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將軍,最好多帶些人手。”舒展威也不放心道。
二人當然都有言下之意,那就是要對皇甫無逸小心。蕭布衣伸手一指四周,輕聲道:“昨夜一戰,盜匪留下萬餘地屍體,可我們大隋兵士也是喪了數千之多。”說到這裡,蕭布衣聲音有些嘶啞,“他們為了大隋、為了家人、為了東都地百姓、為了我一個蕭布衣一直不說什麼,可我怎麼能裝作沒有看見!”
眾兵將沉默下來,只是眼中也是飽含著熱淚。
“他們也有妻兒,也有老小,死後難道無憾?死後難道無念?”蕭布衣肅然道:“我現在就去東都,為他們討回他們希望、期冀、卻是不能對我再說出的要求。東都就算刀山火海,我也要去,不然何以面對他們?!你們放心,我蕭布衣想要地東西,無人能攔!”
眾兵將單膝跪倒,以刀駐地,齊聲道:“謝將軍!”
回洛倉被攻打了一天一夜,隋兵目不交睫,皇甫無逸也是一夜未眠。
隋兵緊張,他更是緊張,不時的有戰況傳過來,讓他忽喜忽憂。
如果說還有不希望蕭布衣能贏的,除了盜匪外,也就是皇甫無逸和他的一些親信了。
可到了深夜的時候,聽說到盜匪居然撤兵了,皇甫無逸心中就開始焦急起來。東都的兵權,他當然不會輕易交出去。
只有掌權之人,才會知道權利的好處。可蕭布衣居然贏了,那他第一件事情肯定是回東都請功!
以己度人,皇甫無逸覺得蕭布衣一定如此。果不其然,清晨時分,就有兵士急急的前來稟告道:“啟稟將軍,蕭布衣進城了。”
“他帶了多少兵馬?”皇甫無逸急聲問道。
兵士臉上有了古怪。“他沒有帶太多的人馬,不過他帶了……帶了……”
“帶了什麼?”皇甫無逸不耐煩的問。
“他帶了一口棺材。”兵士小心翼翼回道。
皇甫無逸愣了下,“帶了棺材?”轉瞬面容有些發冷,“他是給誰帶的棺材?”
兵士搖頭道:“小人不知。”
皇甫無逸心思飛轉。暗想古人有抬棺請柬。難道蕭布衣也要玩這套把戲?轉瞬之間。做了個決定,吩咐道:“備馬,我要去見越王!”
東都回洛倉浴血奮戰之際,天下亦是震盪不安。
從北到南,從西到東,所有的盜匪、士族、門閥、望門都是發狂一樣地尋找生機。
亂世之中,若不奮然而起。只能坐以待斃。
李世民身在亂世之中,心中亦是激盪不安,他本來就非安分之人,從小到大都沒有安分過。如果說李建成好文,李玄霸精武。那他就是遊走在文武之間,說好聽點那是文武全才,說不好聽的就是高不成低不就。
可他有一樣是兩個兄長不能,那就是聰明活絡,而且看起來很多事情不放在心上。這時候,夜幕已臨,李世民見不到東都回洛倉的烈火。可卻在火一般的說及自己生平地第一件大事。
他和李建成攻克西河郡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
李世民很少有如此興奮地時候。就算當初在雁門之圍地時候也沒有如此興奮。其實他內心痛恨太多的事情,可是在他無法推倒之際。他選擇暫時容忍。他一直活在兄長、父親的影子下,可以說是動輒得咎,但是這不妨礙他眼下的眉飛色舞。
“爹,你不知道,我和大哥進攻西河郡,這些兵士都是新近招募,只能算是烏合之眾。可在我們的帶領下,紀律嚴明,同甘共苦……”
李世民滔滔不絕的說下去,意氣風發,李建成相反卻是緘默了很多。李淵望著兒子的興奮,心中也是微有興奮之意。無論如何,他們總算走出了第一步。
“那個高德儒閉城據守,卻沒有想到城中早就人心歸附。大哥只是在城前一喊,高德儒沒有講上幾句,就被城中校尉押了出來,臉色如土,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我們攻打都不用,那時候……歡聲雷動,可惜爹你沒有親自在場。”
李淵心中微喟,心道這些早是安排妥當,讓你們兩個去不過是樹立你等地威望,好在你們沒有讓我失望。高德儒?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李淵滿是皺紋的臉上帶有了譏誚。不知為何,他竟然想起了李靖,這世上總有些人格格不入。他和李靖素來不和,高德儒也和他素來不和。當初高德儒不過是個宮中侍衛,可卻因為說一句話得到升遷。那時候洛陽城飛來了兩隻孔雀,高德儒就帶著一幫人說是鸞鳥,他李淵說是孔雀,楊廣因為鸞鳥是祥瑞,就認為是鸞鳥,結果就把高德儒升遷到西河郡丞,而他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