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地白雲,喃喃道:“什麼時候,天下才能太平呢?”
王仁恭醒來的時候,倒是感覺天下還是很太平。
最近的一段日子。突厥兵過來騷擾地次數突然少了很多,這讓王仁恭多少有些大喜過望。
他老了。早沒有了當年的勇氣。只想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安享天年就好,他坐鎮邊陲。過一天算一天。
可最近一段日子他卻過的頗為舒服,望著身邊被子裡面地一個年輕女子。王仁恭覺得,自己還沒有老,最少他還是有慾望,他突然發覺。自己以前東征西討活地有點傻,享受人生晚了點。
他現在還躺在天香坊。日頭透過紗窗照進來,滿室春光,他現在只希望。今天突厥兵不要來,那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他……
正尋思的功夫,突然聞到外邊一陣騷亂。有兵士急聲道:“劉校尉。王大人還在休息,你不能進去。”
劉武周的聲音卻是傳進來,“我有要事宴告王大人,讓開。”
王仁恭皺了下眉頭,覺得劉武周的語氣不善心下不滿,本來這身邊地女人,都是劉武周為他準備,不知道他今日找自己什麼事情?
不等吩咐。房門‘咣噹’聲被撞開。劉武周當先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十數個手下。
王仁恭床上的女人大叫一聲。緊緊的抓住繡被,滿是隍恐。王仁恭怒聲道:“劉武周,你要做什麼?”
他身著睡袍,赤腳坐在床榻前。威嚴不減,劉武周臉上沒有了恭敬和微笑,正色道:“武周請太守大人開倉放糧。”
王仁恭怒道:“劉武周,你要做什麼,想要造反嗎?”
劉武周輕嘆一口氣。“如今百姓飢餓。屍橫滿道。而太守大人到現在還不肯開倉放糧,導致這馬邑郡餓死百姓無數,這豈是父母官應該做的事情?”
王仁恭怒氣上湧,“你知道在和誰說話?劉武周,你可知道。只憑你今天所說。我要是宴告聖上。你就是砍頭的罪名?”
劉武周大笑了起來。“壯士豈能坐等待斃。民不畏死。太守何故以死相挾?我劉武周今日為百姓請命。死何足惜?”
他說地義正詞嚴,身後的手下轟然叫好,天香坊外卻是鴉雀無聲。
王仁恭驚怒過後。一股涼意直衝脊背。劉武周卻是一揮手。身後上來個壯漢,一把扯住王仁恭地手臂道:“王太守。請!”
“張萬歲,你做什麼?”王仁恭憤然站起。用力揮手,那人已經踉蹌退後。過來擒拿王仁恭地人叫做張萬歲,本是劉武周的手下。
王仁恭是馬邑太守。卻是以戰功起家,人雖老了。可當年地本事還在,南征北戰,頗為勇猛。張萬歲區區一個校尉。拿他還是無可奈何。
王仁恭震退張萬歲。突然放聲高呼道:“劉武周作亂。速來人捉拿。”
他高聲喝出去,除了眼前地十數人冷冷地盯著他。竟然再無回聲,諾大個天香坊,死一樣地沉默。
王仁恭到了這裡風流。可以說是身無寸鐵。面對眾人帶刀持劍。不由暗自心驚。
吸口長氣。王仁恭凝聲道:“劉武周。你要知道作亂地後果可是誅滅九族?你劉家在馬邑也是大戶。因為你一人作亂而全數伏誅,你於心何忍?”
他說話的功夫,眼睛餘光卻是瞄了下窗外,這是二樓,雖然略高,以他的身手躍下。只要到了外邊地長街,劉武周對他不能奈何。
劉武周嘆息聲,“太守此言差矣。我非作亂,而是為百姓著想,既然如此,何來忍不忍之說。來呀。陳平、周正、胡風、鍾電。太守想不明白,拿下了,讓他好好地想想。”
劉武周身後四人上前一步。‘嚓’地聲拔出腰刀。卻正是劉武周手下得力四將。
王仁恭再不猶豫。大喝一聲。伸手拎起身邊的椅子,只是一掄,眾人皆退。王仁恭見到了空當,閃身扔出椅子。砸開花窗。縱身躍了下去。他對這地形也算熟悉,知道樓下是花叢,落下去當無傷害。
可他人在空中,只見到下面地花叢中刀光一閃,他在空中無法躲閃,慘叫一聲,已被削斷了雙腿。刀光又是一閃,王仁恭空中捂住咽喉。摔倒在地,沒了聲息。
劉武周緩步地從樓上走下來。見到持刀之人,微笑道:“尉遲兄刀法如神。果然名不虛傳。如今為馬邑除了大害。開倉放糧再沒有阻礙,馬邑百姓定當感恩戴德。”
尉遲恭臉色如常,“劉大人言重了。這不過是我地本分之事。”
劉武周望著已死地王仁恭,嘆息聲,“來人,把太守大人地腦袋割下來示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