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格局一般,不由心中嘖嘖稱奇。
“各位爺,這邊是外院,價錢比內院倒是實惠,不知道各位爺是否就在外院歇息?”店小二撐著燈籠,邊走邊問。
“內院,我家娘子喜靜。”不待冉夕顏回應,葉赤上塵搶先回答。
店小二聞得葉赤上塵這般回答,不由得回首望向冉夕顏,雖是蒙著面紗,可由那娉婷身姿卻也可以想像得到那面紗之下是何等的傾城國色。
店小二原本便是極會見風使舵,本來看著葉赤上塵一行的馬車極盡華麗,又見葉赤上塵丰神俊朗便暗自猜測這葉赤上塵不知是哪家貴少,如今又見這葉赤上塵極為這蒙著面紗的女子考慮,便又向那著那冉夕顏說道:“夫人既是喜靜,內院偏西的院子,應當是適合夫人您了。”
說著這店小二拎著燈籠繼續向前走去,又穿過一個院子,店小二才將手中燈籠一舉,指向前面那用一座人工修徹而成的小小流水隔開的院落道,“各位爺,那裡便是了。”
冉夕顏撩起面紗一隅抬眼望去,不由大感意外,那硃紅的院門兩邊,竟是雪牆綠瓦,隔著院門望去,僅能看到一座精緻小樓。小樓之側又連著一棟曲閣,曲閣之裡僅有暗淡燈火。
一行四人隨著店小二步進院落,方才看到原來不單單隻有一座精緻小樓,倒是有五六棟之多,由此看來,說這臨風客棧是臨江洲最為氣派的客棧也不為過。
冉夕顏選了最偏靜種著幾株竹子的小樓對著那店小二道:“就是這棟了。”
店小二聞聽這如黃鶯出谷的聲音為難的道,“夫人好眼力,只是這棟小樓,卻是有位貴客長年包下了的,就算客人不在,咱們也不能……”
冉夕顏柳眉一皺,心中暗道是什麼人居然這麼大手筆長期包住客棧的房間,還偏是自己喜歡的這間。
罷了,反正不過一宿而已。
這樣一折騰,卻沒了選樓的興致,冉夕顏便信手隨意指向其中一棟小樓,那店小二便忙不迭的去準備了。
吃過晚飯,冉夕顏倚在窗臺之上,任那月光投射在自己身上。
紫嫣那丫頭因為疲憊不堪,倒廂房外的小床之上早已歇下,葉赤上塵和駕車的男子卻是睡在側廂房中。
冉夕顏所倚的這個視窗,往外望去正對著那棟種著幾株竹子的小樓,小樓冷清清的聳立在銀色的月光之下,愈發顯得飄渺而又神秘。
可是冉夕顏的心思,卻並不在對面這棟小樓之上。
她還好嗎?沒了自己這個殺人的利器,他還會善待她嗎?
可是又能如何呢?回不去了!就算回去又怎樣呢?
在她看來,自己不過是取悅於他的一枚棋子,哪怕這男人對她並無半絲真心!在他看來,她不過是他眾多女兒中的一個,只不過恰巧這個女兒比起其他女兒殺起人來要稍稍狠上那麼一點!
她,不是她的母親,他,也不是他的父親!只因為,在她和他的心中,她,只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殺人的工具呵!
有什麼好值得留戀的呢?
她和他,都不值得!還不如這生這個身子的孃親,倘若,她還健在,該有多好!
想到那個在滿身血跡躺在那骯髒軍營地板上的那個絕美女子,淚,一滴一滴不可抑制的流落在窗臺之上。
心,一點一點一絲一絲扯得好痛好痛!是因為這個身子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其實早已經融洽了自己和這個身子的原因呢?
你便是她,她便是你!是因為這樣吧!是因為這些原本就是應該自己來承受的吧!
所以,心才會這般痛!
氣血翻湧,眉心之間的血玉兵符似也感觸到主人身臨其險境,一閃一暗的發著光芒。
就在冉夕顏覺得自己再也壓制不住心魔之時,一陣悠揚的琴聲清清楚楚的傳入她的耳朵,當這琴聲傳入她耳畔之後,原本氣血翻湧漸漸平和,體內那橫衝直撞的真氣也緩緩的平息。
半晌,恢復了平靜的冉夕顏從視窗一躍而出,循著那琴聲往對面那棟小樓而去。
50:紅衣男子
小樓的格局和冉夕顏所居的小樓格局相差並不大,唯一的差別便是這小樓的主廳之上除去一張琴架便別無它物,地上鋪著厚厚的類似於21世紀的地毯一樣的厚絨,四面牆壁之上張貼著一女子撫琴之圖,門口垂著長長淡藍流蘇,風輕輕吹過,這些流蘇便隨風起舞,好不飄逸!
琴架之前,一攏紅衣,玄紋雲袖,席地而坐,男子低垂著眼臉,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