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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絕大侮辱,所以出言尖刻,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

韋明遠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突地大喝一聲,“太陽神抓”聚足餘威,朝著四人發去!

一股灼熱勁道猛掃而至,柳長青首當其衝,碩大的身軀被擊得向後直飛,叭撻一聲落下,胸前焦黑了一大塊,頓告斃命。

鍾二先生亦因距離較近,一條左臂應聲而折。

孔依萍與公孫楚被逼退了三四步,狼狽不堪。

韋明遠自己則再吐了一口鮮血,瞼如淡金,周身力已用盡,一股求生的意志支援著未倒下來,反身向江畔走去,腳下跪路幾不能成步!

孔依萍與公孫楚朝地上望了一眼,柳長青的屍體激起他們同仇敵汽之心,不約而同地拔步追上。

韋明遠已將走到江邊,背後兩股狂飄驟至,夾以孔依萍蒼老的聲音,瘋狂而憤怒地喝道:“心狠手辣的小輩,你往哪兒逃!”

韋明遠想躲也躲不了,背後又受了一下重擊。

帶著鐵劍,帶著飛環,帶著一顆憤怒而仇恨的心,帶著一身絕藝,也帶著一身重創,直向江中落去!

江水掀起一陣巨浪,黃色的水波將他吞沒了。

周圍的人靜悄悄地看著,沒有一絲聲息,一個年青的高手隕落了,他們的心中有惋惜,也有著一絲內疚。

“阿彌陀佛!”

滌塵大師與快尼天心同宣了一聲佛號,只有這兩位佛門高人的臉上是平靜的,他們的內心呢?

杜素瓊極為冷漠地望了每一個人一眼,似乎要記住每一張臉的樣子,然後緩緩地離去,沒有一個人阻攔她!

江水奔騰著,嗚咽著。

“你唱我也唱,都唱長江好荒涼,你說神龍一條像長江,我說他滿身都是窟窿瘡……”

寒夜,有舟子在江上悲歌。

夜雨露微,偶有孤舟行於江上,桅上掛著一盞盞潞淡的紅燈,似螢火般的閃爍不定。

江畔佇立著一個面罩黑紗,身穿黑衣的身影,對著茫茫無際的江水,幽幽地說道:“你安息吧!你是該死的,因為你若不死,我就無法活下去了,所以我要用你的名字,你的筆跡,將你逼死。然而你不會真正死的,因為我還會繼續用你的名字,你的筆跡活下去!

說完又在江畔默立片刻,才像一隻黑色的夜粟,突然地高飛拔起,幾個轉折,消失在晴空中了!什麼結果來,然而白沖天也沒有計麼特殊的行動。

江湖上似乎是平靜了,然而明白的人知道,這一陣出奇的平靜,正在醞釀著軒然大波。

果然在黃鶴樓會後約有半年,“點書派”高手公孫楚半夜暴斃於雲南大理的家中,死狀奇突,周身發黑,僅胸前有一血紅手印,似中了絕毒的掌力而死!

屍旁留下一張紅色名帖僅書“太陽神”韋明遠六字.

韋明遠曾在半年前以重創之軀,再受公孫楚與孔依萍各一掌擊落江中,應是必死無疑,死人豈能復活!

再過一月,“峻峭”掌門孔依萍又是同樣地暴斃。

這一來證實韋明遠確未身死,而且開始報復昔日圍攻之仇,敏感的人馬上意識到下一個暴斃的人將是“崑崙”長老鍾二先生,然而鍾二先生,自武昌江畔斷臂後,即告隱居,莫知其所蹤。

怪事又傳,幾乎在“追風劍客”身死之同一日,關外“長白派”總壇為人闖進,幫主白沖天不在,此闖入者為一黑衣蒙面少年,手使鐵劍,幾乎屠盡幫中好手,末後血手留名,赫然又是韋明遠!

崑崙長白,天南地北,兩下相距萬里。韋明遠即使兩肋生翅,也不能在一夜之間趕到,是以這其間定有另一人假冒韋明遠,然兩地留名,筆跡如出一人之手。

孰真?孰假?撲朔迷離.令人滿頭霧水。

且不提江湖中血雨腥風,疑雲重重,只說“長白幫主”白沖天,事變之日,不在總壇,又在何處?

他正在浙江雁蕩山中,緊踢於一人身後,此人身材高大,裝束雖是山模村老,行蹤卻頗為矯健,正是受傷於七寶寺中的“神鉤鐵掌”許狂夫。

他一路翻山越嶺而行,逐漸來至山顛一個湖泊之畔,極目四尋,終於給他發現了一所小茅居,背峰而建,面湖而築,景色十分幽誰。

許狂夫輕輕地自語道:“是了!一定是這裡了!”

他毫不猶豫地直向茅屋走去,相距尚有十餘丈,即似是不及待他高聲大喊道:“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深山來舊友,何以慰我心!胡四哥,我不相信你沒有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