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後。只是落後的兵士轉瞬淹沒在鐵甲洪流中,不見了蹤影,無礙具有天地威勢洪流地衝擊。
越來越多的兵士駭得膽爆,不知道誰突然大喊了聲,許多兵士開始向兩旁逃命,洪流卻是對逃兵置之不理,只是對叱吉設緊追不捨。
更多計程車兵終於發現了跟隨叱吉設不是逃命,更像是送命,不由有些猶豫,只是回頭望了眼,見到落後計程車兵絞入洪流,轉瞬不見,不由下定了決心,捨棄了叱吉設獨自逃命。一個開了頭,更多的人跟隨,叱吉設身邊的兵士漸漸減少,逐漸到了只剩下數十人的地步。
李靖並不放棄,繼續催馬跟隨,身後的兵士並無倦意,也是跟隨在主將的身後,凝視著前方那個逃亡的身影。
叱吉設一路狂奔,卻始終甩不掉身後要命的閻王,意識都是有些空白,陡然間前方光亮反射,叱吉設心中凜然,暗道難道天亮了?
等到聽到水聲湍急的時候,叱吉設才意識到已經逃到了獨洛河邊,光亮不過是河水反射的月光,他這一口氣竟然逃了近百里,可還是長夜漫漫!
前方河水滔滔,河面寬闊,隔斷了叱吉設的去路,叱吉設圈馬向獨洛河上游衝去,他對這裡地形倒熟,知道前方有橋可行,過了獨洛河,那裡應有救兵。
四下望去的時候,叱吉設突然心涼了半截,他狂奔了半夜,身邊兩千來人跟隨的已經不到了十人。他欲哭無淚,卻發現想哭的還在後面,等到他奔到橋邊的時候,才發現數十漢子守橋而立,長刀出鞘,冷冷地望著他的到來。
叱吉設終於勒緩了戰馬,踟躕不前,這些漢子他當然認識,這是蕭布衣的手下,東都的禁衛,個個武功高強,他帶著幾個人,如何能衝過他們的封鎖?最讓他驚懼的是,李靖連他退路都算的準確,這些禁衛在此,是不是說明羊吐屯那也有了意外?
轟轟的雷聲終於沉歇了下來,叱吉設迴轉戰馬,望著當前的李靖,還有他身後的幾百兵士,沒有稍亂,突然放肆笑了起來,“李靖,你是個帥才,我敗在你手也是劫數。只是如今你人數眾多,卻不過是以多欺少罷了,你若是漢子,和我單打獨鬥,我輸了這才心服口服。”
李靖笑笑,“我何須你服?”
他混鐵槍舉起,身後兵士霍然挽弓,密集的箭頭上閃著冰寒的光芒,叱吉設只覺得一股駭然的寒意傳過來,終於忍不住壓力,翻身下馬,跪倒在地,顫聲道:“請將軍饒我一命!”
第一百九十三節 兵分兩路
羊吐屯見到遠方焰火般景象的時候,還覺得蕭布衣是在和自己鬥什麼心機,他當然不信李靖能以三百多人破了叱吉設三千大軍。可當他見到一路上突厥兵死傷難以盡數,叱吉設死狗一樣的被綁了起來的時候,他只能心中罵一句,豎子不足為謀。他覺得就算豬帶隊都不會輸的這麼慘,他也覺得他們的任務分配反了,應該是叱吉設去殺蕭布衣,自己帶兵去殺李靖。
如果再重來一次的話……
想到這裡的羊吐屯只能嘆氣,重來一次永遠不可能了,現在需要做的是如何保全性命,蕭布衣既然當時沒有殺他,這說明他還有一線生機。
可聽到李靖說的第一句話的時候,羊吐屯臉色就變的和死人一樣蒼白。
“叱吉設什麼都說了,三弟,這頭羊說了什麼?”
“這頭羊說和我只是私人恩怨,希望我大人大量放了他。”
李靖的笑容有如天邊的夜色一樣,冷又有些難以琢磨,“這頭羊在說謊,把他綁起來浸在獨洛河中餵魚。”
“大人饒命。”羊吐屯‘咕咚’一聲跪倒在地,“小人的確有很多實情沒有說,只請大人給我個機會,其實可汗讓我們牽制賜婚使,卻已經讓叱吉設派使者去了太原,說願意接受大隋的冊封,只想大隋天子前往北巡,接受突厥人的禮拜。如今的可汗卻是已經親率四十萬大軍南下,就想生擒大隋天子,以報昔日之仇。”
李靖臉色不變,蕭布衣卻是失聲驚呼道:“四十萬大軍?”
“正是。”羊吐屯既然開了個頭,剩下的話就和竹筒倒豆子一樣的順暢,“其實可汗早就有心南下,這次聯合了契骨鐵勒各部落的人馬,約定各路大軍在紫河南百里處聚合,齊齊南下,估計用不了幾天,突厥和大隋一戰不可避免了。可這些真沒有我的什麼事,我只是聽人之命,身不由己,還請兩位大人饒我一命。”
蕭布衣悠悠道:“是呀,你是聽人之命,身不由己,可我記得你卻是可敦的手下,不知道這件事情可敦是否知道?”
羊吐屯滿面羞愧,卻是搖頭。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