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無逸談判,也要等到事成之後。
主意一定,人甫落地,魏刀兒再次彈起,已經向蕭布衣殺去。遠方卻有兩隊兵馬已經殺了過來,一隊是右衛府的精兵。一路卻是右驍衛府地精兵!
兩位將軍有難,所有人心急如焚,只是變生肘腋,就算要趕過來也要一定的時間。
趁蕭布衣重傷之際,三招之內,必須殺了蕭布衣,不然讓他逃到衛府精兵的護衛中。再沒有機會,魏刀兒如是想到。腳尖急點,已離蕭布衣不過丈許距離。
手臂一展,單刀削過去,直奔蕭布衣的脖頸。蕭布衣滾了兩滾,鮮血淋漓的撲了一路,看起來受傷不輕。只憑毅力堅持。蕭布衣已無力抵擋。魏刀兒心中暗喜,又是一刀砍了過去。
蕭布衣再滾了一下。只聽到咯地一聲響,魏刀兒見到他手臂微抬下,然後就覺得胸口一涼,背心一熱。
手持單刀,魏刀兒忘記了再次出手,低頭向下望過去,見到胸口鮮血有如泉湧!難以置信的握緊單刀,卻覺得全身的力氣隨著鮮血湧了出去。
自己要死了?魏刀兒嘴角咧了下,眼中露出譏誚無奈,鬆開了握刀的手,軟軟的倒下去之際,感覺到疾風掠過,他手中的單刀已經到了符平居之手。
符平居出掌擊傷蕭布衣後,眼中掠過譏誚的笑。
聲名赫赫的蕭布衣看起來,也是不堪一擊。祭天本來就是一場局,專門來殺蕭布衣的局!當然蕭布衣死後,還有一連串地反應,卻暫時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魏刀兒衝上去之時,符平居甚至有了一刻猶豫,覺得已不需要自己出手。
聽到蕭布衣稱呼他姓名的時候,符平居眼中掠過古怪,卻是一閃而過。
他是高手,高手當然會狂傲,偷襲蕭布衣一掌對他而言,本是不值得炫耀。可他來這裡本來就是為了殺人,而不是比武。不過現在殺蕭布衣的事情,讓給魏刀兒去做就好。
可猶豫只是片刻,符平居已經知道,他大錯特錯,蕭布衣只要沒死,就有致人死地的力量。
他見到蕭布衣手臂抬了抬,一點寒光從他衣袖中暴打而出,已經洞穿了魏刀兒的胸膛,魏刀兒死!
蕭布衣重傷之下竟然還能殺了魏刀兒?
符平居再不猶豫,舉步上前,已經抓住了魏刀兒手上之刀,蕭布衣人頭未落,他還是不能鬆懈。
手腕一揮,單刀已經半空折斷,化作兩道厲芒射向蕭布衣。符平居沒有任何花俏的招式和技巧,可他信手一揮,已經是習武之人力量和速度的完美結合。
兩道厲芒如電閃雷轟,一道擊在地上,徑直沒地,威力無儔,另外一道卻是準確無誤地打在了蕭布衣的胸口!
皇甫無逸終於嘆了口氣,這場戲看起來已經接近了尾聲,他蓄謀這久,今日這時。終於可以放下了心事。蕭布衣是人不是神,單刀插入胸口不可能不死,蕭布衣一死,東都的勢力爭霸也就到了盡頭。
這場博弈他自己想想,都是安排的天衣無縫,頗為滿意。這場爭鬥,由始至終,也都是他來落子。每一步,都是經過他巧妙地計算。
有時候。大智若愚就是說他這種人物,皇甫無逸暗自想到。他生性狡詐,卻以粗獷示人,對誰都是不肯完全信任。這種人凡事留三分,交心也不誠。平日雖是一呼百應,尊崇一時,卻是難以交到什麼要好肯賣命的朋友,事到臨頭,更是難得把所有的事情交給貼身人去做。可眼下這個機會千載難逢,他當然不肯放棄。不在高位之人,永遠不明白高位地誘惑,王位皇位那種高高在上,無人敢違的誘惑又豈是常人能夠想像?
他一定要殺了蕭布衣。奪了東都的掌控權,君臨天下!做皇帝,哪怕一日就好。
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去想,誰又能考慮那麼長遠的事情。
可要當上皇帝,還有不小的阻力,首先就是時機未到,他若是造反。只怕一大半地隋臣都不會跟他,皇甫無逸如何不知其中地關鍵,是以他早就準備了個假越王,到時候偷天換日。他讓段達對蕭布衣說及祭天之時,就是採用兵法虛實相間地道理,蕭布衣可能不信,但是他一定會準備應付。他讓劉長恭去攻打含嘉門。費青奴去輔助,卻是蘊含了更為險惡的用心,他知道劉長恭多半不會成功,畢竟盧楚不是白給地人。但劉長恭畢竟算不上他的心腹,需要犧牲的時候,死不足惜。劉長恭造反,他讓費青奴跟從。就是準備讓費青奴伺機殺了劉長恭。然後把這造反的罪名推到段達的身上,含嘉城那裡。他早就派了精兵去平叛!
現在事情就變的很清晰明瞭,在他皇甫將軍安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