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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蘭仍是得意地接著道:“你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與韋明遠相似的人,想以他的死來欺騙我們,到頭仍是弄巧哎拙……”鬍子玉大叫一聲:“你真厲害!”忍不住張嘴噴出滿口鮮血!
朱蘭見他被激成這付模樣,倒是不忍再加調侃,只是搖搖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緩聲說道:“你心計既工,偏偏氣量太窄,成功了。便喋喋誇詡不休,失敗了便急成這個樣子,那裡像個‘鐵扇賽諸葛’,臥龍先生怎會有這付德性,充其量,你也不過可與曹阿瞞一爭上下,你還缺少孟德那種豪氣!”
鬍子玉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氣色異常難看!
滌塵卻仍不信似地追問道:“老袖在西子湖畔,曾見管雙成仙子於片刻之間,蝕盡昇華,韋明遠縱然服有‘駐顏丹’,會不會
來蘭卻連連地搖頭道:“絕不可能!仙子只是服用‘九天梅實’,何足與‘駐額丹’相較,如其不然,‘天香三寶’,如何為天下所垂涎!”滌塵還待相問,米蘭卻變為煩躁地道:“怎麼,莫非你很希望韋明遠真的死掉?”
滌塵驀而警覺到目前這少女對韋明遠的感情,必是也極為深切,雖不知究竟,卻連忙合什道:“阿彌陀佛,貧袖惟願韋大俠吉人天相,壽期水頤,惟其如此,所以才不厭求詳,以得安心!”
朱蘭這才轉顏一笑道:“大師只須看看鬍子玉的模樣,不就全瞭然了嗎!”
滌塵啞然笑道:“出家人心眼太死,見未及此!還是姑娘明察。”
殿中又陷入沉默,鬍子玉已回到自己那一邊休息去了,侄共棄在他旁邊,神色凝重地私語著。
突然殿中又掠進兩條身影,落地無聲。
眾人定睛望去,一個是方才追敵的杜素瓊,另一人卻是水道盟主文抄侯,不知他何時也出去了!兩人進殿之後,俱未說話,各自回至本位。
朱蘭在杜素瓊耳畔輕輕的說了幾句。杜素瓊用眼一掃地上的屍體,輕聲道:“我也是太粗心了,應該知道這不可能是他,我雖不知他近年進境如何,但總不會這麼差勁的!”
滌塵卻忍不住過來合什道:“山主追敵的情形如何?”
杜素瓊平靜地道:“沒追上,初時還略微見到一絲身影,誰知躍過一道山坡,就蹤跡全無了,這人也太卑劣,敢當眾殺人,卻不敢當眾承諾,真是個無膽的懦夫,無恥的匪類。文盟主.你說是也不是?”
文抄侯剛與鬍子玉等人交換了幾句私語,臉上陰晴不定,聽見杜素瓊問到他,連忙站起來道:“是!是!山主說得對極……”
他雖在點頭承認,卻掩不住臉上的紅,勉強地接道:“不過從背影而判斷,極似敝幫前任盟主蕭姑娘。她既是蒙面而行事,必有她不願出面的理由!”
滌塵突然問道:“盟主是何時與山主會合的?”
文抄侯尚在沉吟,杜素瓊已開口道:“就在我把人追丟之際,突見石後有人影一晃,我趕上去,沒有看清楚,就發了一掌,誰知接掌的卻是文盟主!”
文抄侯瞼現愧色地道:“山主功力深厚,敝人出全力勉抗一擊,幸保完命,卻不能不承認多少總受了一些微傷!”
杜素瓊卻笑道:“盟主過獎了,盟主追敵超我之先,可見在輕功一道上,杜素瓊不如遠勝,我們只算是各有所長吧!”
文抄侯臉色顯得異常難看,滌塵卻又再問道:“盟主是何時離開大殿的?”
文抄侯臉色又變道:“那蒙面人剛走,我就追了出去,期時你們都注意在場中的突然事件,沒有人注意到我離去……”
他連說帶比,神情頗為緊張!
滌塵道:“老袖之注意力迄未鬆懈,只是末見盟主離去!”
文抄侯厲聲道:“你是什麼東西,難道我定時還需要向你報告不成!”
滌塵雖受他大聲呵責,仍是不動聲色地道:“盟主請不要生氣,老袖只是隨口問一句而已!”
文抄侯想是亦發現自己失態,壓抑住怒氣反問道:“你一直在注意!那麼你說我是何時離去的?”’
滌塵一愕道:“這個……老袖沒有看見!”
文抄侯曬然一笑,臉上滿是鄙夷之態!
朱蘭忽地站起來道:“我倒知道你是何時離去的!”
文抄侯望了她一眼道:“姑娘請說!”
朱蘭道:“當鬍子玉在場中故作從容,裝摸作樣假神氣之時,你趁大家都在注意他,你就悄悄地出去了,更上黑衣,使用‘千幻身法’,縮小了體形,然後你們假扮的韋明遠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