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特穆爾用力點頭,仰望著青山,涕淚流淌,“真主呀,你終於保佑了我們一次。”
二人喜悅不勝,居然擁抱在一起,載歌載舞地跳了一會,只是沒有族人打著節拍,未免不美。普剌巴雖然被李靖打地吐血,好在傷的不重。人逃命的時候總能激發難以想象的潛能。普剌巴認準了特穆爾逃命的方向追去,竟然追得上特穆爾,和他做起了難兄難弟,每日都在李靖的馬蹄聲中起來逃命,在極度的疲憊不堪下休息,特穆爾的手下也終於跑得一乾二淨,二人可以說是相依為命,也顧不得埋怨什麼。昨晚普剌巴連傷帶累,實在不能再奔跑,打死也不再起身,一定要睡上一覺,只說死了就死了,這樣逃命還不如死了呢。特穆爾也實在是疲憊不堪,一狠心,找個背風的山坡倒頭就睡,卻沒有想到李靖一路追趕居然把他們追丟了。
冷靜下來的特穆爾終於意識到現狀,族落散了,手下沒了,兒子們去搶別人的珠寶女人,可家裡的老底卻被李靖給燒的鳥蛋精光。
“這樣不行,一定要有人阻止李靖了。”特穆爾喃喃自語道:“再這麼下去,草原不會再有安穩的日子,這個可恥的強盜。”
“是啊,是啊,”普剌巴一拍腦袋,“但可汗南下,又有誰能夠阻擋住李靖呢?”
“可汗不在,還有可敦。”特穆爾眼前一亮,“我知道可敦就離這裡不遠,我們去向她求救兵,奪回我們的族落,女人,還有珠寶!”
特穆爾和普剌巴見到可敦的時候,才發現受難的不止他們兩個,各族落俟斤看起來都是焦頭爛額,愁容滿面。
吐如紇,斛薛,斯結,覆羅,還有同羅,韋統等族落的族長竟然悉數到齊,從西到東千里來的族落已經沒有不被李靖打過的部落。契骨倒沒有族長過來求救,只是因為靠近草原西北,沒有被這輪戰火波及。如今可敦的大帳更像是草原的族落大會,眾人七嘴八舌地叫嚷,吵做一團,對特穆爾二人的到來,視而不見。
特穆爾高聲喊道:“都不要吵了,聽可敦的意見。”
眾人收聲,可敦終於皺眉問道:“李靖到底有多少人?”
“一萬!”
“三萬!”
“足足十萬大軍!”
三個俟斤給出了三個截然不同的答案。
可敦望了眼答摩支道:“你讓兵士密切尋查李靖的動靜,千萬要頂住李靖的十萬大軍,各位俟斤在我們這裡,我們有責任保護他們的安全。”
答摩支應聲出了帳篷,俟斤們互望一眼,都是有些安穩地坐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十萬大軍好像有點名不副實,”可敦高高在上道:“據吾所知,李靖這次是賜婚使,本來只帶了幾百兵士?”
“絕不可能,”俟斤們都覺得腳面發燒,總不能說自己被人家幾百兵士就打的落花流水,“可敦,李靖可能是帶有幾百兵士在明面,但更大的可能是,大隋已經暗中派兵混入了草原,如今在他的帶領下,對草原進行大肆的報復。”
“不錯,我早說了,大隋打不得,這下遭到報應了吧。”特穆爾突然說了句,見到眾俟斤都是望著自己,有些訕訕,“你們看著我做什麼,可敦不是一直說,我們和大隋是友好之邦,”
可敦皺著眉頭,良久才道:“你們說的的確也有可能,你們現在能有多少騎兵可以調動?”
眾俟斤面面相覷,都是搖頭,“可敦,我們的騎兵都南下了,一時間都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力量。我們都知道可敦現在草原勢力最強,這不,都過來向可敦求救了。”
可敦心中冷笑,暗道你們出兵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過來和我說一聲,這下被李靖打的找不到北了,開始想起我了。心中雖是厭惡,可敦還是和顏悅色,“你們準備怎麼辦?”
“請可敦出兵剿滅李靖。”眾俟斤異口同聲道。事實上無論李靖有多少人,他們都已經無膽也是無能作戰。族落中的精兵都出去搶劫。剩餘的力量實在有限,對李靖的雷霆之擊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抗。
可敦搖頭道:“吾一介女流,如何能領軍打仗。”
眾人都是苦著臉道:“那可如何是好。”
可敦突然笑道:“不過吾雖不能領軍打仗。卻可以推舉一人聯合起大家的兵力對抗李靖。”
“是誰?”眾俟斤大為詫異。
可敦拍拍手掌,牛皮大帳進來一中年
微微的咳,只是眼中卻有一種火熱的鬥志。
“我想在場的俟斤應該很多人都認識阿史那·俟利弗設,”可敦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