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歉然就是當年離開了你姑姑,我的命不值錢,你不用放在心上。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莫要把你爹當作一盤菜。有時候,你追求了一輩子的東西,不見得是你想要地。爹沒有出息,你莫要學我。”
他說的亂七八糟,詞不達意,旁人聽了多半不解,蕭布衣卻已明白,回眸望向蕭大鵬,點點頭道:“爹,人這一輩子。總要做幾件自己想做的事情,我理解你,不過你自己小心。還有,我會派人到揚州和你聯絡。”想了下。蕭布衣又補充道:“爹,感情這事情,順其自然,莫要強求。”
“看你小子說的,好像你是爹一樣。”蕭大鵬笑起來。神色卻有些異樣。見到蕭布衣想要起步,突然問:“布衣。一直忘記問你,你在太原見過李淵的時候,他對你說什麼沒有?”
蕭布衣有些詫異,“他對我說什麼?”
蕭大鵬搖搖頭,“沒什麼。好了,你走吧,一切小心為上,爹幫不了你什麼,也知道你一切都能做主。”
蕭布衣點頭離去,不想再勸,蕭大鵬望著蕭布衣地背影,輕輕地嘆息聲,喃喃道:“我有個好兒子,也應該知足了。”
“桃李子,皇后繞揚州,宛轉花園裡。勿浪語,誰道許?”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最近東都流傳地童謠,預示天下將要大亂!”
瓦崗深山處,幾個盜匪湊在一塊大石上曬太陽,為首一人吐沫橫飛,說地頭頭是道,群盜都是帶著崇拜的眼光看他。
一人問道:“賈雄,你也沒有出了瓦崗多遠,怎麼知道東都的事情?”
賈雄不屑道:“有學問地人都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豈和你們這般膚淺?不過我知道這密語倒是因為東都的人話與我知,你們知道嗎,前幾天有個叫做李玄英的來投靠瓦崗,說起這首童謠在東都早就無人不知,可要想解開其中的玄機,那就非我不可了。”
“這有什麼玄機?”其餘人都是搔頭,有些茫然。
賈雄心中不屑,暗想怪不得有人高高在上,有人一輩子做牛做馬,這都是命,強求不得。
“賈雄,莫要賣關子,快與我們說說。”群盜催促道。
賈雄輕輕嗓子,傲然道:“這有什麼難以理解,這民謠就是說當今的天子應在一人地身上。桃李子,就說逃亡之人是李氏之子,皇后繞揚州,宛轉花園裡就是說皇帝和皇后都要下揚州,從此不再回來了。”
“著呀,這童謠可真準,”一盜拍著大腿,恍然大悟,“我前幾日就聽說狗皇帝乘龍舟南下,浩浩蕩蕩,這童謠早就說出,難道真的是天機嗎?賈雄,可後面的兩句又是什麼意思?”
賈雄面露得意之色,“天機也要智慧極高之人才能參悟,勿浪語,誰道許,有兩重意思,一是說這童謠大家莫要講出去,另外一重意思,依我看來,卻多半落在那李氏之子名字上!”
“勿浪語,誰道許?”有盜苦苦思索,“這句話說是讓大家保守秘密,不要瞎說話,難道那人叫做李秘密或者李說話?”
旁一人恍然大悟道:“蠢貨,不是李秘密,是李密!”
“李密世襲蒲山公,一直都在逃亡,難道這童謠真的應在他身上?”又一人道。
眾人肅然,賈雄卻是咳嗽一聲,“天機莫要洩露,大家不要亂猜。”
一盜卻是匆匆忙忙的走過來,“賈當家,寨主有事找你。”
賈雄到了聚義寨的時候,翟讓滿臉慎重。瓦崗還是那個瓦崗,聚義寨被燒的精光,好在翟讓等人有重建的經驗,很快又搭個簡陋地大寨,心道蕭布衣已經南下,一時半會不會再來,先過幾天再另做打算。
“寨主,你找我什麼事?”賈雄明知故問道。
翟讓拉過賈雄坐到身邊,開門見山道:“賈雄,我聽說你通曉陰陽占卜,倒要找你算上一算。李密這人是世襲蒲山公,雖是家道敗落,畢竟是門閥出身,我準備拉他入山寨,可又有些擔心,此人大才,恐怕不會服我,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自立,為什麼要投靠我呢?可你也知道,若是沒有他,瓦崗寨早就覆滅……”
賈雄點頭,“我知道寨主的心思,我且算上一卦。”他從懷中掏出六個銅錢,合在掌中,唸唸有詞,等到唸完後,隨手扔在地上,皺眉不語。
翟讓心有慼慼,不解問,“賈雄,你這是做什麼?”
賈雄傲然道:“寨主,你莫要小瞧了這幾枚銅錢,我本出身北派道學,你可知道北派道家秘法中有八卦四柱,五行六爻。”見到翟讓搖頭,賈雄嘆息道:“寨主不知有情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