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說有人找她。蒙陳雪跟隨兵士來到了克魯倫河旁,這是她托克麗絲交給蕭布衣的香囊,她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回到她的手上,一路奔波,她只是想著蕭布衣為什麼不能到來,多少有些心驚肉跳。
“他很好。”李靖一句話讓蒙陳雪臉色發白。
“他很好?那他讓你把這個香囊給我做什麼?”
“哦……”李靖笑了起來,“他只怕你不信我,所以以香囊為信。他讓我對你說句話,他說他一直都很想念你。只是他很忙,這次卻是去做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嗯,前面是他說的話,後面是我的解釋。”
蒙陳雪剎那間神采飛揚。所有的擔心煙消雲散。剩下的卻有更深的思念……
“他危險嗎?”
“他做的事情有不危險的嗎?”李靖笑著反問。
蒙陳雪紅了臉,半晌才喃喃道:“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她雖然相信李靖說的話,也知道蕭布衣絕對不會是敷衍的人,可是能聽到蕭布衣哪怕半點訊息,也是她高興的事情。她初次見到李靖,只見到他是不怒自威,可對自己總算不差。卻又怕李靖拒絕說出,只好自言自語。
李靖卻是徑直說道:“始畢可汗南下,他去了邊陲報信,應該是雁門吧。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如何,可是你放心好了,他這種人,死不了的。”
蒙陳雪有些失望,望了李靖身後的兵士一眼,“二哥,你們遠道而來,不如到蒙陳族做客好嗎?”
她愛屋及烏。李靖既然是蕭布衣的二哥,自然也就是她的二哥。蕭布衣不能來,她總要招呼好李靖才好。
李靖搖頭,“我還有他事,此次到這裡,不過是交代布衣的一句話,話說完了,我也要走了。”
他說是要走,腳卻和釘子一樣,蒙陳雪有些不解,抬頭望了李靖一眼,“那祝二哥一路順風。”
李靖笑笑,轉身要走,蒙陳雪突然才想起了什麼,急聲叫道:“二哥,等一下,我想託你帶句話。”
李靖心道,我就等你這句話呢,為什麼一定要在我轉身的時候才想起來?
“說。”
蒙陳雪臉上紅霞,喃喃道:“二哥你要是見到他,就對他說,我也一直很想念他。”
李靖笑了起來,“他也一直很想念你,你也一直很想念他,可為什麼不能在一起?他是因為赴邊陲報信,你也有這任務嗎?”
蒙陳雪啞然失笑道:“二哥,我,我只怕成為他的累贅,我什麼都不會做,他是大英雄,每日總是有做不完的事情。你告訴他,我一直等著他,希望,希望他能有空到蒙陳族來!”
她上前一步,把香囊又遞給了李靖,“這個,既然他不是要還給我,就麻煩二哥你再給他。”
李靖伸手接過,搖搖頭,卻已經轉身上馬,望了蒙陳雪一眼,混鐵槍一擺,“出發。”
蒙陳雪見到李靖遠走,倒有些不捨,可見到他折往西行,又不由內心感謝。很顯然,李靖的確是特意前往,見到他們的兵士都是塵滿面,鬢沾灰,連番征戰的樣子,很是辛勞。李靖只為了蕭布衣的一句話帶兵前來,那在他心目中,蕭布衣和她都算是很重的地位。
孫少方騎在馬上,終於湊過來問一句,“李郡丞,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李靖毫不猶豫道:“突厥牙帳。”
雁門城圍困已有十數天,城下累累的屍體,無主的馬匹,突厥兵還是滿山遍野的圍困著雁門城,可卻少有人有興趣衝鋒攻城。城下已經變的比阿鼻地獄還要恐怖,去那裡就意味著死亡,他們千里迢迢來到是求財,不是送命,命沒有了,要錢還有什麼用?這次圍困雁門的雖是以突厥兵為主,可最少有十數個非突厥的族落也派出了兵馬,這些人加起來,最少要佔大半人數,他們為利而來,每天只想著去搶掠,對攻城實在沒有太大的興趣。
始畢可汗緊皺著眉頭,望著眼前的大城,心中也是焦急。這十數日的功夫,他倒是把攻城的法門都是熟悉了個遍,要是能夠重來一次的話,他帶著攻城的工具,說不準能一舉攻克下雁門城的。
架雲梯攻城,鉤索攀爬,壘土搶登,彈石攻城無不用極,可是他有張良計,人有過牆梯。除了丟下難以盡數的屍體外,他是一無所獲。如今軍心厭戰,要不是他手下精兵鎮壓著,這些湊起來的兵士早就走的無影無蹤。昨夜城中突然放出了孔明燈無數,也落在他們軍陣中幾盞,上面都是寫著勤王殺賊,有功必賞的幾個字,雖然沒有什麼太多的用處,可始畢可汗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算多了,雁門郡雖然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