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假裝被燒死,可敦即可以應付頡利,又能不得罪東都,可說是兩全其美。”
奧射設打了個冷顫,暗想這人的計策果然高明,比起自己要強太多,思前想後,想不到有什麼問題,劉文靜卻已起身,臨走前道:“衣服晚上會送到,至於是否要救虞世南,就看你的勇氣了。”
劉文靜離開了奧射設的氈帳後,兜了個大圈,這才向可敦的牛皮大帳行去。拿出令牌,校驗無誤,他進可敦的大帳倒是暢行無阻,可見可敦對他的信任。見到所有人對他畢恭畢敬,劉文靜暗自得意,心想女人就是女人,幾句甜言蜜語就哄的服服帖帖。原來他被李淵派人追殺,僥倖逃得了性命後,不敢在李唐之地停留,悄然北上又到了草原。回想這些年的足跡,不由感慨萬千,轉了一圈,勾心鬥角,榮耀落魄,沒想到又回到了起點。
若是旁人,多半到了草原,也會躲避可敦。劉文靜自恃才智,更信自己的溫柔手段,覺得可敦對自己肯定餘情未了,竟去尋找可敦。要知道嫁到草原地公主,多是自幼琴棋書畫,無不精通,驀地來到這粗莽的環境,一腔幽情無從尋覓,雖是平日不芶言笑,但內心實在渴望出現個瞭解自己內心,和自己深談的男人,劉文靜就是抓住這點一搏。
可敦見到劉文靜的時候,表情可說是複雜非常,但可敦終於還是留下了劉文靜,給與他足夠的信任。
劉文靜那一刻已決定,再不負這個女人。他知道可敦性格剛烈,更是忠於隋室,如今大隋雖名存實亡,但可敦還是如當年千金公主一樣,希望復國。女人認準的一件事情後,固執的程度甚至遠過於男人,劉文靜清醒的知道,眼下李唐、西梁可說是聲勢浩大,任何一方勝出,比起當年的隋文帝都已不遑多讓,可敦要想求存,唯一的方法就是聯合突厥,效仿當年突厥均衡之法,是以他才勸可敦聯合頡利,對抗東都。李淵雖是他的敵人,但屬於積弱一方,劉文靜從大局著想,一時間並不準備先對付李淵。
進了牛皮大帳,可敦正在處理政務,多年的風霜,不減可敦的莊嚴風華,可眉梢眼角的細紋已述說著她地心力憔悴。
劉文靜突然有些敬重這個女人,在大隋傾頹,那些有名的文臣武將紛紛尋找出路的時候,只有這被隋室遺棄的女兒,還在為孃家竭盡心力。
可敦見到劉文靜,屏退左右,低聲問,“可以了?”
“應該沒有問題了。”劉文靜笑道:“奧射設不過是個孩子,蕭布衣竟派他前來,真的是小瞧了草原人。可敦你一直心憂無法名正言順的讓處羅退位,我就設計個圈套,明日等頡利可汗到來,我製造混亂,那傻小子定當去救虞世南,到時候我們將他二人擒下,押到頡利面前,即可以討好頡利,又能打擊處羅,逼他退位,豈不是一箭雙鵰?”
可敦點頭道:“文靜,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如此聰明。”
劉文靜道:“可惜我這麼聰明的人,直到現在,才知道誰對我真正地好。”他故作嘆息,一雙多情的眼若有意若無意的望向可敦,帶著些許歉然。見可敦如少女般垂下頭來,劉文靜暗自得意,沉聲道:“對付奧射設這種毛頭小子不是問題,眼下……我們要考慮如何應對頡利才好。”
他慢慢的走到可敦身邊,大膽地握住了可敦的手,可敦略微掙扎下,就任由他握住了手。伸手端起桌案上的一杯茶,輕聲道:“你累了吧,喝點茶吧。不過這茶……我喝過了。”
劉文靜瀟灑一笑,“你我一心,怎麼還說這種見外的話呢?”他端起茶,一飲而盡。可敦見了,呢喃道:“文靜,我到現在……才知道你的心。”
二人一時間風光無限,奧射設那面卻如坐針氈。等到夜晚時分,果然有親信送衣服前來,那是兩套尋常突厥兵的衣服,奧射設見了心中竊喜。他雖在中原很久,但很多算計絕非讀書能夠習得,他不知道這是個陷阱,只等他跳下去,反倒細想劉文靜準備充足,應該是真心和東都和解,救虞世南心切,翻來覆去,一夜無眠。
翌日清晨,正要沉沉睡去,突然聽到氈帳外腳步聲繁雜,透過簾帳一線望去,見到很多人向西奔去,奧射設暗想多半頡利已到,這些人是出營迎接。遽然聽到遠方一聲喊,“有刺客!”
奧射設一震,以為是東都的人手來救虞世南,心中微喜。隨著那聲喊,有人傳令,虞世南那面的守兵盡數向南而去。只留三兩個守兵。奧射設手心冒汗,猶豫不決的時候,營寨外突然傳來三聲馬嘶。奧射設一咬牙,已衝出了氈帳。遽然間被一人抓住了胳膊,奧射設一怔,差點喊出來。
他畢竟是可汗的兒子,雖然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