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入宮殺了昏君,立杲兒為帝,我們坐擁江都稱王。豈不比你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要好?喂……化及……你怎麼了?”
蕭淑妃說的振奮,卻沒有注意到宇文化及雙目發直,手腳冰涼,等到被用力的推了一把後,宇文化及才反應過來,大汗冒了出來,連連搖頭道:“不可,此事萬萬不可!”
“你還是不是男人?”蕭淑妃忍不住的罵,“老孃我為你地性命都豁出去了,你竟然說不可?”
宇文化及冒出地都是冷汗。“淑妃,你怎麼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我是什麼貨色還不清楚?我怎麼能幹這種事情?如今聖上怎麼說還是萬民之主,隋臣敬重,我要是殺了他,那是公然和隋室為敵。我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太長了?我若是弒君,只怕江都容不下我,就算我活命,如今東都在蕭布衣地手上,他現在隋室宗親,要滅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就說你這種男人沒有用處,”蕭淑妃冷笑道:“你何須怕蕭布衣,皇后是蕭布衣的姑母。蕭大鵬是蕭布衣的爹。他們都在江都。你殺了昏君,只要把這二人控制在手上。還愁蕭布衣不乖乖的聽你的話?到時候你回東都執掌大權,蕭布衣若是被你控制,這天下不還是你的?”
宇文化及還是搖頭,“不行……絕對不行。蕭布衣這人狡猾非常,如何會不考慮這點?他不找我麻煩都是幸事,我怎麼敢去惹他?我若是不控制蕭大鵬還好,我若是敢要挾蕭大鵬,只怕轉瞬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見過沒用的男人,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沒用的男人!”蕭淑妃忍無可忍,霍然站起,拂袖離去。宇文化及卻是不忘記叮囑一句,“淑妃,今日的事情你知我知就好,千萬不要說給第三人知曉,不然你我性命難保。”
蕭淑妃不語,揚長而去。宇文化及無力地坐下來,苦笑道:“好在還有兩個月可以考慮對策,這娘們的話,可聽不得!”
宇文化及和蕭淑妃密謀的時候,蕭大鵬其實也在和人商討。宇文化及幾個月來,消瘦了很多,蕭大鵬幾個月下來,卻是略微發福,而且看起來神采飛揚。
陷入戀愛的男人,十八歲和八十歲沒有什麼兩樣,可以為了眼中的女人忘記一切,付出一切,而且覺得這是命,少考慮其他,眼下的蕭大鵬就是這樣。
他顛簸流離了數十年,最終終於守在了心愛女人的身旁,只覺得此生無憾。薛布仁卻是皺眉望著蕭大鵬,沉聲道:“寨主,你現在還好嗎?”
對於薛布仁的到來,蕭大鵬有些意外,卻還是欣喜非常,這畢竟是他的好兄弟!
“老二,你怎能會來江都?”
“寨主聰明如斯,怎麼會不明白我來此的用意?”薛布仁皺眉道:“其實是布衣讓我前來。”
“布衣讓你來做什麼?”蕭大鵬明知故問。
薛布仁沉聲道:“寨主,你真地很讓我失望,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江都早就危機重重,留在江都隨時都會有性命危險?布衣已經勸過你幾次,可你卻無動於衷,我見到布衣苦悶,卻是主動請纓來勸說你離開東都,這次你一定要走!”
蕭大鵬收斂了笑容,輕聲道:“老二,我謝謝你的好意,可皇后離不開楊廣。我亦是離不開皇后。皇后為了聖上,生死不棄,我這一輩子,碌碌無為,真的沒有做過什麼大事,可這次,是為自己考慮。你說我自私也好,罵我愚昧也罷,就算我老糊塗了。你讓我糊塗一次,好不好?”
蕭大鵬十分清醒,可口氣中滿是哀求,眼眸中竟然也有了淚光。
薛布仁不為所動,霍然站起,怒聲道:“蕭大鵬,你不但讓我失望,而且讓三公主失望,你今日所為,可對得起三公主?”
他話音落地。蕭大鵬臉上血色全無,喃喃道:“我……我……”
“你忘記了你答應三公主什麼?”薛布仁冷笑道:“我只怕你在溫柔鄉久了,早就忘記了?”
“我沒……沒有忘。”蕭大鵬吃吃道:“真的……沒有忘,我答應過她,就算性命不要,也要照顧布衣,可現在……布衣並不需要我照顧。”
“你醒醒吧!”薛布仁上前舉掌,看起來要抽蕭大鵬一記耳光,可見到他孩童一般的可憐,終於放下了手。輕嘆聲,“寨主,大哥……你讓我叫你大爺都行,我們自幼在一起,生死與共,什麼磨難沒有經歷過?你是皇家後裔。三公主北周公主。你們生下的兒子註定要睥睨天下,威震八方!如今布衣聲勢日隆,不負三公主地希望,我們就算九泉之下去見她,也都不用蒙著臉了。三公主臨終之前將布衣交給你,就是希望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