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因為能最快的分辨形勢。找出對自己最有利的一種。
中原尚大,李密不肯捨棄洛口倉,他卻不必死守洛口城,這次雖敗,非戰之罪,而是秦叔寶救援不力。
房玄藻知道城北並無隋軍,知道那裡雖靠黃河,無處可走。但出城後翻山而走,亦是能夠迴轉洛口倉。只怕被瓦崗眾見到,反倒擋了逃命地道路,是以悄然撤走。
蕭布衣人在城牆上力抗瓦崗眾,只見到盜匪如麻,隋軍雖是攻入數百,可人數相差還是懸殊。可瓦崗雖眾,但都是各自為戰,早不見統帥。心中微動,霍然邁步上前。一刀劈了出去。
一盜匪正持槍搠來,見到刀光一閃,不等膽寒,人頭已然高高飛起。
蕭布衣武功高絕,又如何是區區盜匪能夠抵抗。他見人頭飛起,手腕一轉,已用刀身擊在人頭之上,人頭飛起,撒下一蓬血雨,蕭布衣卻已經沉聲喝道:“房玄藻已死。爾等還不束手?”
他斷喝一聲,聲動八方,轟轟隆隆。蕭布衣這招魚目混珠之計使出,瓦崗眾都是大驚。如今盜匪無主。早就聽不到號令,只見到一人頭高高飛起,落入了城下,哪裡分辨出是誰的腦袋?只以為房玄藻真的被蕭布衣砍了腦袋,再無鬥志,譁然而逃。
蕭布衣見到盜匪還多,又是高喝道:“降者不殺,抵抗者殺無赦!”
隋軍得令。都是高聲呼喝道:“降者不殺。抵抗者殺無赦!”
喝聲雷動,傳遍城頭城下。更多的隋軍從城頭湧入,城門也是轟然一聲大響,被隋軍的撞城車撞的四分五裂,有兵士早早的清理城道,更多的隋軍卻從城門處殺了進來。
“蕭將軍有令,降者不殺,抵抗者殺無赦……”
一聲聲呼喝傳遍洛口城,隋軍氣勢如虎,血紅了雙眼,見到盜匪稍有遲疑,就會長槍戳過去。這些日子地隋軍,早就憋足了一口氣,如何會放過這些為亂的盜匪。
殺戮開始呈現一邊倒的架勢,蕭布衣立在城垛旁,卻已經不需要他來出手,他現在更多的只需要鼓舞士氣!扭頭向東南的方向望過去,發現塵土飛揚,蕭布衣暗自皺眉,知道張鎮周還是和秦叔寶打了起來。
秦叔寶這人,本不應該如此!
洛口城被克之時,秦叔寶亦陷入左右為難的地步。
張鎮周並不著急開打,一開始卻使用攻心的戰術,勸他投降。秦叔寶聽到張鎮周勸降之時,猶豫不決。跟隨李密本來就非他的本意,自從叛離張須陀後,如今他不但被隋軍厭惡,被兄弟嫌棄,就算瓦崗眾都是有些鄙夷。
沒有人知道秦叔寶的苦,更沒有人理解他的無奈,可他並不辯解,也是無從辯解。
聽到張鎮周勸降之時,秦叔寶腦海中閃過與蕭布衣把酒言歡之景。那時候蕭布衣真誠滿面,雖是初次見面,卻為他們解決了難解之題。現在蕭布衣乃東都之主,投靠隋軍就是投靠蕭布衣,可他怎麼還有面目去面對蕭布衣?
張將軍追殺過蕭布衣、他的帳下三虎一直都是和蕭布衣作對,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好笑,他們本應該成為好友,命運卻是讓他們成為了敵手。
蕭布衣會如何看待他的歸附,蕭布衣還是當年的那個蕭布衣嗎?
所有的念頭一閃而過,秦叔寶恍惚之間,見到前軍已經前行攻擊,這才明白自己已經下了攻擊的命令。
張鎮周卻是不慌不忙的迴轉中軍,喝令手下兵士還擊。
隋軍、瓦崗軍很快陷入肉搏戰之中,只是兩軍進退得法,相持不下。張鎮周、秦叔寶都是用兵高手,眼下兵力相若,都循正道而出,一時間難解難分。
但是隋軍少有衝鋒,只是扼據險要,秦叔寶屢次衝擊不果,反倒折損了不少人馬。秦叔寶指揮人馬之時,暫時忘記了一切,只想求勝。
他設計敗退。想要誘使張鎮周來攻,然後趁勢掩殺,沒想到張鎮周和老狐狸一般。看穿他地用意,竟然紋絲不動!
張鎮周當然明白,他只需堅守,而秦叔寶卻是一定要衝破這層阻礙,只要他能夠僵持,他就能勝。張鎮周身經百戰,當然明白其中的是非關鍵。
秦叔寶計策失效,只能再次命令瓦崗軍強攻。兩軍斗的正難解難分地時候,秦叔寶突然察覺到軍中瀰漫著一種恐慌地情緒。
所有的人不再奮勇上前,陣型稍散,秦叔寶大惑不解,親自指揮,卻聽到一個聲音迅即在軍中傳播,洛口城失陷了……洛口城失陷了!
“秦將軍你看!”有部下向遠方一指。
秦叔寶望過去,只見到西北方不再是濃煙滾滾,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