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繁華,在亂世之中,東都居然再次興盛。不受動亂的波及,百姓的感激自然不言而喻。
上了醉仙樓,發現食客不多,夥計將馬周讓到角落地一張桌子前,然後說去找老闆,再也不見。馬周人在樓上,從早上等到晌午。飢腸轆轆,可只能強忍著餓意,他現在都是賒賬過日子,如何敢在酒樓吃飯。只想下去在街邊買兩個饅頭充飢,可又是不能離去,搖晃下酒葫蘆。發現空空如也,想要長嘆聲,轉念又壓了下去,只想節省點力氣。
可晌午時分,食客慢慢多了起來,飯菜的香氣如同討債的債主般將他包圍,馬周聞了一鼻子,聞出了滿肚子飢火,霍然站起來。“夥計!”
“馬公子。什麼事?”夥計冷眼斜睨。
“我想問問黃老闆什麼能來?”
“黃老闆去收賒的酒帳了,馬公子你也知道,這賒賬不還的人很讓我們頭痛呀。要不馬公子,我讓黃老闆先來算算你這面?”
馬周空口袋一樣軟下來,“不著急,不著急,夥計,麻煩你再給這茶衝點水……”
喝著比水還淡的茶。馬週一顆心已經比黃連還要苦。這時候腳步聲響起,一個盲叟帶著個孩童走上樓來。
盲叟衣衫襤褸。孩童亦是如此,盲叟手中拿著只竹子製造地篳篥,上面磨的油光鋥亮。馬周學識淵博,知道這種樂器是從西域流傳過來,吹出的曲調多為蒼涼。
孩童遞了個板凳過來,盲叟摸索著坐下來,也不說話,徑直吹奏了起來,曲調哀怨,滿是荒涼的古意。
酒樓的食客聽到曲子,有的皺眉,有的不語,夥計本來想趕,見到他們實在可憐,退到了一旁。
盲叟一曲催人淚下,等到曲終之時,也不多言,孩童早早地拿個托盤到了食客身邊,用意當然是討些賞錢。更多的食客早早的轉到一邊,心道這世道哪裡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