦尋尋覓覓數百個日夜,淘盡成百成百的商海高子,最後在龍吟山莊覓得珍寶。

他之所以大力扶持野狼事業,其意不在手套市場,他在這個市場製造了一系列引人發狂的戰爭效應,佈下了一道道迷魂陣,終至他的對手猖狂而動。

詹必亮凝眉說道:黃燦之策,在於滋生一個業場殺手,牽制他的對手的注意力,其意在於從手套行業挫敗對手的戰策,削弱其競爭力。

因為這個對手的勢力,實在是讓人不敢面敵。伍延壽說:但這個對手的致命弱點在於,他的強項在於權柄。所以恃商才而嘯傲商海的黃燦敢於斗膽。

方得新疑惑的問道:你是說,我競選總裁的時機,不利於黃燦出兵同興?

韓楓早有收同興入私囊之野心。他的取物信條是憑藉權柄之下的勢力。黃、韓之間暗中爭鬥,早已持續多年。

韓昌金之野心,大有摧毀黃燦的手套市場,進而威脅到他的公司業務之勢,如果這時決戰同興,勢必失利。

韓楓的活力,已嚴重的威脅到收購同興的計劃,所以,這位野狼事業的策劃人詹必亮先生,於不知不覺之中,接過了他在手套市場的帥旗。

方得新急急問道:韓、黃目前的陣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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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燦已簽下一張三億五千萬元人民幣的合約,作為入主同興的股份。伍延壽接著說:至於韓楓,他已利用手中權力,鋪開陽關大道,將以“奉獻餘熱”的高姿態,接過同興總裁座。

這就是說,他將阻止國企股份制的程序?

他同樣是改國企為股份制,只不過那時的同興,只是他的私企了。

變相鯨吞國家財產,豈能容他得勢!方得新望定詹必亮:我雖以利為商機,但不以損人為財道,詹先生有沒有把握取勝手套市場?

詹必亮立即接道:還望方老闆全力扶助!

方得新點頭道:我想我該就此告辭。轉頭對伍延壽說:我跟黃燦相交五年,而且他得我之力而紮根武漢,我竟不如伍總知其宏圖大志,可見我敗於總裁之爭,不無道理。

方總不必激動,伍延壽說:為商之道,為人之方,為生之法,都同於一個道理:戒燥方能有勝策,戒狂,方能有協同,戒慎,方能有韜略;戒滿,方能有戰機。能讀懂別人的情感,方能得到別人的有效合作,如果你找不準別人的生存法則之焦點所在,你就不必太過於自信。

方得新欣然受了這番墾談。

伍延壽又說:如果詹先生在手套市場敗於韓昌金,那麼韓的野心,將掀起一場商海大戰。屆時,同興商場、蜻蜓湖、手套外貿市場以及其它一些目前我還不知道的目標戰場,將有一場空前激烈的大廝殺。

我不否定商業競爭,但不能容忍以私慾為出發點的豪強行徑。而且,時代應屬於全體生存者,他們有權共享人類生活,而不應該受挾於人,反過來又因豪強者的“施惠”而懷恩、而折節而匍匐於清貧。

詹必亮說:那麼黃燦之商道,值得稱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