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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看到奇異之處,當然遠不及這個時代的吃驚,不過虯髯客的易筋功夫倒是讓他大開眼界,心中嚮往。

“我這倒是無知無畏,讓張大哥見笑。”

“無知無畏?”虯髯客喃喃念道,嘴角浮出一絲微笑,“蕭兄弟這種說法倒也有趣,倒和初生牛犢不怕虎異曲同工。”

蕭布衣雖然到這個年代有些時候,卻總是不知不覺的引用自己那時候的語言,不過古代人倒也聰明,很多詞語也都理解,倒沒有驚為天人。虯髯客對他言語的態度和山寨的人都差不多,並沒有大驚小怪。

虯髯客見蕭布衣不答,喃喃自語道:“達摩本天竺僧人,見識不凡,只是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八個字已見高明。可惜他早死幾十年,我是無緣一見,實為生平憾事。”

蕭布衣嚇了一跳,又抹了一頭冷汗,心道好在達摩早死幾十年,不然自己豈不變成先知先覺。頭一回發現自己竟然和很多牛人一個時代,尉遲恭,虯髯客,李靖,楊廣,李淵,翟讓這些牛人已經讓人嚮往敬畏,如今又來個達摩,雖然已死,可是和自己不過幾十年的距離,對了,還有個李世民,不知道現在在哪裡貓著,想到這裡,蕭布衣不知道應該沮喪還是興奮。

“不過達摩傳道慧可,慧可授業僧粲,如今到了道信,已經是為四代,”虯髯客輕嘆一聲,“大隋信佛,與這幾人一心傳教倒是功不可沒。他們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看似無名,卻為有心。達摩此後三人都是少見的絕世高僧,悟性奇高,他們一心傳法,普度眾生,武學對他們而言,不過是枝葉末技而已,如此說來,我一心習武,反倒落入了下乘。”

他神色突然變的有些沮喪,蕭布衣卻道:“張大哥,大丈夫人活在世,只求大義所在,問心無愧即可。你這等俠義行徑在慧可僧粲來看,想必也是欽佩,所以我覺得你倒不用妄自菲薄。”

“大義所在,問心無愧?”虯髯客重重一拍蕭布衣的肩頭,含笑道:“兄弟說的不錯,不過慧可僧粲二僧已死,僧粲生前我倒見過一面,他徒弟道信聽說在吉州寺傳教,我去過幾次,總是無緣相見,也是憾事。”

蕭布衣雖然安慰虯髯客,內心卻是異常震驚,他到現在還很難想到這些人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身邊。他不信佛,可是也聽說過一花五葉。

禪宗在達摩東渡後才開始建立,經過二祖慧可,三祖僧粲,四祖道信,五祖弘忍,還有六祖慧能五人的大力弘揚,多年播種,終於一花五葉,盛開廣播,這才成為中國佛教的最大宗門,後人尊稱達摩為中國禪宗初祖。蕭布衣想起這些近乎神話的事蹟和人物,不由心中激動萬分。達摩的故事更是家喻戶曉,什麼一葦渡江,面壁九年,只履西歸諸如此類,都讓人神馳遐想,虯髯客以不見這種人物為憾,蕭布衣何嘗不是如此!

“兄弟,你可知道我喬裝是為了何事?”虯髯客不談達摩,突然問道。

蕭布衣心中一動,“張大哥可是為了查哥特中毒一事。”

虯髯客一拍巴掌,“兄弟果然聰明,一猜就中。我這個人就是有個毛病,發生在我身邊奇怪的事情,我總是想要查個究竟,若不水落石出,多半不舒服。哥特和馬格巴茲一起中毒,看起來別無二樣,其中卻是大為古怪。兇手打草驚蛇的舉動實在讓人想不明白,我這幾日一直喬裝在哥特的身邊,以為哥特病好,兇手多半會再次想辦法下毒或者暗害……”

蕭布衣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張大哥,那個索柯突在醫治哥特的時候,百般阻撓,又莫名的知道神藥的事情,他是否和此事有關?”

虯髯客嘴角露出古怪的笑容,“我倒不這麼認為,其實索柯突知道藥物的事情,卻是我暗中放訊息給他。”

第九十八節 逐鹿

蕭布衣聽到是虯髯客把訊息放出去的,有些愕然問道:“張大哥為什麼這麼做?”

“官場的明爭暗鬥兄弟看來還是不明白,”虯髯客搖頭道:“羊吐屯不把此事說與可敦知道,心中就有了獨吞功勞的念頭,或者他覺得塔克生死對他而言,不值得他去賭。我放風給索柯突,索柯突本來就和羊吐屯不和,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打擊羊吐屯的念頭,這就是逼羊吐屯不得不和你一條船上,不然你的藥如何能到可敦之手?”

蕭布衣好笑又欽佩,“張大哥你倒是好算計。”

虯髯客擺擺手,“這些明爭暗鬥我想著也頭痛,偶爾為之還可。我當時看到哥勒找你,想他武功不足為懼,你應該可以應付過來,也就一直留在哥特塔克的身邊。”

蕭布衣心下感激,這才知道原來虯髯客一直暗中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