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道:“好,你我分頭行事。”
二人主意已定,王伏寶就要連夜趕路,竇紅線起身要送,突然廳外走進來兩人,一個正是竇紅線的舅舅曹旦,另外一人,卻是何稠。
何稠本是楊廣身邊的少府令,隨裴矩一起投靠過來,被竇建德封為工部尚書。
王伏寶見到這二人,皺了下眉頭。他和曹旦素來不和,要非曹旦貪財好色,也不至於讓眾兄弟怨聲載道,只是點點頭,就要離開。曹旦卻攔住了王伏寶,“王將軍,你不是在黎陽嗎?”
王伏寶勉強應了聲,竇紅線圓道:“黎陽固若金湯,王將軍回來,卻是想和長樂王商議下聯手西京之事,”她也是經驗老道,知道任何事情,都最好不要和這個舅舅說及。
曹旦卻是笑道:“我看王將軍還是對我有些不滿。”
“豈敢。”王伏寶冷冰冰道。
何稠笑道:“王將軍誤會了,其實這些日子,曹大人一直都對昔日之事,深感歉意,眼下國難當頭,當仇敵愾,一致對外,不知道王將軍可的我說的有些道理?”
“道理當然有,”王伏寶見二人笑容滿面,倒不好伸手去打笑臉人,強笑道:“難得曹大人不計前嫌,末將大是欣慰,不過……”
“不過今日曹大人知王將軍趕回,特意前來,是想敬王將軍一杯,以表歉意。”何稠笑道:“如今曹大已擺酒設宴,還請王將軍賞臉。”
曹旦也笑道:“是呀,王將軍一定要賞臉,不然就是不給我面子。”
王伏寶有些不耐,皺眉道:“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赴宴,還請曹大人恕罪,改日定當登門補過。”
曹旦有些啞然,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何稠眼珠一轉,去桌案上取了個茶壺,滿了四杯茶端過來,含笑道:“酒宴不過是俗套,真情自在人心,今日王將軍和曹大人冰釋前嫌不如以茶代酒,以示心意。”
王伏寶盯了何稠半晌,這才道:“好,”他取了面前的一杯茶,望向紅線道:“紅線,我今日路過高雞泊,想起了孫安祖,”他望著茶杯,嘆息道:“兄弟們一個個去了,我們真的不能再自亂,給敵人可趁之機。”
紅線眼中閃過異樣,也取了杯茶,輕聲道:“是呀,我們要並肩一致,舅舅,王將軍,我很高興見到們不計前嫌,來,我先乾為敬,”她紅袖一掩,已喝茶入口,王伏寶跟隨喝下去,轉瞬彎腰劇烈的咳。
紅線忍不住拍拍王伏寶的後背,問道:“王將軍,你怎麼了?”
王伏寶緩緩直起腰來,嘴角一絲茶痕,平靜道:“連年征戰,傷痕累累,只怕活不了幾年了。”
曹旦笑道:“王將軍說笑了。”
王伏寶望著二人手上的茶杯,皺眉道:“曹大人不喝這杯茶嗎?”
曹旦突然退了幾步,何稠亦是如此,二人手中的茶,卻是紋絲不動。
紅線問道:“舅舅,你不是……”她話音未落,突然以手撫額道:“我……怎麼有點頭暈?”
王伏寶身形一幌,變色喝道:“何稠,你在茶裡放了什麼?”
何稠微微一笑,擲茶杯在的,“咔嚓”一聲脆響,十數人衝了進來,都是曹旦的手下!何稠道:“王將軍,四杯茶中,都有迷藥,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喝的。”
曹旦見得計,大笑道:“王伏寶,你真以為老子要與你講和?我只恨不你死!你在長樂王身邊,總是說老子的壞話,讓長樂王重責於我,我只恨不的你死!這茶裡的迷藥喝了,任憑你天大的本事,這次只怕也要喝老子的洗腳水了,來人,拿下!”他號令一出,眾人上前,
“住手!”王伏寶手扶桌案,怒喝一聲,眾人懼其威名,不敢上前,王伏寶怒視何稠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何稠眼中閃過詭異之色,還是臉色如常道:“王將軍,我是何稠呀。”
曹旦大怒道:“不中用的東西,拿下王伏寶,”眾人再不猶豫,才上前兩步,王伏寶一聲大喝,竟然掀飛桌案,燈光明滅,桌案霍然而飛,直衝眾人。
眾人大駭,紛紛閃躲,等到“砰”的一聲大響後,眾人愣住。
何稠倒地,腿上鮮血淋漓,王伏寶一隻大手卻掐著曹旦的脖子,雙眸怒睜,有如天神!
第五百三十四節 殘月彎刀
曹旦方才還和個發情的孔雀般,趾高氣揚的時候,恨不得露出光禿禿的屁股,可被王伏寶掐住脖子那一刻,已如鬥敗後要被宰的公雞,垂頭喪氣,心膽俱寒。
他的計劃很簡單,用迷藥控制住王伏寶和竇紅線。王伏寶雖勇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