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貴是指七個人?如果是七個人的話,不知道又是哪七貴?”蕭布衣問道。
李志雄一直望著蕭布衣的臉色,見到他詢問,打了個哈哈,“其實我不過是個粗人,這些都是道聽途說而已,哪裡記得了很多名字。”
“那你的意思是?”蕭布衣還是一副糊塗的樣子。
李志雄沉聲道:“蕭兄難道還不明白,陸安右在裴閥一直兢兢業業,就是希望得到裴小姐的舉薦,一步登天。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過,你竟然橫空殺出,現在誰都知道,因為你一來就立了大功,裴小姐對你頗為賞識,甚至有意將你推薦給聖上!陸安右本來極有希望被舉薦,現在煮熟的鴨子飛了,如何對你不忌恨。我只怕在中原,他顧忌高爺的手段,怕高爺知道,不敢對你如何,但只要一出塞,就是他對你下手的時候。”
蕭布衣這才真正的一愣,“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沒有想到裴茗翠對自己如此器重,多少有些感動。
“當然是真的。”李志雄苦笑道:“我是看好蕭兄,這才掏心窩子說話,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和陸安右說起這件事情,在下就算被陸安右誤會或者殺了,也只能嘆忠言逆耳。”
蕭布衣有所觸動,勒馬不前,伸手在脖子上一抹,“李兄對我如此推心置腹,我怎麼會做出這種出賣朋友的事情。”
李志雄輕輕嘆息一口氣,“蕭兄既然如此說法,李某人感嘆得遇賢人。”
“你說陸安右出塞後就會對我動手,是知道訊息還是推測?”蕭布衣疑惑問道。
李志雄有些慎重,想了半晌,“這不過是我的猜測,只請蕭兄自己多加小心,李志雄言盡於此,如何處理還要蕭兄自己定奪。”
第六十九節 青山依舊關山已改
李志雄說完掏心窩子的話後,大義凜然的離去,蕭布衣眼中卻閃過一絲古怪。聽到有人湊了過來,扭頭望過去,發現是楊得志。
“得志,有事?”
“你信不信李志雄和你說的事情?”楊得志倒是開門見山。
蕭布衣有些好笑,知道楊得志耳力不差,離的雖遠,卻也聽的清清楚楚。李志雄以為剛才一番話只有二人知曉,沒有想到隔牆有耳,早被楊得志聽了去。
“半真半假吧。”蕭布衣望著李志雄的背影,突然又有種奇怪的感覺。
“你懷疑陸安右真的會對你下手?”楊得志還是抑鬱的表情。
“李志雄說的有模有樣,不像全是謊話,最少四科舉人的事情很可能是真的。”蕭布衣眉頭微皺,“我只想販馬,哪裡想到被人器重也會惹來殺身之禍。”
見到蕭布衣望著遠方,楊得志眼中也露出了一絲古怪,壓低了聲音道:“你是否感覺李志雄這人很奇怪。”
蕭布衣一怔,轉瞬愕然,竟然問道:“你也感覺他很奇怪?”他突然想到李志雄訊息很靈通,賽馬得勝他很快知道,又說自己經商屈才,多方試探,而且受傷的那次,他不經意的詢問。當初自己和楊得志一直在屋內不動,他又如何得知?
楊得志抑鬱的點頭,卻是握緊了拳頭,“我只以為自己的感覺,沒有想到你也如此。”
蕭布衣吸口涼氣,壓低聲音道:“難道那夜殺我們的真的是他們,我只是看他們的身影覺得疑惑,那個馬如雲很像被你打暈那個,另外兩個倒是生面孔。我一直覺得那個蒙面逃走的人背影很熟悉,卻沒有想到居然和李志雄很像!”
聽到蕭布衣這麼說的時候,楊得志點點頭道:“看起來布衣你也是感覺敏銳,的確如此,我總覺得那個逃跑的人就是李志雄!”
蕭布衣皺了下眉頭,“我在這之前,一直不能聯絡到他身上,只因為我們和他實在無怨無仇,話都沒有多說幾句,他為什麼一定要殺我,又怎麼會如此膽大妄為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可是今天你多半明白因為什麼,”楊得志低聲道:“他扣在陸安右腦袋上的屎盆子,莫非就是他心中所想?他因為你搶佔了他副領隊的位置,這才對你含恨在心。或許更深的一層意思是,他想要得到裴閥的信任,做什麼四科舉人,卻被你破壞,這麼說我們倒是怪錯了樑子玄?”
蕭布衣沉吟片刻,“如果真是如此,我怕他這次談話只是想要博取我的信任,趁我不防備,出塞就會動手!”
楊得志目光露出讚賞之意,卻仍很抑鬱,“我們就算知道他們動手,也恐怕無計可施。李志雄最為狡猾,若其他三人也是一樣的功夫,那我們五個不見得是他們四人的對手。上次殺死一人是出乎不易,這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