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繞了一圈,最後一句才是真正想說地,“草民知道。本來不配和西梁王稱呼什麼朋友,可古人有云,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西梁王或許忘記了,草民對於當年地一段交情可是念念不忘呢。”
李淳風跟隨袁天罡多年。倒是一口伶牙俐齒。蕭布衣一直靜靜地聽,直到他說完後,這才輕嘆道:“我一直沒有懷疑到你們師徒,只因為……我一直把你們當作朋友。當年若非袁道長的三個錦囊,我也不能有番廣闊的天空。可我自從回到東都後,就是一直在想,一直等到我碰到了個醫生後,這才覺察到你們師徒很有些問題。”
李淳風臉色微變,強笑道:“不知道西梁王此言何解?”
蕭布衣抬頭望向遠方。回憶道:“我第一次見到袁道長後。安伽陀馬上死了。安伽陀來歷古怪,應該是某道中人。他為何死呢?是不是因為知道某師父的秘密。或者有什麼瓜葛……所以才被殺了滅口?”
“天地良心,我和師父,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為何要殺安伽陀呢?”李淳風皺眉道。
蕭布衣微笑道:“安伽陀宣揚什麼李氏當為天子,或許你們宣揚彌勒出世,這矛盾不就有了?”
李淳風強笑道:“西梁王真會開玩笑,當初我們師徒可是在你的身邊。我若是會分身術的話,今日也不會被西梁王捉住了。”
“你們當然不會分身術,但是司馬長安呢?他如果得你師父地吩咐,倒可能殺得了安伽陀,因為我當初可親眼見到他在場,有殺死安伽陀的機會。”蕭布衣淡然道:“可司馬長安後來身死,是否也因為袁道長的緣故?”
李淳風面色發青,“西梁王,聽說司馬長安是死在家中……當初在蓬萊山的那個司馬長安可是假的,想必是假的司馬長安殺了真的司馬長安。”
蕭布衣微笑道:“是呀,這也有可能,但是你可知道假的司馬長安是誰?”
“我怎麼知道?”李淳風嘴裡發苦。
“假地司馬長安叫做王須拔,不知道你可否聽過這個名字?”蕭布衣道。
李淳風咧嘴道:“這傢伙我倒聽過,他……是河北的巨盜,我們可真不認識他。”
蕭布衣點頭道:“是嗎?但是我在吃大嫂包子前,可見到王須拔和袁道長談了很久,而且,他還和你面對面,你們不應該只是聽說這麼簡單吧?”
李淳風臉色微變,吃吃道:“西梁王……那不過是算命,你當時也在場嗎?”
“是嗎,真地有這麼巧嗎?算命的千千萬萬,你倒也記得那個人,不簡單呀。”蕭布衣微笑道:“現在看起來就簡單了,在袁道長的吩咐下,真司馬長安殺了安伽陀,只怕他說出秘密。然後又讓假司馬長安,也就是王須拔殺死了真的司馬長安,袁道長攪亂了渾水,只為了掩飾個驚天的秘密,就是夥同王須拔、歷山飛刺殺楊廣。”
李淳風臉上已經發綠,“西梁王,我佩服你的想象天馬行空,可不能屎盆子都往我們師徒的腦袋上扣吧?我們真的不認識王須拔、更沒有膽子去刺殺聖上。”
“哦?真的冤枉你們了?不盡然吧?”蕭布衣淡然道:“好的,這件事暫且放放,我們先記住這一點,可隨後呢,我根據袁道長的神算,去揚州給陳宣華還陽,然後迴轉後,竟然真的冒出個陳宣華,陳宣華沒有多久,突然出來個洛水襲駕一事,陳宣華死,楊廣崩潰,轉瞬下了江南苦等陳宣華再次還陽,大隋就此倒塌。所有的事情環環相扣,真的很難用個巧字來形容,在這裡,袁道長不是又扮演一個很巧、卻又很重要的角色?”
李淳風苦笑道:“這是宇文述那老鬼逼我師父這麼說的,和我師父又有什麼關係?”
“是呀,是沒有關係,可你師父逃命,你卻大膽的留在了東都,而且又很……湊巧的碰到了吃白飯的女子。你說她幫你打跑了地痞,可我真的看不出來你有這種本事讓她出手。在我看來,那些地痞請吃白飯的女子出手,她都不會動劍。你裝出一往情深地樣子,肯定想要遮掩什麼。我想……你會不會早地認識她,而且帶我去見她,進而想借她殺了我?”蕭布衣又道。
李淳風半晌才道:“這個……是有點巧。”
“巧的還多呢,”蕭布衣微笑道:“你一直留在了東都,趁婉兒感謝遊神醫地時候,也去了那裡,然後藉故告訴婉兒巴蜀的事情……不然她一個尋常的女子,怎麼可能知道巴蜀的利益攸關?帶遊神醫進來。”
蕭布衣話音才落,遊神醫已經踉踉蹌蹌的走進來,見到李淳風就道:“西梁王,當初就是他拉著婉兒姑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