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軟,而且極為感恩。”袁嵐又道:“你看她到現在還對你父親念念不忘,那是極為重情意之人,她對我也是一樣,不過我倒是從沒有要求過什麼,這才讓她更過意不去。所以這次我找她,她才能毫不猶豫的找你見面。”
蕭布衣心道,你不是不要求。你要求就要把作用發揮到極致,只是袁嵐如此作為,歸根結底還是為了他蕭布衣,倒讓他深感袁嵐的盛情。
“不知道李淵找皇后何事。”蕭布衣隨口一問,倒不認為袁嵐會回答的出來。可結果大出了蕭布衣的意料,袁嵐只是想想就說道:“可能是為了高士廉的事情吧?”
“高士廉?”蕭布衣腦海中有個模糊的印象,卻想不出什麼。
“布衣對朝廷不熟悉,說起高士廉你可能不清楚。但是高士清你卻是再熟悉不過。”袁嵐微笑解釋道。
蕭布衣恍然道:“難道高士廉和高士清是兄弟,這麼說李淵和裴閥關係不錯?”
“布衣怎麼知道?”袁嵐有些奇怪。
蕭布衣也不隱瞞,把李玄霸大雪來見裴茗翠的事情說了下,袁嵐點頭。“布衣你說的不錯,東都李閥中,李淵算不了什麼,在李閥中只能說是掛個名而已,聖上對他多是調侃,並不把他放在心上。不過他兩個兒子李玄霸和李世民是一母雙生,很得聖上和皇后娘娘的喜愛,裴茗翠也是長在聖上的身邊,所以裴茗翠自幼就和李玄霸熟悉的。因為這層關係,高士清才能為裴閥做事,甚至可以說是裴茗翠的左膀右臂。”
蕭布衣有些感慨這裡關係的錯綜複雜,像自己這種毫無關係糾葛的實屬少見,轉念一想,也不能這麼說,因為自己好像已經是皇后的遠房侄子,怎麼說也是皇親國戚,如果仔細算算,表親連表親,拿杆子打個八下,自己是李世民的遠房表表哥也說不定,想想日後堂堂太宗都是自己的表表弟,蕭布衣倒是油然而生出一種優越感。
可是自己這個表哥和李淵一樣,都在苦苦掙扎中,想到這裡的蕭布衣又有些沮喪。
“布衣,你多半會覺得我有些勢利。”袁嵐突然道。
“袁兄何出此言?”蕭布衣詫異道。
“我是看重你的能力,迫不及待的拉攏你,我只怕你嘴上不說,心中多少也有些反感的。”袁嵐輕輕嘆息一聲:“可無論如何,你都是我這些年來見到的最有能力的年輕人。無論你喜歡不喜歡巧兮,我還是會交你這個朋友。”
蕭布衣有些感動:“袁兄,我一直都當你是朋友的。”
袁嵐精神一振:“其實我是如此,別人何嘗不是?如今誰不為自己家族著想,誰不想為自己的子女著想?李淵旁邊那個柴紹不知道你是否認識?李淵看重了他的家世和能力,現在就有意招他為婿。李淵看重了別人的兒子,他的兒子也是少見的人傑,也有人看中。其實我更看好的是李玄霸,此人文武全才,可惜多病,感覺不知道能活多久,不過他出生的時候就以為必死,沒有想到過了十數年還在活著。李世民為人不差,不過文的方面還是差些。高士廉本是朝中大員,看重的卻是李世民,他早早的將外甥女長孫無垢許配給李世民,如今雖未迎娶,想必不遠矣。布衣可曾記得馬邑的時候,宇文化及說及斛斯政的時候,高士清頗為不安?”
蕭布衣略微回想,已經記起當初高士清的異樣:“難道朝中的高士廉和斛斯政有關係?高爺聽到斛斯政被烹殺,就知道高士廉必定受到牽連?”
袁嵐點頭:“布衣說的一點不錯。我聽說高士廉最近得罪了聖上,聖上最為猜忌狐疑,想起斛斯政一事,藉故已經把高士廉投到大牢,他如今算是李世民的至親,李世民又得到聖上和皇后的寵愛,這次李淵帶他來,十有八九是借李世民的受寵,為高士廉求情來了。”
蕭布衣微微苦笑,暗想這個袁嵐真不簡單,分析事情絲絲入扣,見識又是廣博,自己以後倒要和他多多學習才對。
第一百二十八節 千古一帝
袁嵐和蕭布衣在房間內竊竊私語,倒是親熱非常。袁嵐雖是個商人,眼下卻是以誠打動蕭布衣。他本身見識廣博,可談話過程中,蕭布衣很多念頭和思想卻是讓他稱奇不已,更是堅定了和蕭布衣一條路的念頭。
只是二人呆了很久,還不見蕭皇后來宣,多少都有些詫異。要知道袁嵐是蕭皇后感激之人,蕭布衣如今算是蕭皇后的遠房侄子,初次見面,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放置一旁不理會的。
又過了個把時辰,一通事舍人急衝衝地走進來,宣蕭布衣厚德殿見駕,袁嵐有些奇怪,知道厚德殿是聖上見臣議事的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