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省人事。好在我命不該絕,有一位神醫路過這裡,家父幸而訪見,可是神醫偏偏有要事在身,不能親自來醫治。”
他囉嗦個不停,羊吐屯還有耐性問了一句,“那後來呢?”
“後來神醫就給我爹三丸藥,我只服用了一丸,第二天就已經毒性盡去,清醒了過來。”蕭布衣慶幸的煞有其事。“我爹說那是神醫。說我有福氣,還說……”
不等他說完,羊吐屯終於按捺不住。不管他爹,急聲問道:“那你還有藥丸剩下嗎?”
“還有一丸。”蕭布衣慌忙取出瓷瓶,雙手奉上,“在下雖然不知道馬格巴茲中毒因何而起,可畢竟是和在下有些瓜葛,是以奉上這丸藥。只希望能救治馬格巴茲一命。只是到底成與不成,在下其實並無把握。”
羊吐屯一愣,伸手接過瓷瓶,晃了下,開啟看了一眼,有些失望道:“只有一丸藥?”
蕭布衣心中好笑,他當然知道吐屯失望什麼。他在求見吐屯之前,早就取出一丸藥來,只奉上一丸,一方面怕巧合引起羊吐屯的疑心,另外一方面如果治好馬格巴茲,卻可以坐地起價。可羊吐屯只有一丸藥,想必為難,僕骨的塔克身份尊貴,奄奄一息,他雖然是可敦的手下,也不敢冒然以來歷不明的藥物醫治塔克。
虯髯客說的沒錯,塔克死了,蕭布衣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可是塔克吃了他送上的藥死了,他就只能陪葬!這種選擇看起來輕易,卻以生命為賭注,蕭布衣膽大包天,再加上對虯髯客有點信任,對馬格巴茲有些憐憫,這才冒死一搏。或許在別人眼中他是有點傻氣,他卻毫不在乎,不然當初也不會身陷重圍,毫不猶豫的回馬去救莫風幾人。有些事情他不屑去做,可有些事情,他卻一定要做。
“當初你在可敦大帳之時,為什麼沒有說出此事?”羊吐屯臉上有了狐疑。
蕭布衣早就想好措辭,誠惶誠恐道:“當初在下其實也想奉上藥丸,只是生怕可敦誤會太巧,反倒惹上不明的麻煩,這才不敢說出。只是一晚過後,良心不安,無法安寢,這才斗膽說出。可我不敢保證這藥丸有效,還請大人明察。”
羊吐屯凝望他良久,這才說道:“那好,我姑且信你,蕭布衣,你先回轉等我訊息。”
蕭布衣迴轉到氈帳內,心中不由惴惴,搞不懂虯髯客的藥丸到底有沒有效果,以手做刀練了幾招,多少有些心煩意亂。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匪夷所思,讓人難以捉摸,就算醫好馬格巴茲,兇手是哪個還是不得而知。
他對羊吐屯說了一堆,就無法安寢四個字是對的,其餘都是一派胡言,身心有些勞累,索性放開躺下,暗想老子豁出去了,死不死的先睡一覺再說。
他放寬了心思,極快的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數十人持矛帶刀的衝了進來,大聲喝道:“蕭布衣,你害死馬格巴茲,還不受死。”
十幾杆長矛倏然戮到,蕭布衣大喝一聲,就要拔刀,霍然坐起,四下一望,這才發現是驚夢一場,卻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只是驚魂才定,就聽到氈帳外腳步聲急促,竟和方才夢境一模一樣。蕭布衣心中一寒,伸手已經抓住身畔的長刀,無論如何,他都是不甘心束手就擒,雖知如果在這裡打起來,要想活著逃出可敦的營寨勢比登天還難!
簾帳一挑,蕭布衣見到來人,已經鬆開長刀。來的有四人,可卻沒有帶兵刃入氈帳,一見到蕭布衣,一人已經急聲道:“蕭布衣,跟我去見吐屯。”
蕭布衣從他表情看不出什麼,卻已經站起來跟隨。四人兩前兩後,無形中把蕭布衣圍在當中,出了氈帳,急步前行。
蕭布衣臉色沉靜,心中緊張,感覺腳步聲好像踩到胸口一樣,幾乎要被緊張激出心血來,等到到了一個氈帳前,羊吐屯已經出了氈帳,立在帳前。本以為羊吐屯是歡迎自己,沒有想到他身後跟著那個戴著通天冠的人,臉色凝重。
羊吐屯也是臉色凝寒,蕭布衣一見心中已經涼了半截,暗道若是藥丸有效,馬格巴茲病好,這個羊吐屯不會這種死羊臉,難道虯髯客給自己的藥丸竟然沒有效果,或者是吃死了馬格巴茲?心中緊張,蕭布衣卻沒有絲毫責怪虯髯客之意,因為人家事先已經說的清楚,不保治好,只有五成的把握,現在要想的應該是怎樣給自己辯解才對。
“蕭布衣,跟我去見可敦。”戴通天冠的人喝了一句,羊吐屯臉色更為難看。
蕭布衣搞不懂怎麼回事。望向羊吐屯,“羊大人……”
羊吐屯凝聲道:“索大人,可敦有命。蕭布衣歸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