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小事,我讓下人做就好,何必勞煩你的大駕。小蠻,過來,去把這藥送給雨荷姑娘。”
蕭布衣和一幫禁衛都在樓下坐了下來,聽到二人的對話,多少也是明白點緣由。這個樸公子有個老相好叫做雨荷,看樸公子這痴情種子的樣,多半是在雨荷身上花了不少錢的,不過眼下看起來囊中羞澀,可就算這樣,還是當了衣服給雨荷姑娘買補藥,堪稱樂坊情聖。可樂坊管你什麼聖,什麼情,錢是最重要。張媽媽只是例行著古今樂坊做媽媽的責任而已。
“不行,這藥我一定要親自送的。”樸公子見到丫環過來,牢牢地把藥包抱在懷中,如同抱住最後的一線希望。
“哦?”張媽媽皺起了眉頭。“樸公子,其實雨荷姑娘早就讓名醫把了脈,如今早早地睡了,你這藥既然不想給的話,那算了吧。”
“我知道雨荷沒病的。”樸公子撕去斯文,大聲叫道:“雨荷,我是阿樸呀,我知道你在,我是阿樸呀。”
眾客人都是偷笑,一旁指指點點地看著熱鬧。
“沒病你還送藥,我看是你有病吧?”張媽媽見到樸公子撕了臉皮,也去了偽裝,“樸公子,我想你多半是來搗亂的,大家怎麼說也是交往一場,還請你走吧。”
她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兩個打手終於趕到,一左一右,口氣中有了威脅之意,“張媽媽讓你走,樸公子請吧。”
樸公子望著兩人鐵塔般站到自己面前,有了驚懼,顧不得撒野,又要跪下來,打手卻是一左一右地架起了樸公子,就要拖著向門外走去,蕭布衣卻是擺手道:“等一等。”
張媽媽轉瞬堆上笑臉,“這位公子,什麼事呢?真得不好意思,讓這種人打擾了你的雅興,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我這就去給你找來……”
蕭布衣不理這個張媽媽,只是伸手指著樸公子道:“你過來。”
兩個打手還有猶豫,四個禁衛已經霍然站起,圍到了二人的身邊,“讓你們放手聽到沒有?”
張媽媽見勢不妙,慌忙道:“這位公子讓你們放手,你們還不快點放手?”
樸公子掙脫了束縛,抬頭又向樓上望了一眼,雖然對於蕭布衣的態度多少有些不爽,可人家畢竟把他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留在這裡,就說不定能有機會見到雨荷姑娘,想到這裡,拱手問道:“不知道兄臺何事?”
蕭布衣笑笑,指指凳子道:“坐。”
樸公子有些膽怯地望了張媽媽一眼,張媽媽見到蕭布衣的人多勢眾,氣度不凡,手下個個不好惹,倒是不敢得罪。
張媽媽久在歡場,當然知道樸公子這樣的,就算拿鞭子趕走,只要是雨荷還在,有了錢還是會回來,可蕭布衣這樣的,能不惹還是不要惹的。
“這位公子讓你坐,樸公子就坐吧。”
樸公子來了底氣,瀟灑地整整衣冠向下坐下來,“兄臺……”
“放肆。”孫少方突然一拍桌子,樸公子差點坐在了地上,蕭布衣卻是擺擺手,“叫什麼名字?”
樸公子顧不得瀟灑,側著身子坐在凳子上,賠笑道:“在下樸正歡。”
孫少方突然笑了起來,“嫖的正歡被人趕出來,的確心癢難耐呀。”
樸正歡臊的臉和紅布般,只好拱手道:“見笑見笑,只是在下不敢芶同這位仁兄的說法,在下對雨荷姑娘可是一往情深的。這個嫖字,未免有些粗俗和不妥。”
“你爺爺個卵蛋,”孫少方搖頭笑道:“來到這裡談一往情深,你腦袋被驢踢了嗎?”
樸正歡霍然站起,不悅道:“你可以輕視在下,卻不能看輕雨荷姑娘對在下的深情。”
蕭布衣擺擺手,“你喜歡雨荷?”
“沒錯。”樸正歡回地毫不猶豫。
“雨荷也愛你?”蕭布衣又問。
“不錯。”樸正歡微微猶豫下。
蕭布衣嘆息聲,掏出一塊銀子丟在桌子上,一指張媽媽道:“你去把什麼雨荷叫出來,這銀子就是你的。”
張媽媽雙目放光,顫聲道:“公子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蕭布衣微笑道。
張媽媽毫不猶豫,一把扯過個丫環,迭聲道:“快,快去找雨荷來。”
不到片刻的功夫,雨荷娉娉婷婷的從樓上走了下來,見到樸公子在一旁,輕輕咳嗽兩聲道:“我今夜不舒服,吃藥後早早地睡了,還不知道樸公子也在。”
樸正歡見到雨荷,雙眼發直,心痛道:“既然病了,就要多多休息才好。”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