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說的對。”陸安右鎮靜自若,並沒有絲毫慌亂,“沒有想到才出塞就有這種情況,真不吉利。蕭兄,麻煩你安撫下商販,我去尋找下落腳的地方,毗迦說今夜會有大雨。”
蕭布衣回頭望了周慕儒一眼,挑了下大拇指,周慕儒倒是不覺得什麼,憨厚笑笑。
陸安右給他安排個輕巧的活,卻是很麻煩,目的當然是把埋怨推到蕭布衣身上。蕭布衣並不抱怨,雖然是個副領隊,可是好像從來沒有盡過什麼義務,蕭布衣多少有些慚愧,催馬前行,先去看看拉稀病馬的情況,症狀和獸醫判斷彷彿,看到他正在按著馬頭灌藥,可惜有的馬和人一樣,不好商量,頭只一擺,嘴都不肯張開。
獸醫氣的跺腳,餵了半晌,竟然只灌了三匹馬。
蕭布衣一旁看到苦笑,心道這時候還沒有什麼針劑注射,倒也辛苦他們。只是看獸醫的暴躁,估計行醫執照也是拿蘿蔔刻章透過的,轉念一想,這時候估計沒有什麼執照,都是自己覺得不錯就可以看病了,看人出了毛病要負責任,醫死個牲畜不會有人找賠命,倒是個好營生。
“兄弟貴姓?”蕭布衣拍了下獸醫的肩頭。
“啊?”獸醫嚇了一跳,轉瞬跳了起來,回頭怒視蕭布衣,“你沒有看到我在治病?”
他一個勁的咳嗽,身邊的助手也幫著他拍背,拍了半晌,悲哀的說道:“師父,拍不出來了,不過好在這藥牲畜吃了治病,你吃了也沒事。”
蕭布衣也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獸醫讓助手撬開一匹馬的嘴,拿個管子塞到馬嘴裡面,從管子一端倒了粒藥丸,就要吹進去。
這種方式比較獨特,剛才他拍了獸醫下,不知道他是嘴張的太大,還是馬吐氣了,藥丸沒有進馬嘴裡,竟然讓獸醫吞了下去。
獸醫本來怒容滿面,看清楚是蕭布衣,轉瞬換上了笑臉,“蕭副領隊,怎麼是你?”
“抱歉,抱歉。”蕭布衣真的有些歉意,“打擾了你。”
“沒事沒事。”獸醫嚥了下唾沫,想要早點消化嚥下去的藥,“蕭副領隊找我什麼事?”
“我只想看看能不能幫手。”蕭布衣客氣道。
“在下薛寅佳。”獸醫抱拳道。
蕭布衣想了半晌才明白他答自己的最初問話,只好說,“蕭某雖忝為副領隊,可是沒有寸功,實在慚愧,這才想看看能不能助薛神醫一臂之力。”
薛寅佳看了蕭布衣半晌,這才說道:“牲畜腹瀉,我帶有澀腸止瀉的藥物,絕對有效,每匹馬只要灌一丸我想就應該沒事。”
蕭布衣心道,敢情你和我們山寨那個神醫一個師父,都是想當然耳。
“這藥有什麼成分?”蕭布衣好奇的問了一句。
“主要有紅花,浮小麥,五味子,當然還有一些獨到的成分,我自己研製的。”薛寅佳挺起胸膛,很有自信。
因為無論如何,這是他的手藝,不容別人質疑。
對於中醫治馬,蕭布衣也是多少有所涉獵,反正只要關於馬匹的事情,他都會上心,不然也不會成為那時候的難伯汪。不過治人不是在他考慮的範圍內,他有個頭痛腦熱,也會去求助醫院。聽到薛寅佳說的藥物成分,他多少明白藥性,不由對這個神醫有了點信心。
“我對這個倒是一竅不通,不過我想可以幫你餵馬。”蕭布衣熱心道。
“你來餵馬?”薛寅佳咳嗽一聲,感覺嘴裡還有點紅花的味道,感覺有些發苦,“這個不算容易,畜生不聽話,我只怕傷到蕭副領隊你,當然,蕭副領隊身手高強……”
“你這藥丸浸水後效果怎麼樣?”蕭布衣打斷他的話頭。
“用水化開當然沒有問題。”薛寅佳搖頭道:“難道蕭副領隊準備用水化開藥丸餵馬,那恐怕更不好,就是因為藥水更難灌,總是浪費,我這才想出用藥丸這個聰明的方法。”
薛寅佳晃晃手中的管子,多少有些自鳴得意。蕭布衣不再遲疑,讓那個助手拿個碗過來,兌水將一丸藥化開。
“貴子,快幫蕭副領隊按住馬頭,不要讓畜生傷到蕭副領隊。”薛寅佳雖然和蕭布衣初次見面,可是不妨礙對蕭布衣的熱情。
“師父,要不要戴上馬嚼子?這樣就傷不到蕭爺了。”助手喏喏的問。
薛寅佳給了他一個爆慄,“戴上馬嚼子怎麼餵馬,蠢貨!”
“哦,”貴子倒是逆來順受,“蕭爺……”
蕭布衣止住了他進一步的舉動,來到病馬前面,看到它的沒精打采的樣子,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