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辭別一班狐朋,回到府中向南宮望稟報。
“你四妹那邊可有訊息傳來?”南宮望捻著鬍鬚,皺眉道。
“四妹尚無訊息,不過既是無訊息那倒是新皇尚未聽到這些流言,倒是那錦芳傳了書信,說是昨夜端王暴斃之後,那三王爺連夜出了,便再也沒有回端王府,定然是出了城準備率兵起事了。”
“皇上那邊,無需擔憂,不論朝野之中有何輿論,皇位,是由他坐上了,而不是由我們南宮府坐的,現下,最緊要的,便是三王爺那邊,端王之死定然讓三王爺大怒,李公公不召三王爺進宮便自宣了聖旨,這三王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狄大人那邊,你可有打聽清楚了?他的兵將可都駐守在四大城門?”
“孩兒已和狄大人相談過了,狄大人說萬事皆已俱備了。”南宮末揖首必恭必敬的回答。
“藍辰那邊可有訊息?”
“藍大將軍今晨譴人送了書信,信中讓父親您不用擔心,他的兵將已在城北五十里駐紮,就等父親您訊號一起,他便率兵攻城。”
“北陸那邊呢?召烈帝可有迴音?”萬事俱備,唯欠這東風呵!南宮望緊皺著眉頭沉呤,籌謀了二十年,成敗就在此事了。
“父親,北陸那邊尚未有訊息傳來,父親,其實咱們大可不必這麼依賴北陸,以咱們現在的實力再加上藍大將軍的兵力,就算沒有北陸,此次也是十拿九穩……”
“住口,為父平日怎麼教導你的?恃國家之大,矜民人之眾,欲見威於敵者,謂之驕兵,兵驕者滅。這些,你都學到哪裡去了?不長進的東西,你那些念頭,乘早給我打消。”
南宮望恨恨的拍著桌子,恨鐵不成鋼的望著南宮末,“你道那三王爺就這麼不經一擊?他若是那麼不經一擊,幾年前便已馬革裹屍,倘若為父不是忌憚這三王爺,又何需隱忍這十年時間。”
南宮末看著父親臉色大怒,只得將頭低下,心中暗悔自己過於孟浪,犯了這兵家大忌!
南宮望見南宮末低頭面有愧色,這才稍稍放低了聲調,“末兒,為父這麼多孩子之中,你是最聰睿的一個,也是最穩重的一個,所以這麼多孩子之中,為父最喜歡的是你,最信任的也是你,你,千萬別讓為父失望。”
“南宮望聞聽父親親口說出自己是南宮府眾多子嗣之中最聰睿的一個又不由心生喜意,再聞父親說眾多子嗣之中最喜歡最信任的也是自己,更為激動,當下大聲說道:“父親放心,孩兒一定不會讓父親您失望的,孩兒以後現也不會生這驕奢之心!”
南宮望這才將頭點了點,復又道:“在沒有得到北陸那邊明確的訊息前,切忌不可輕舉妄動,末兒,你應當知道,此次之事,悠關我們南宮家族的命運,我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一旦失敗,不單是你和我,還有我們整個南宮家族便也葬送在這失敗之中了。”
“是,孩兒明白此次舉中輕重,悠關南宮家族生死,父親,您放心,孩兒這就聯絡藍大將軍,讓他切莫輕舉妄動。”
“嗯,去吧,有你在為父身邊,為父也省了好多心。”說完這南宮望閉上了雙目,陷入沉思之中。
城西五十里,三王爺的兵將們依然端坐在草地之上聊天。陽光透過樹林漏了些許班駁的光芒零零碎碎的照在將士們的臉上和身上。
主帳裡,兩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倚案而坐,青玉案板之上,是由一整塊毫無瑕疵的藍田玉雕刻而成的棋盤,而棋盤之上,是同樣價值連城用和田玉雕刻而成的黑白棋子。
一柔一剛兩個風華分不出伯仲的男子執棋不語,真正是容逢對手棋也逢對手!
“王爺,那藍辰率兵駐紮在城北五十里,您看是不是要派人去……”於子青掀開帳簾匆匆忙而入,額頭隱約有汗水慢慢往下彙集。
“魚還沒上勾,子青你就饞嘴了?”葉赤寰淡淡一笑,剎那風華讓於子青張大了嘴愣在當下,就連汗水順著臉面流進嘴裡也兀自不覺,王爺居然也會笑?自己跟隨王爺這麼多年,就沒見過王爺笑過!
“嘖嘖,子青,你好歹也是三哥手下大將,張這麼大嘴成何體統!”略帶陰柔之美的男子邊說邊搖頭。
於子青的臉騰地紅到耳根,心裡卻在暗暗詛咒那霍江霆,這傢伙當真精明,知道端王爺在偏不進來彙報軍情。
是的,那略帶陰柔之美的男子卻正是死而復生的九皇子端王爺葉赤辰,至於這葉赤辰為何是死而復生,卻是他和三王爺相商之後定下的瞞天過海的計劃,想當然爾,詐死,自是為了矇蔽南宮望。
“三哥,你說長孫無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