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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紹安嘆口氣,不再言語。闞稜抱拳道:“輔伯,請你定奪!”他不問杜夫人,顯然是對她有了懷疑之心。本來他是杜伏威的義子,無論親疏關係,都應該站在杜夫人的那面。只是王玉淑死的慘,西門君儀的悲憤大夥都是有目共睹。闞稜是杜伏威最信任的義子之一,當然很有頭腦,疑心已起,卻還不動聲色。
輔公祏望了闞稜良久,“我們等不了太久。”
“輔伯這是什麼意思?”闞稜不解問道。
“如今西梁軍對我等虎視眈眈,王世充已向我們尋求結盟。”輔公祏面無表情道:“如果杜總管是因為不同意投靠東都,這才被西門君儀所害的話。我想……沒有人會投靠東都。”
闞稜正色道:“這是自然,杜總管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
“西梁軍勢強,我已準備和王世充聯手,共同對抗李靖。他約我,三日後決定!”輔公祏道:“可西門君儀既然是東都之人,我們當斬了他,以示聯手之意。”
“三天後?”闞稜吃了一驚。
輔公祏道:“其實只有兩天,因為我那是我昨日和王世充的約定。闞稜,你若是有疑問,我給你兩天的時間。”
他說完後,轉身離去,看也不看杜夫人。杜夫人站在那裡,拉著兒子的手,神色有著說不出的孤寂。
可沒有任何人去看她。所有的人都在想著,輔伯下令,西門君儀……只能再活兩天!
西門君儀,或許本不該死!他若死了,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王玉淑死了,西門君儀被囚禁,江淮軍四分五裂,分崩離析,兩日後,就要和王世充聯手!
看著信上所言,李靖面無表情。杜伏威卻是雙手有些顫抖,有些失神的望著信紙,手一顫,書信落向了地面。蕭布衣一伸手,已經抓住了書信,輕輕的放在桌案上。
三人都沒有出聲,蕭布衣、李靖雖有一出兵,就可蕩平江淮軍的能力,卻沒有能力蕩平杜伏威此刻,一顆激盪的心!
三人默默的坐著,不知多久。油燈波的一爆,杜伏威這才回過神來,握緊了拳頭,重重的擊在桌案上。
轟隆一聲響,桌子竟被他一拳擊散,可見他心中憤怒非常。
蕭布衣不想去勸,也無從去勸,實際上,背叛杜伏威的人已經很明顯,一個是他的結義兄弟輔公祏,另外一個卻是他的髮妻!
任何一個人經歷這種背叛,都是無從勸解。
杜伏威一拳擊碎了桌案,見蕭布衣、李靖沉默不語,澀然道:“抱歉。”
李靖道:“有力氣,對付敵人。”他說的簡單明瞭,杜伏威卻是露出痛苦之意,緩緩坐下來,望著帳篷頂道:“我這一生,可說是一事無成。”
蕭布衣道:“不見得一定要做皇帝才有成就。”
“話是這麼說,可我知道,我辜負了太多人。”杜伏威疲倦道:“我起事這麼多年,從山東逃到江淮,從江淮到了沿海,又從沿海回到了江淮。江淮一帶聽到杜伏威的名字,有的痛恨,有的振奮,痛恨的是因為他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盜,振奮的是他能帶領兄弟們對抗官府。可是我真的看不到前方的出路。難道這些兄弟最終跟著我,只能被人厭惡,最後死在官府的刀槍之下?”
蕭布衣沉默無語,知道杜伏威這幫人在這次天下紛爭中,不投靠,其實只有死路一條。
“我自幼就認識輔公祏,那時我經常捱餓,他就偷家中的羊給我,讓我在饑荒中活了下來,他是我的兄弟!”
他說出兄弟兩個字的時候,眼中滿是痛苦,蕭布衣和李靖互望一眼,決定讓他說下去。
“我後來認識了我的妻子,這多年來顛簸流離,她從來對我不離不棄,每天只有跟她在一起,我才知道自己活著!”杜伏威倏然站起,“西門君儀是我兄弟,跟我七年,出生入死,數次救我性命,王玉淑是我弟媳,當年我被李子通暗算,差點沒命,是她一個女流之輩揹著我跑了數十里,救了我一命!”
他嘴角抽搐,臉上刻著濃濃的悲傷,“這四個人,是我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四個,可如今,我的妻子陷害了我的兄弟,救我命的女人終於沒有救了自己的性命。我的結義大哥終於背叛了我,誰能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
他一聲嘶吼,臉上的肌肉鼓鼓而動,雙目紅赤,煞是怕人。蕭布衣還是坐著,無言以對。“你們不知道?”杜伏威慘然笑道:“好的,我去問他們!”
他轉身就要立