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高位上問,“皇甫將軍、蕭將軍都是勞苦功高,各司其責,還請蕭將軍萬勿推脫。”
蕭布衣不好再推,施禮道:“既然如此,微臣恭敬不如從命。”
越王高臺之上望了一眼皇甫無逸,猶豫道:“不知道皇甫將軍是否還有他事?”
皇甫無逸搖頭道:“越王……微臣並無他事。”
越王長舒口氣。“那……”
“回越王,微臣有事。”蕭布衣突然道。
越王有些變色,半晌才道:“不知道蕭將軍有何事啟稟?”
蕭布衣沉聲道:“既然祭天事關重大,當求鄭重行事。微臣知道高僧道信已到東都,不知道請他主持祭祀,越王意下如何?”
越王又輕咳幾聲,飛快的望向皇甫無逸一眼,見到他緩緩點頭。展顏道:“如此最好。”
皇甫無逸從龍光殿走出後,徑直回到府邸。只是過了片刻,劉長恭匆匆前來,“皇甫將軍,蕭布衣出殿後,卻是去後宮見了王母。”
“見王母做什麼?”皇甫無逸臉色陰沉。
劉長恭苦笑道:“將軍,那是後宮,我不得擅入。”
“蕭布衣怎麼又進去了?”皇甫無逸心思飛轉。
劉長恭低聲道:“有盧楚領他前去,根據宮中的訊息是,小劉良娣身邊還有道信賊禿和裴茗翠那個賤人。”
皇甫無逸心中一沉。“這個裴茗翠。狡詐非常,有她在……”
“要不要除去她?”劉長恭做了個斬的手勢。
皇甫無逸搖頭,“莫要節外生枝,好在我們只需再等三天。長恭,一切準備妥當了嗎?”
劉長恭點頭道:“將軍,我一切準備妥當。含嘉門的看守有我們地人,到時候只要將軍給個訊號。我由含嘉城帶兵殺入東城。過東宮到紫微城沒有任何問題。”
皇甫無逸卻是皺眉道:“長恭,你對此事成敗事關重大。切不可大意。”
劉長恭正色道:“長恭明白!”
皇甫無逸輕嘆一聲,拍拍劉長恭的肩頭,“長恭,你跟我幾年了?”
劉長恭怔了下,“應有三四年,將軍,長恭一直是得你提拔才有今日的地位,對將軍感激不盡。這次能得將軍重託,必當竭盡全力,不負將軍厚望。”
皇甫無逸微笑道:“我身邊能信任地人不多,你就是其中地一個。不然當初我寧可捨棄段達,也要留你下來。如果事成的話,長恭,我記你頭功!不過我總覺得你一個人勢單力孤,等你行事之時,我會派費青奴協助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劉長恭興奮道:“如此最好,其實費郎將武功高我百倍,如果將軍喜歡,大可以讓他主持,長恭絕無異議。”
皇甫無逸搖頭道:“長恭,這你就說的大錯特錯,武功高強絕對不能代表一切!青奴是比你武功高明些,可若論領軍做事,卻是遠不及你穩妥。由你為主,他做副手,這才能讓我放
劉長恭露出感動之色,“多謝將軍信任。可將軍,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
“我們此次趁祭天之際兵諫越王,可蕭布衣那小子威望不低,我只怕殺了他,群臣不服。再說盧楚那老東西也不好對付,我們也要防備著他。”
皇甫無逸哈哈大笑道:“殺了蕭布衣,我們精兵在手,整個東都盡在我們掌控之中,盧楚帶著的那些禁衛如何能敵,長恭你不必多慮。只要你帶兵破了含嘉門,剩下的事情就是迎刃而解。”
劉長恭不能多說,只能道:“一切就依將軍吩咐。”他轉身要走,皇甫無逸突然叫住他,“對了,那個道信賊禿武功如何?我只知道他佛法精湛。”
劉長恭也是搖頭,“屬下也是不知,要不要找人去試探一下?”
皇甫無逸猶豫片刻才道:“不必了,諒他一個賊禿也無法興風作浪,眼下地事情當求周密行事。勿要打草驚蛇,反倒不美!”
等到劉長恭退下後,皇甫無逸嘴角露出詭異地笑,很顯然,任何人只知道他計劃的一部分而已。他枯坐在廳中,一直到了深夜,這才來到一房間前。
如今皇甫無逸權勢滔天。將軍府自然豪闊無比,這間房卻是略顯樸素,很不起眼。房間內並無燈光透出。皇甫無逸到了門前,輕叩了兩下房門。
他雖是倨傲無比。連越王都不放在眼中,可對房間之人卻是多少帶有了分敬畏。
房門輕輕開啟,黑洞洞的嚇人,皇甫無逸緩步走進去。過了片刻後,眼睛才稍微適應房間內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